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那是一個風合日麗的下午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人流稀少來來往往的都是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管理員。里昂照例在偷睡午覺在這里呆久了之後他也無可避免的染上了其它管理員的通病——偷懶。喬尼和夏洛特因為被里昂抓著把柄所以不得不為他放風。其實里昂並非是在沒事偷懶昨天晚上他和毒蛇秘密會面後來又處理了一些煩人的事情。主要是把他那些沾滿血污的衣服都處理掉前些日子里昂行動不方便一直沒有來得及處理這些東西昨天晚上他把這些衣服連同那支曾經射中他肩膀的箭都徹底的銷毀掉了。完成這些事情後已經是臨晨了他象征性的合了幾分鐘眼後就來這里上班而下午又沒人他便倒在辦公桌前蒙頭大睡。
「里昂!有人來了!」夏洛特小聲的提醒道。
「什麼!見鬼是哪個缺德鬼翩翩挑這個時候來?」里昂咒罵著坐直了身子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女人朝他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偏胖的男人。他揉了揉眼楮眯起來仔細看了看這才用只有他和夏洛特才能听見的聲音罵道。「蘿茜婭……她怎麼來了?」
「你認識她?」夏洛特看了看那個漂亮的小姐和跟在她身後的克林柯醫生然後一臉驚訝的說道。
這不奇怪里昂自從進來後就一直很少接觸女人甚至還得了個「冰人」的綽號。因此當听到里昂說他認識那女人的時候夏洛特還真是不小的吃了一驚。
「沒錯我最不想見到的女人。」里昂搖了搖頭然後開始整理頭和衣服。
「她是誰?」看見平時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里昂這麼緊張夏洛特嘴角揚起一絲壞笑。
「你不會想知道的。」里昂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去迎接那個他最不想看見的女人。
「里昂!」蘿茜婭一看見里昂就興奮得跑過去。
「能為您做些什麼嗎?」里昂走上前去恭敬的說道。
蘿茜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跟在她身後的克林柯立刻就拿出幾本書。里昂認得那些書是上次蘿茜婭從這里借走的。
「我是來還書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走。」蘿茜婭無辜的說道。
「看來你需要一個向導。」里昂很自覺的從克林柯手中接過那些書「不介意的話我願意來臨時客串一下這個角色。」
「當然帶路吧。」蘿茜婭頑皮的行了一個貴族間的禮節。
「不勝榮幸。」里昂高興的說道然後盡量做出一副紳士的樣子帶領蘿茜婭去存放詩歌的地方。
等周圍都沒有人以後蘿茜婭才開口說道「嘿!里昂想我了嗎?」
「每一個見過你的男人都會想念你的。」里昂調侃道。
「這麼說你承認了?」蘿茜婭歪頭看著強做出一臉正經的里昂後者此時復雜的心情她又如何能夠理解。
「自從那天見面之後我就一直認為能夠再見到你。」片刻之後里昂終于大著膽子說了出來。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完全是因為「獵戶」提供給他的那些情報他知道蘿茜婭對她是有意思的所以他這麼說也只是順應對方的心思。
「你在說些什麼……」里昂的大膽反倒讓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說真的因為你還要來還書。」里昂瞬時把它變成了一個笑話。
「你……!」又羞又氣的蘿茜婭正要舉手去捶里昂但是想起上次的教訓她的手還是收了回去。而且她也立刻明白了里昂話語中的含義。
其實像她這樣的貴族家的大小姐完全不必親自來還書的里昂這麼說不就是說明他已經知道蘿茜婭的心思了嗎?一想到這里蘿茜婭就面紅兒赤雖說蘿茜婭已經見慣了貴族男女間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對于她來說有男人這麼對她還是頭一次。更別說蘿茜婭還喜歡上了這個英俊的男人。
「對了!」里昂似乎想起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和克林柯醫生在一起?」
「他現在是我的顧問。」蘿茜婭有些得意的說道剛才看見里昂和克林柯一句話都沒說她還以為是克林柯以前說他認識里昂的話全是假的現在看來不會是了至少他們是認識的但听里昂的口氣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怎麼樣。
「顧問!什麼顧問?」里昂頗有些吃驚的問。
「心理顧問克林柯在研究新的課題他說人的心理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健康。」蘿茜婭把她從克林柯那里听來的只言片語學給里昂听。
里昂雖然只听了少許但還是模清楚了其中的門道同時也弄清楚了那個克林柯的身份。他腦子里盤算著克林柯所說的心理學科在他們「執法者」機構中可以說是必修課程研究別人的心理以及由心理因素所帶來的一些行為異樣對于他們這種職業來說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對于外界教會對這種學科一向都持嚴厲的打擊態度。想到這里他將心中的疑雲說了出來。
「應該不會吧這些東西教會一向都是禁止的而且克林柯就是我們羅薩里奧的醫生我也沒听說他在研究什麼心理上的東西。」里昂假裝一頭霧水的說。
