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可能都不是很了解「父親」這個名詞的含義當你們當上父親的時候你們就會明白了。在這方面格里高利就給我們示範了一個很好的例子。當他看見裹著床單蜷縮在里昂懷里熟睡的蘿茜婭和傷痕累累的里昂時一向愛面子的格里高利竟然當眾老淚縱橫。
「我的女兒!老天!看我都干了些什麼!」格里高利哽咽的說道。
「什麼事情都沒生我即時趕到了。」里昂將蘿茜婭還給她的父親。
「是誰干的?我要殺了他!」格里高利悲憤的說道。
「是我們圖書館的管理員那個變態狂看上了你女兒……在……我和她約會的時候。」里昂做了個苦臉「所以他就想出了這個主意來陷害我。我找到蘿茜婭的時候他戴著一張假臉裝成我的樣子正準備對蘿茜婭不軌幸好我及時趕到了。只可惜讓那家伙給跑了!」里昂裝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那個變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格里高利咬牙切齒的罵著吐沫飛得到處都是。
「那最好看見他的時候也替我問候他一下。」里昂一擺手說道。
「年輕人」格里高利將蘿茜婭轉交給女僕後說道「作為一個父親我只想對你說……謝謝。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無論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我都希望那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說話的時候格里高利看著里昂滿身的傷痕自己心里都有些過意不去。他立刻補充道「我會派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提供治療的你需要什麼樣的賠償?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竭盡全力的滿足你!」
「什麼賠償不賠償的都別再提這些了我只是想說……我也不希望看見蘿茜婭那樣決不。」里昂鄭重的點了點頭「知道嗎?你答應放我離開是正確的選擇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里昂回想起他在地牢里和格里高利高聲爭執的場景最終里昂順利的說服了格里高利讓一隊護衛帶著他去找蘿茜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回去讓克林柯先給我療傷。」里昂直爽的說道。
「不用回去了!他正好在這里!」格里高利趕緊說道這時候和里昂分開走的克林柯已經先到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留下來療傷。不用擔心圖書館那邊的事情我會派人搞定的。」
「那就太感謝了我還正愁怎麼和圖書館的人解釋這身傷口呢!」里昂低頭看了看。
「我保證你從我這里離開的時候身上會和進來的時候一樣。」
「那就麻煩你了。」
「這沒什麼我這就叫僕人給你收拾房間等你的傷勢痊愈之後我來看你我有些話要對你說。」格里高利不愧是老練的政治家幾句話就將話題重新轉回正題上。
「我明白了恭候您的光臨。」里昂說道。
里昂走後格里高利單獨接見了庫利南。他剛好從羅薩里奧回來正有一堆話要向格里高利匯報。
「生了什麼事?」他問道。
「你在羅薩里奧檢查得怎麼樣?查出什麼來了沒有?」格里高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沒有什麼可以用在當作證據的東西。」
「怎麼說?」
「我檢查了他的房間里面很干淨什麼都沒有。」庫利南舌忝了一下嘴唇「但是我在他房間里的地板上現了一個夾層。」
「在什麼地方?里面有什麼?」格里高利警覺起來。
「在他的床底下只幾本魔法書估計是他偷來的。」庫利南說道他並不知道那里原來放的是里昂的工具他在多利酒店被抓的同時克林柯就派人去偷走了里面的東西然後換上了幾本魔法書。因為圖書館規定里面的魔法書只能放在二層魔法師專用的圖書館而且也只能由法師公會的魔法師來借閱一般人不允許翻閱里面的書籍。克林柯的這手很是絕妙用二層的魔法書籍很好的解釋了里昂為什麼要設置那個夾層。
「你說他床下面藏著魔法書!他要那個做什麼?」
「古清楚也許他是在偷書出去賣這種事情在圖書館里很常見。或者他是對魔法感興趣想自學一些因為我現那些都是入門級的魔法教材。」庫利南做著解釋。
格里高利听完部下的解釋後深思了片刻熱鬧後抬頭問道「你認為哪種可能性更大?」
「不好說雖然頭書這事很正常但就我個人而言我更懷疑後者。」
「理由」格里高利很願意听他的這個部下分析他並不蠢只是想給庫利南多一些機會表現自己。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揍他的嗎?他居然能一聲不吭的忍下來別說是普通人老實說就是換了我我也沒有那種自信。」庫利南說到這里很識趣的停了下來他必須給自己的上司總結的權力。庫利南不必擔心格里高利會因為說不出來而尷尬他太了解他的上司了。格里高利的智慧遠比他表現給你的要高得多。
「你的意思是說他在受到我們拷問的時候使用了魔法來保護自己或者說幫助他忍受這種拷打?」格里高利很輕易的就說了出來。
「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庫利南說道「我在那里翻看那些魔法書籍雖然我看不懂里面那些咒語的含義但我能看懂介紹。書里面提到過一種叫‘石頭皮膚’的魔法能強化自身或者別人把皮膚變得和石頭一樣硬。雖然那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但很使用。」
