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天的早晨本來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和往常一樣的平靜勞累了一周的人們都期望在這個平靜的日子多睡一個小時的懶覺或者更久。但是一陣慘叫將這一切都打破了慘叫來自二級管理員里昂的房間期間還伴隨著一陣嘈雜聲。
里昂鄰居同樣是二級管理員的克里斯多夫听見聲音後迅從床上爬起來套上一件外套就跑出自己的房間猛敲里昂房間的門。
「里昂!你還好吧?出了什麼事?」他大聲問道這時候其他人也6續打開了門。
「我受傷了!幫我一把!」里昂竭盡全力的喊道。
「你把門打開!」克里斯多夫用力搖著門。
「我辦不到!撞開他!」里昂喊道。
「好的!你等著!」克里斯多夫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腳用力蹬開了門。門在牆壁與門框之間來回彈著知道克里斯多夫上前扶住它。「哦!老天!生了什麼?」
克里斯多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里昂坐在地上顫抖他的椅子徹底散了架杯子也摔碎在地上。一跟細長的木楔插穿了他的左臂鮮紅的木頭尖還露在外面。血流得到處都是里昂想用手去捂住傷口卻又怕踫到木楔于是停在了空中。
「我想起來泡茶剛坐在椅子上它就垮了。」里昂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幾個字。
「別說了!我帶你去醫院。」克里斯多夫說著上前去扶里昂「來個人幫我!」他回頭喊道不知什麼時候人們已經將這里團團圍住了。
「讓開!」身材高大的納茲自告奮勇走過來「把他放到我背上來我背他去醫務室。」
「好的我來幫你。」克里斯多夫說著將里昂推到納茲背上。
「謝謝」里昂只能說出這兩個字然後就昏了過去。
里昂不知道他是怎麼到的醫務室也不知道那些醫生是怎麼挽救他的生命的總之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務室的重病床上了。他感覺頭腦一陣眩暈看什麼都是模糊的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這里來的以及為什麼要來這里。而且他全身無力連一根手指也無法動彈。這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真高興你醒了。」一個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那聲音仿佛來自天邊里昂無法分辨那是誰在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克林柯醫生。」半晌之後他才逐漸的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以及鼻梁上的那副金絲眼楮然後用盡全力才艱難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很好看來你已經暫時月兌離危險了。」克林柯說道然後取下眼楮擦了擦上面的汗水。
里昂盡力思索著自己為什麼會來這里但他怎麼也不記得了。于是他只能問道「我是怎麼來這里的?」
「你不記得了?」克林柯多少有些吃驚的說里昂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好吧看來是我太樂觀了。你在自己的房間里摔倒了椅子的木楔插進了你的左臂你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是納茲和克里斯多夫把你送來的。」
隨著克林柯的講述他的記憶之門突然被打開了頭腦也瞬間清晰了很多看東西也不模糊了。他想起了自己不是因為什麼摔倒而被送進來的他是中了箭為了給自己的傷勢找個合理的借口才進來的。他想起了自己所有提前設計好的騙局和謊言為了能把謊話說圓他不得不拆了椅子然後將一根木楔插進自己原來的傷口里。又想起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好在沒有穿幫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是的我想起來了。」里昂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
「不長才兩天。」
「那麼說今天是星期二?」里昂問道。
「沒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館長又該把我叫去訓話了。」里昂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你可真夠麻煩的一個多月前剛把馬丁送進來現在自己也進來了而且比他還嚴重。」克林柯逗趣的說。
「我也不想這樣可誰會料到那該死的椅子會突然垮掉。」里昂說道「對了有水嗎?我喉嚨像著了火一樣。」
「沒問題我去給你拿來。」克林柯轉身去拿水
