熔岩山口一如往日一般冒著滾滾黑煙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橙紅色光影。這里的硫磺氣味很濃重似乎是格里芬有意這麼做的他似好象喜歡硫磺的味道。就如薩姆之前所說的一樣這整個火山口都是格里芬尾相連圈出來的就在整個山谷的正中央。但是和以前他來這里不同他上次來這里的時候格里芬的身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火山灰薩姆當時也是由于這方面的原因才沒有認出他來。而這次不同格里芬顯然前些天才剛剛抖動過身子身上的火山灰都不見了那層暗紅色的鱗甲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薩姆心頭一驚心想難道他已經知道到生在北方的事情了?不過回頭一想這些「究極」的生物有這種感知能力其實也不算什麼更何況他們都是守護者互相之間有聯系也是正常的。這麼想著薩姆就朝老龍王走去反正是來了他總得把一些情況問個明白。
「嗨!老東西!」薩姆盡量大聲吼道怕格里芬注意不到。
「吵什麼你在幾公里外我就听到你的腳步聲了。」格里芬的思想立刻進入到薩姆的腦子里面幾乎同一時間他的那雙巨大的眼楮也緩緩睜開了。「真是個吵鬧的家伙連讓我打個盹的時間都不給。」
「你還想睡多久!北邊生的事情你知道嗎?」薩姆怒聲說道。
「所以我們才等你來講給我們听啊?」格里芬漫不經心的將思緒流入薩姆的腦中。
「你說……我們!」薩姆驚奇的說。
「沒錯是我們復數。」格里芬依舊緩慢的說道「我還有這小子。」
「你來得還真慢我們都已經等你好幾天了。」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冒出來說道。
薩姆偏頭看了看他從他那頭棕色的頭和黑色的瞳孔中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阿曼人。來者出人意料的年輕身著一席紅衣舉止儒雅但那閃爍的雙眸中釋放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狂傲氣質。
「你是誰?我們以前見過面嗎?」薩姆平靜問。
「當然沒有。」來者說道。
「但我肯定你知道我的身份。」
「果然洞察力非凡。」對方聳了聳肩膀。
「那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有你的名字嗎?」薩姆繼續追問。
「你可以叫我焚如你所見我是個阿曼人。」焚先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至于我來這里的原因嘛……我並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來這里的目的和你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的?」薩姆不解的問他並不知道這個叫做焚的年輕人就是將他們打得一敗涂地把阿德萊特逼上絕路的元凶。
「我也是一樣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那老龍就是要等你來之後才說。」焚指了指身後的格里芬。
「好吧那我現在已經來了你可以說了嗎?」薩姆對龍王說。
「你讓我說什麼?你連你在北方干的那些好事都沒告訴我呢。」格里芬不耐煩的回答道。
「見鬼」薩姆低聲罵了一句「好吧我和我的一個朋友在北方的冰霜之頂打開了天罰之劍的封印結果放出了地獄的惡魔。威考克死之前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什麼一個叫哈瑞斯的魔王佔據了我朋友的身體還說他是想要回自己的身體但是要解除所有的封印才行。我想他們現在正在朝你這邊過來所以我在想應該我來先通知你一聲順便問你一些事情。」
「就這些?」格里芬問道。
「當然!你以為我還干了什麼?」
「我想你也干不出什麼了」格里芬嘆了頭氣揚起的沙塵和熱浪幾乎讓薩姆窒息。「真見鬼看你都干了些什麼。」
「我想知道幾千年前都生了些什麼?不是說聖物是用來封印惡魔的嗎?為什麼我的朋友一踫到那柄劍就會被什麼魔王給控制了?還有教會的《神喻之書》里並沒有提過哪個叫哈瑞斯的惡魔他到底是什麼?」
「你想問的還真不少讓我先整理一下思路。」格里芬的思緒緩緩流進兩人的腦中「嗯——就從七千年前的那場戰爭說起吧那是神和惡魔之間的第一次戰斗當時我還年輕和威考克一樣我也參加了那場驚天動地的決戰。很顯然在戰爭中我們是站在諸神那一邊的。戰斗持續了整整十年世間的一切美好之物都被毀滅殆盡。」
「十年!書上不是說十天的嗎?」薩姆一嗓子就嚷出來。
「你們人類知道個屁當時你們連語言都沒有只會用石頭來砸人。當時戰斗一爆就嚇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格里芬輕蔑的說道。
「可是我們躲過了劫難一直活到了現在。」焚反駁道他也不喜歡有什麼別的生物看不起自己。
「沒錯你們確實沒有滅絕眾神也正是看中了你們的這種頑強的生命力才決定將你們扶持為新世界的領導者。但現在看來這卻不得不說是諸神當初所犯下的錯誤。」格里芬唉聲嘆氣的說道「沒想到事隔幾千年後居然是人類打破了當年定下的規矩而且還將一個守護者殺死。這真是世界末日。」
「你在說些什麼?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薩姆多少有些不耐煩「我犯下的罪我自己會承擔的但現在你至少要告訴我那個寄宿在我朋友身上的什麼魔王到底什麼來頭還有我兄弟還有救嗎?」
「別著急听我說完。」
「你當然不著急」薩姆悻悻的說道。
「威考克的死和這一系列事件和我也有干系我當初就不應該這麼手軟企圖通過對你們的懲罰去忠告其他人類。我不應該給你們力量否則這一切也不會生。」格里芬從鼻孔里噴出熱氣他的嘆息就是如此。「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那個哈瑞斯原本就是天神。」
「你說什麼!」薩姆和焚幾乎同時用不同的語言說出了這句話。
