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言*情**』」劉離月沖著他笑了笑,順手拿起一塊糕點就往嘴里塞。
那把火一下子就被她的微笑澆滅了,往嘴里塞糕點的樣子更讓他覺得可愛。眼前的這個女子,沒有艷麗的美貌,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頭上也只戴著幾支小巧的簪子,耳上一對精致的白色小耳環,別無其他,她也不加粉飾,像個鄰家女孩,卻十足讓他著迷,回想起初見她那時,她嘴里說著她的理論,雖像嬉鬧,眼里卻透著認真。今日如此近距離看她,還是那般感覺,既玩笑又認真。
劉離月已經吃完了那塊糕點,都還沒听到對方的回答,她正想開口,對方已經收回思緒,從嘴里吐出三個字︰「沈崇絕。」
劉離月被他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不過瞬間恢復從容,念道︰「沈崇絕?」她在心里想著這幾個字怎麼寫,可惜沒有筆,看見桌上的酒,靈機一動,用手指沾了酒,在桌上寫著自己認為的名字,「是這樣寫嗎?」
「沒錯。『**言*情**』」對方看著她寫在桌子上的字。
「好了,我記住了。」劉離月一個起身,「我還有事,反正你肯定知道我叫什麼,住在哪里,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不過,最好先預——約——,我可忙著呢!就這樣,拜拜。」劉離月轉身走了,還好沒人阻止,劉離月就走出了醉仙居,上馬往軒月屋而去。
「少爺,她已經走了。」乘風提醒道。
沈崇絕緩緩舉起酒杯,盯著杯子,心里想著她的話,又是一番只知頭不懂尾的話,沈崇絕暗笑︰看似毫無守衛的城樓,其實堅固得很,想要攻入卻找不到入口,而且她還能彈指一揮,便把你的軍隊瓦解......
其實是沈崇絕把劉離月想復雜了,她可沒什麼心機,只是稍微的提防加上毫無守備的玩笑和她「家鄉」的「特產詞語」而已。光這些就讓他認為她施了兵法,讓他潰不成軍,以至于一連幾個月他也沒再找過她。
吃晚飯的時候,劉離月把今天的事略微說了一下,年少軒擔心她,說以後她出門都讓年晟跟著,劉離月沒答應,第一,年晟是年少軒的人,是跟著他的;第二,她覺得沒什麼,沒有必要出門還跟著個保鏢,她喜歡自由一些。
軒月屋和織染坊的事讓年少軒和劉離月忙得疲憊不堪,忙得沒有時間一起躺著看月亮、看星星;沒有時間去他們的小桃林蕩秋千;沒有時間去他們的湖心亭喂魚......沒有時間去享受他們的風花雪月,但是他們的感情卻因為這些忙碌而又快樂的日子變得比酒更濃、更醇!
他們就這樣一忙忙了幾個月,還好織染坊的事很快就搞定了,但關于給年雲綢緞莊做宣傳的事情,劉離月還沒怎麼有時間計劃。像他們這樣善心,操心勞力為他人的事奔忙的人真是不多了。
年少軒和劉離月幫助乞丐,施粥建房、幫找活計的事如此轟動,就連皇上都有所耳聞,京兆尹薛誠忠更是坐立不安,年少軒救助乞丐的事讓他丟足面子,堂堂天子腳下,有這麼多乞丐不說,不好好治理,竟讓一個外地商人處理得妥妥當當,還傳為佳話。萬一皇上怪罪下來,他說不準烏紗不保。
「大人,不如封他個官,這樣一來,皇上也不會說些什麼,只會贊我們知人善用。」看著薛誠忠在內堂來回踱步、焦頭爛額的樣子,站在一旁的主簿楊安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