這時候里昂努力偏了偏頭想看看周圍的狀況卻看見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夏洛特。這令他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也會進來。可是夏洛特的樣子並不像是來看病的她是穿著衣服和鞋子躺在床上休息而且身上蓋的是一件男人的外套。
「給你別喝太多。」這時候克林柯正端著一杯水走進來。
「她是怎麼進來的?」里昂問道眼楮看著夏洛特。
「還不是為了你」克林柯一邊給里昂喂水一邊說道「你失血過多是她把自己的血給的你。當時情況緊急我們沒有四號血了而在場的只有她是四號的。看她那弱小的身體我當時真不舍得抽她的血但是沒辦法我是醫生我得救你的命。」
「謝謝。」喝完之後里昂覺得好多了。
「別謝我要謝你去謝他好了。」克林柯指了指夏洛特說道「這兩天她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為這個她男友還和她慪了氣。本來你醒過來我想頭一個讓她知道但是照現在看來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對讓她多睡一會兒。」里昂沉思了片刻正要說什麼克林柯卻先開口了。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其它事情要辦過一會兒我再來看你。」
「好的謝謝。」里昂微微點了點頭。
當夏洛特醒來之後里昂正在閉目養神她出的動靜讓里昂睜開了眼楮。
「是誰這麼缺德打攪傷員休息。」里昂逗趣的說。
「里昂!」夏洛特興奮得跑到他的床邊「你醒了!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還行沒你想得那麼糟。」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以證實自己沒有說謊。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知道我這幾天為了照顧你連覺都沒睡好嗎?」夏洛特委屈的說道。
「開玩笑我都知道了。」里昂顏色一正說道「克林柯都告訴我了我得說謝謝是你救了我的命。喬尼那邊我會去替你說的不用擔心他只是太年輕而已。」
「別管他過幾天他就沒事了他就是那樣的人。」夏洛特紅著臉說道她不知道里昂居然連這個都知道。「說咱們的事情你要怎麼謝我?」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里昂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對別人說這種話了。像他們這樣的人不會兌現任何承諾因為他們太清楚承諾意味著什麼。但是他此刻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感謝這個女孩。
「嗯——想不出來先欠著吧等我想出來後你再還我這個人情。」
「好吧但是你最好快些。」
「為什麼?」
「因為我記性不大好。」他原本是想說他可能不會呆太久就會離奇死亡或者消失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一句玩笑。
「放心吧我會記得的。」夏洛特做了個鬼臉。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克林柯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醫生!你在胡說些什麼!」夏洛特紅著臉說道。
「對不起!看來是我弄錯了!」克林柯開著玩笑「不介意離開一下吧?病人需要安靜得休息。」
「懶得理你!」夏洛特像個孩子一樣沖著克林柯吐了吐舌頭「里昂晚上我給你送晚餐過來!」說完她就一陣風的跑出了病房。
「真是長不大……」里昂笑道。
「沒錯她就像個孩子一樣什麼危險都察覺不到。」克林柯突然說道。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里昂明白他知道了些什麼。
「我就直說了吧」克林柯關上門「關于你的傷口我的看法是……那不是木楔造成的那是箭傷箭頭有倒刺。你很勇敢拔出了箭然後把椅子弄壞再用木楔重新沿著傷口插了進去。我說得對嗎?」
「不對那就是椅子弄的……」里昂雖然感到吃驚但他依舊保持著冷靜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你還要我例出其它證據嗎?」克林柯說到「你是因為失血過多而生命垂危的而從你的宿舍到醫務室還不到三百碼你剛受傷沒多久就被送到這里可在那之前你已經昏倒了你又做何解釋?」
「我不知道我記不清了。」里昂依舊一口咬死不承認。
「真是嘴硬那你身上那些傷口呢?那是刀傷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以前是軍醫。」克林柯得意的說道。
「那是我以前被幾個流氓打的。」里昂順口找了個無法對證的借口。
「……好吧別當我是白痴我會注意你的別耍滑頭。」克林柯說道。
「這算是威脅嗎?」里昂貌似平靜的問。
「不是忠告。」克林柯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但里昂一點都感覺不到親切。如果他現在能動他早就把這個醫生給處理掉了無論他是否曾經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