「是的哈瑞斯原本就是天神。」格里芬又重復了一遍「他和眾神之王海溫格是孿生兄弟。至于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他們兩個的名字也並非一直沿用至今。在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兩個兄弟就注定了必須走向兩個不同面的極端。他們兩個生來就是光與影的關系同生共死如同光與影密不可分卻又永遠屬于不同的世界。
「他們兩個性格多邊當一個走向光明的時候另一個就墮落到黑暗面反之依然。光線越是強烈影子就越黑這就是他們兩個永遠的宿命。但是他們兩個也不是永遠都保持著自己的形態每隔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地位就會轉換一次到時候就會天地大亂而他們的名字也是如此定義的無論是誰走向光明的那個就是海溫格而墮落進黑暗中的就是哈瑞斯。
「七千年前的那次大戰就是因為當時的海溫格突然轉變了自己的屬性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墮落進黑暗的深淵成為了哈瑞斯。地獄惡魔突然被解放出來天地間瞬間燃起了沖天戰火。戰斗很慘烈但是在新生的海溫格的帶領下我們最終還是取得勝利但同時也損失慘重。天界百分之七十的軍力在那場戰爭中犧牲幾千年之內都無法恢復元氣。雖然我們已經將哈瑞斯打進了地獄最深處但仍然無法將其完全封殺因為那樣的話海溫格同樣也會死去。就在所有人都左右為難的時候海溫格站了出來。
「他主動提出要將自己和哈瑞斯一起封印到地獄深處去而封印的代價就是要付出眾神最珍貴的三件聖物。也只有這三件東西可以控制他們兩個狂時所散出的力量。因此在百般無奈之下我們只有親手將他驅趕到地獄最深處。這樣無論他們兩個如何狂都無法對這個世界和天界產生任何影響。你說你的那個朋友接觸天罰之劍的時候就被哈瑞斯佔據了身體!那看來他們兩個的地位又轉變了因為當時海溫手中的武器就是天罰之劍。一定是他和那柄劍之間產生了什麼聯系當你的朋友接觸劍的一瞬間就提前將他解放了出來。而更不幸的是目前他正處在黑暗面。」
「見鬼這就是全部嗎?」听完格里芬沉長的回憶之後薩姆悻悻說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格里芬說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焚站出來問道「那個哈瑞斯說他把阿德萊特的靈魂和思想都驅逐到‘邊緣之地’去了他是怎麼做到的?‘邊緣之地’應該不是那種想去就去的地方!」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很遺憾關于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滿意的答案。」
「我不信你肯定知道些什麼。」焚不依不饒的追問。
「你最好識相一點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而且……」格里芬想了想「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夠做到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已經出了你的認知範圍不!應該說是人類的認知範疇才對。」格里芬開始暴躁起來顯示出一種極度的不耐煩就好象一個擁有豐富知識的老者在回避無知頑童的提問一般。
「見鬼!」焚也跟著罵了出來而且聲音更大。
「好了現在你們兩個該滾了這里馬上就要邊成你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恐怖戰場別留在這里礙事。」格里芬說道並且開始晃動身子整個大地都在跟著晃動。
「我要留下來!」薩姆突然說道「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解救我的朋友!」
「你說什麼!」格里芬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
「我說我要留下來!阿德萊特要來這里我就必須留下來我要找到解救他的辦法!」
「解救!你都听說了他被放逐到了‘邊緣之地’去了那里的精神和靈魂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來除非你殺死他否則他一輩子都是哈瑞斯或者後者將他拋棄不過那樣的跟殺死他也沒什麼區別。」格里芬開始更劇烈的晃動身體火山口的熔岩開始飛濺出來。
「我不管總之我就是要留下來不把那個什麼哈瑞斯趕走我決不罷手。」
「好吧一個二個都是死木頭不想被岩漿燙死就找個高點的地方站好。」格里芬似乎並不想和他們糾纏。
「他說我們?」薩姆看著焚。
「沒錯我也要求留下來對抗惡魔他們欠我6萬條人命。」焚說道看似平靜的外表下面是壓抑不住的烈火。
「安拜斯淪陷了?」薩姆立刻就明白生了什麼。
「不是淪陷是被毀滅。」焚說著走過去一把抓住薩姆的護甲。
「你想干什麼?」薩姆問道……
「帶你上去除非你想自己爬上去。」說完他在空中畫了一個魔法陣然後轉換了他和薩姆所在的空間。
薩姆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渾身仿佛都在被撕扯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格里芬的背脊上了。
「生了什麼?」他努力站穩腳跟。
「我置換了空間頭一次可能會有些不舒服習慣之後也就沒什麼了。」焚解釋道。
「置換空間的確是門不錯的本事。」薩姆點了點頭「你也是和我一樣的人吧?」
「你指什麼?」
「還用問?當然是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你的在那里?」
「胸口。」焚說道。
「抓穩了摔下去我可管不著!」格里芬低沉的聲音響撤整個山谷。然後他開始伸展自己的身體想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