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漫長的下午在書房里薩姆向瑪格麗特述說了從他們戰敗之後的所有事情。他是則呢們和阿德萊特在冰霜之頂和冰泰坦威考克殊死搏斗的阿德萊特又是如何被魔王哈瑞斯佔據了身體的後來他是如何到大炎獄山谷並見到了焚。然後他們連同格里芬一同對抗了被哈瑞斯佔據身體的阿德萊特以及他那些惡魔手下。最後他提到了格里芬的死亡還有他是如何被焚用空間置換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並托付他來找瑪格麗特的。在述說中他唯一遺漏了焚對他說的那番有關他和瑪格麗特的對話。
在薩姆敘述的時候每當提及阿德萊特的話題瑪格麗特都顯示出一種非常失落的神情然而當薩姆說到自己的戰斗時他真切的感覺到瑪格麗特摟住他胳膊的手在不自主的用力。當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後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真想不到竟然生了這麼多事情。」瑪格麗特低頭說道。
「啊最近一段時間還真是混亂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薩姆搖著頭「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讓我絲毫沒有準備。」
「誰不是這樣」瑪格麗特頷片刻後說道「焚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估計凶多吉少但原他能平安無事。」薩姆長嘆了一口氣「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他從原來的阿曼國王手中救下我又給了我這些。」瑪格麗特簡短的說道她並不想回憶那些可怕的經歷。「別說這些了去洗個澡換身干淨衣服我們晚餐時見。」
「好吧再見。」薩姆起身要走瑪格麗特一直將他送至女僕那里才離開。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薩姆身著晚禮服出現在了餐廳里金色的卷依然用一條黑絲帶在頸後扎了個馬尾。這間餐廳並不大餐桌也很小並不如阿德萊特宮殿中的那般氣派但是卻別有風味牆壁都刷了漆上面繪制了各種圖案。石柱也經過了精雕細刻兩個天使沿著柱子一直延伸到牆頂。除去這些之外牆壁上還掛了很多油畫和裝飾品角落里也擺放著大理石雕塑。而且桌上的食物也很誘人至少聞起來是如此。餐桌的中央放了一個蠟燭台上面插著五支蠟燭。桌子的兩端各放置了一把高背靠背椅面前還有各一套銀制的餐具。
當身著晚禮服的瑪格麗特出現在薩姆面前的時候薩姆再次感受到了那種難以抵擋的美麗誘惑。
「怎麼樣?」瑪格麗特在薩姆面前轉了一圈。
「你知道我很不擅長表達……我是說非常……」薩姆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他竭力回憶著理查德曾經對他說過的那個詞組最後終于想了起來。「美麗動人!」
「謝謝!」瑪格麗特滿意得行了個禮然後邀請薩姆在他對面坐下。
晚餐只有他和瑪格麗特兩個人他們盡量談一些輕松的話題兩人都刻意的回避那些令人傷感的事情。因此完餐的氣氛一直很輕松。
「怎麼樣?這里的服務還算周到吧?」瑪格麗特問道。
「還行我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那間浴室我干肯定那是阿曼人沐浴的方式可真夠怪的!我差點熱死在里面。」薩姆皺著鼻子說道。
「我知道……」瑪格麗特笑道「我頭一次也是和你一樣他們稱那種沐浴方式為‘蒸汽浴’。不過習慣之後就好多了你甚至會喜歡上它的。」
「別告訴我你已經喜歡上了。」薩姆一臉吃驚的看著瑪格麗特。
「如果我說是呢?」
「哦!我的聖神!總之我是永遠不可能在那里面活下去的。」薩姆用力搖著頭說道。
輕松愉快的晚餐過後兩人來到了那個有噴水池的花園里薩姆也趁機享受了一下難得的寧靜與祥和。最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一直在各地間不停的奔波、征戰。偶爾像這樣的放松對他來說也成為了一種奢侈。這期間瑪格麗特如同膏藥一樣一直依偎在他身邊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半步。
「說說你吧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說。」薩姆說道「你被捕之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沒有你想象的多實際上除了對我實施軟禁他們待我還算恭敬。」瑪格麗特說道其實她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薩姆說她是如何在那段日子里對他日思夜想在自己遭遇危險的時候她是如何呼喊著他的名字他的身影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境里等等。但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那就好。」薩姆也一樣簡短的說。
「你有什麼打算?」瑪格麗特問道他們終于又回到了敏感話題上面。
「還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薩姆嘆了口氣「我打算去水牛鎮看看至于以後嘛……到時候再說吧。」
「既然你沒有可去的地方……那……不如就留下來吧。」
「……不還不行。」片刻之後薩姆說道。
「為什麼?」
「我不能丟下阿德萊特一個人不管。」薩姆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本應該阻止他的。」
「這不是你的錯!整個時間都是由那些阿曼人最先挑起的!你已經盡力了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瑪格麗特說道。