「所以啊克林柯現在對這種研究都是非常隱秘的除非他能夠證實心理研究是合理的。」蘿茜婭說道「在一百年前輸血也是被教會禁止的但現在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每一個應征入伍的士兵都必須捐獻自己的鮮血好在自己受傷的時候為自己提前準備好。」
「但是因為輸血死掉的人也佔很大一部分沒有人知道那是為什麼從中找不到任何規律卡言有的人會死而有的人會活下來。」里昂說道。
「那是血源的問題因為有些人都是被惡魔詛咒過的人誰輸了他們的血液都會被惡魔詛咒至死。」蘿茜婭說道里昂知道那些都是教會編出來騙人的但那些人究竟為什麼會死去他也說不清楚畢竟他的專長不是這個。
「或許吧我又不是學醫術的。」里昂聳了聳肩這時候他們已經在詩歌區了。里昂將那幾本書放回書架後轉過身來看著蘿茜婭「總之我想說的是你最好離那個克林柯遠一些。」
「為什麼?他是個很有趣的人。」蘿茜婭故意說到好奇心驅使著她想弄明白克林柯和里昂之間是否有什麼過節。
「怎麼說呢……」里昂頷片刻夠說「他那個人有些古怪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還有他的什麼心理研究如果讓教會知道了可有他好受的。說不定他會被當作異教徒給綁在火刑柱上活活燒死我可不希望你和他有什麼瓜葛雖說你父親是公爵但最好別小看教會。」
「謝謝我會記住的。」蘿茜婭心不在焉的回答到像她這樣的年輕人總是不會听從別人的勸告他們總以為只有自己才是對的。
「嘿!別不在乎我說的是真的別和克林柯走得太近他那個人不安全。」里昂說的是真心話但是他說這些的同時也在責備自己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蘿茜婭和他在一起難道就是安全的嗎?答案肯定是「不」。
「你在吃醋?你以為克林柯在打我的注意?」蘿茜婭開始變本加厲的調侃里昂。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真的!」里昂竭力為自己辯護但他沒有忘記故意裝出笨拙和驚慌的樣子甚至連微微的臉紅都裝出來了。
看見里昂如此的失態蘿茜婭也忍不住笑出來。開心夠了之後她終于盡量讓自己保持鎮靜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而且我也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因為他的緣故我父親才批準我單獨出來。」
「我說你啊……」里昂裝出一副感嘆的樣子實際上心里都覺得好笑蘿茜婭分明就是在被人算計但是她卻認為是自己在算計別人。同時里昂也為克林柯這絕妙的一筆所折服他不得不佩服他這個同行高深的奸詐與機敏。他告訴自己以後要盡量地方克林柯這個人比他想象得還要狡猾和高深莫測雖然他以前就知道但是就目前來看里昂之前對他的估計完全是錯誤的。
「好了不說他了你想看什麼書?」里昂拍了拍手說道「你來這里一趟總得帶些什麼回去吧。」
「隨便吧反正我是來看你的又不是來的。」蘿茜婭笑著說道但里昂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你說什麼傻話!要是被別人听見可就糟了!」里昂有些緊張的說「會引起誤會的!」
「你什麼意思?」蘿茜婭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
「不……我的意思是……別人不希望我們這樣。」里昂結巴的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笑容又回到蘿茜婭的臉上「被別人听見又有什麼現在都什麼世道了我讓我父親給你一個爵位再分些地給你不就完事了?要是你還嫌不夠我讓我父親到國王那里去推舉你讓國王封賞給你那不就結了。」
「你以為國王是什麼人他憑什麼听你父親的?」里昂覺得好笑。
「我父親可是西賽姆勒地位最高的貴族連國王都要怕他三分。只要我父親開口封你個伯爵還是沒有問題的。」蘿茜婭得意的說道提起她父親這是唯一能令她高興的地方。
「別開玩笑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的。」里昂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從小到大凡是我開口的事情父親沒有不答應我的……」
「我想這次或許會有些為難。」里昂笑著說道。
「我就不信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天生倔強的蘿茜婭隨便找里幾本書遞給里昂就要離開這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里昂「走之前介意先吻我以下嗎?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喂……這樣是否太快了?」里昂有些猶豫。
「你這個人難道還要我求你嗎?」說話間蘿茜婭趁里昂不備將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
里昂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一陣香氣隨著蘿茜婭的嘴唇印入他的口中隨即傳遍全身。他感覺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蘿茜婭一個人。還沒等里昂反應過來蘿茜婭已經挪開了自己的嘴唇。
「感覺真棒我這還是第一次。」蘿茜婭多少有些羞澀的說「你呢?」
「哼不是第一次了。」里昂笑了笑一些不好的事情又再度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