「我明白了」格里高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才說得過去我們這里沒有一個人會這個所以他能不被我們察覺的使用這些伎倆。」
與格里高利話別之後里昂直接來到了克林柯那里。他正在莊園的醫務間給里昂療傷的器具都已經準備好了。
「又見面了!怎麼我每次看見你都是傷痕累累的?」克林柯說道那樣子就好象很久沒有看見里昂一樣。
「你還是那麼胖肚子越來越大了。」里昂反唇相譏然後很自覺的在長椅上坐下。
「讓我看看你老天你被幾十個人毆打過嗎?」克林柯裝模做樣的說然後看著里昂身後的那兩個女僕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這里我一個人就能應付。」
兩個女僕走後里昂才開口說道「演得不錯嘛連我都看不出破綻來。」
「這可是我的本行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早就和毒蛇一個下場了。」克林柯苦笑著說道然後從里面鎖上了門。
「干什麼?」里昂隨口問道。
「我要用魔法來給你療傷你必須馬上就能投入大體力量的戰斗中像放跑毒蛇的那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生了。」說完之後克林柯便然後開始念咒。
里昂顯然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克林柯居然還會這個!這個深藏不露的家伙到底有多深?里昂至盡仍沒探到底。但他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克林柯他知道使用魔法的時候要集中精力最好不要被打擾而且治療魔法是連續性的魔法中途更不能被干擾。
只看克林柯在空中畫著一個個符咒最後串成一個圓型的魔法陣將里昂圍在了中間。里昂認識那是高等級的魔法具他所知只有高級魔法僧侶才能釋放這種治療魔法可克林柯居然也在他面前示範了一次這著實令里昂張大了嘴巴。
等治療結束後里昂驚訝的現自己身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轉照那種魔法的威力能在一瞬間治愈他身上的所有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你干嗎不治好它?」里昂有些不解的問。
「一下子就好不是就露餡了嗎?再說了你難得能進來這莊園里這麼快就出去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克林柯理直氣壯的說「你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增進一下跟他們之間的感情然後好好探索一下這莊園最好能找到藏劍的地方。」
「這些事情用不著你教我!」里昂無奈的擺手說道「給我纏上繃帶我要走了格里高利那老狐狸還等著問我話呢。」
「好吧啊想問你什麼?」克林柯一邊被里昂上繃帶以便問道。
「他沒說我估計就是我和他女兒之間的事情。」里昂說道「說真的我還真是想找個台階下干這種事情我再也受不了了。」
「別!現在還太早。」克林柯立刻阻止了他「要知道毒蛇可就是為這個才送命的你要是現在打退堂鼓那他不就白死了?」
「可我受不了了我們要對付的是格里高利和他女兒沒有一點關系為什麼非要把她給扯進來?」
克林柯沉沒了片刻然後正色說道「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當過隨軍醫生我見識過很多的死亡每一天看見的都比你一輩子看見的都多。那些年輕人都是別人的兒子、丈夫、兄弟、或者父親。他們從沒想過要上戰場但是國王把他們都拉了上去而自己卻躲在所有人的後面。在戰爭中屠殺平民的事情經常生他們和戰爭沒有任何關系那他們又怎麼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夠逃避的當事件的嚴重性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後那就不再是某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所有人都必須面對的現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里昂開始警覺起來「我知道這麼問違反了規矩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上面要找的斷劍究竟有什麼用?值得這麼大動干戈?」
「對不起我並沒有權力告訴你。」克林柯說「而且我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者……你可以去問問獵戶他應該比我知道的要多。」
「我會的」里昂點了點頭這時繃帶已經纏好了。「就這樣吧我得去見格里高利了。」
「去吧別忘記我剛才說的話。」克林柯擺了擺手然後又好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等一下!」
「什麼?」里昂回過頭。
「我可以先給你提個醒」克林柯抬了一下眼鏡「這事情非常嚴重遠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我知道不然上面就不會叫我來了。」里昂說道然後轉身離開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