「阿德萊特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還沒弄明白嗎?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沒有什麼東西能從虛無空間回來沒有。」瑪格麗特緊緊拉住薩姆帶著哭腔說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沒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只要看不見你我都會心驚肉跳自從你離開之後我不曾安睡過一個夜晚。你不知道你每次出征的時候我是如何害怕我站在營帳前眺望的時候看的並不是阿德萊特而是站在他旁邊的你的身影。我生怕那是最後的一瞥我生怕在凱旋的人群中再見不到你的面孔。」
「我知道」薩姆低沉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瑪格麗特突然喊道「你不知道我其實是有多愛你!」
「但是你為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放棄了這種愛。」薩姆的語氣依舊低沉嘶啞。
「我當時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人民遭受蹂躪而自己逍遙。」
「我也是一樣的阿德萊特現在處境危險我不能袖手旁觀。」薩姆站起身來「對不起我想我該離開了。」
「等等!」瑪格麗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既然你不愛我那你為什麼回來找我?」
「……受人之托而已。」薩姆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如常但連他自己都听得出聲音中的顫抖。
終于薩姆的的衣角從瑪格麗特顫抖的手心里滑走而薩姆也消失在她的逐漸模糊的視野當中最終空蕩的花園中只剩下瑪格麗特一個人。而薩姆回到房間便月兌去外衣一頭倒在床上昏睡過去最近幾天生的一連串事件早以令他身心疲憊雖然這些事情依然在他頭腦中揮之不去但強烈的睡意還是佔了上風。他睡得太死了一向警覺的他甚至連有人輕輕推開他的房門他都一無所知。直到他感覺到有人在他身邊他才驚醒過來。
「誰……」他還沒說完就被一根食指溫柔的壓住了嘴唇。
「噓——」對方小聲的說道「沒人看見我來這里。」
「瑪格麗特!你瘋了!你來這里做什麼?」薩姆拉開瑪格麗特壓在他嘴唇上的手指盡量壓低聲音說道他現瑪格麗特就趴在他身上。他不是傻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開始後悔自己睡得太死了居然到了這種時候才有警覺。
「不我很清醒。」瑪格麗特輕柔的扶模著薩姆的臉龐。
「清醒個頭!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薩姆扶住瑪格麗特的肩膀說道。
「無論你怎麼想無論今後會怎樣但我希望至少今晚能和你在一起。」瑪格麗特側過臉貼在他的胸口說道。
「見鬼你有沒有為阿德萊特想過?」
「我和他之間並不是真正的愛情瞎子都能看出來那只是政治婚姻只不過雙方當時都比較滿意罷了。」瑪格麗特說道薩姆終于明白焚為什麼會說出同樣的話了。
「你們已經向世人宣布訂婚了我不能往阿德萊特的頭上扣綠帽子!」薩姆想將瑪格麗特推開但後者已經緊緊摟住了他。
「阿德萊特已經死了至少世人都是這麼認為的。」瑪格麗特說道「而且他現在的狀況和死了也差不多。」
「不應該還有……」
「沒有了!被放逐到虛無空間的精神和靈魂想回來的唯一辦法就是**的死亡!」瑪格麗特嗚咽著說道「是他在結婚之前就讓我成為了寡婦。」
「見鬼!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是什麼樣的?你是不是嫌棄我?與阿德萊特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沒讓他踫過我的身體我一直在找借口回避。」瑪格麗特耍起了女人慣用的伎倆。
「不我是說……」薩姆正要找借口卻現什麼借口都找不到了。
「什麼也別說了。」瑪格麗特的嘴唇已經讓薩姆無法開口……
一場漏*點過後薩姆癱軟的仰面倒在床上喘著粗氣全身大漢淋灕。同樣癱軟的瑪格麗特趴在他的身上汗水將兩人的皮膚粘在了一起。
「我最好的兄弟現在身處險境而我卻和他的未婚妻在**。」薩姆失落的說道。
「那你就去救他吧」瑪格麗特說道。
「我還沒有想出辦法而且我的劍也斷了。」薩姆更加失落了「這才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我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生。」
「那就慢慢想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你錯了我們沒有時間了。」薩姆長嘆了一口氣「哈瑞斯為了得到他的身體一定會向南進的到時候他們會經過這里將一切都毀掉。」
「那你能做什麼?」
「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我決不會讓哈瑞斯或者那些惡魔踫你一個手指頭……」薩姆將瑪格麗特緊緊摟在懷里「我要去親手殺了他還有阿德萊特。我太了解他了與其呆在那種鬼地方他會選擇去死的。」
「可是你的劍已經斷了你拿什麼去殺他?尋常兵器是傷不到他的。」
「所以我要先去一趟水牛鎮德懷特會幫我把龍鱗熔掉再重新鑄一把的。」
「……你就去送死吧!」瑪格麗特突然哭著坐起來然後幾下套上睡袍離開了薩姆的房間。
後來薩姆又呆在那里度過了兩個難忘的夜晚然後無一例外的選擇了離開。臨行前瑪格麗特將那柄斷裂的祖傳寶劍交給了他。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也不會答應的。」她說到薩姆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我希望你能帶走這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將兩柄斷劍熔煉成一柄。我想讓你知道我永遠都和你在一起並且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
「謝謝。」薩姆很隨意的應道並接過寶劍駕車離開了城堡朝水牛鎮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