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婢女把我帶到花月閣的大門就走了,剩下我一個人。『**言*情**』我望著腦袋上方的牌匾風中凌亂,太子爺很喜歡花?低下頭,拍了拍臉,走上前敲敲門。里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不過很好听,「進。」我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再小心翼翼的關好門,弄得跟做賊一樣。
抬眼一看,瞬間把我驚著了。
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斜靠在榻上,淡定的看著書。旁邊依舊是那個黑衣人,不過這次不是撐傘,是扇風。不過他長得也蠻好看的嘛,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娘,我想起來我以前在網上看過的手繪的美男圖像,和他一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坐。「赫連靜月,呃,是叫這個吧。赫連靜月眼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開口。我環顧下四周,找了一個最遠的椅子坐著。然後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幅畫面好恩愛,我似乎是個多余的。誒?那個黑衣服的好眼熟誒……我很快就想起來了,因為在我面前穿黑衣服的好像就他一個。那不是一個月前在街上幫我拿回荷包的公子麼……
又想起來一件事,我跟上去看,他管一個白衣服的人叫主子,該不會是他吧!我打量一下赫連靜月。
「近點,我又不會吃了你。」赫連靜月突然開口,嚇我一跳。我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您忙您的,當我不存在……」不過再被他看了一眼後我立刻軟了,連忙移到最近的椅子上坐著。我怕這位太子爺有什麼心理陰影看我不順眼一刀把我「 嚓」了……
赫連靜月繼續看書,旁邊的繼續扇風。我捂住鼻子,有種想要噴鼻血的沖動。作為一名宅腐基,我表示,這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似乎感受到我那如狼似虎的目光,那位扇風的回頭望了我一眼,立刻轉了過去。
過了一個時辰,我用手支著桌子,頭一點一點的,想打個哈欠可是剛張嘴連忙堵上。『**言*情**』余光看了一眼太子爺,沒事,沒注意到我,暗自松口氣。我深深覺得這位太子爺大晚上見我連口水也不讓喝真是忒不人道,他難道是在給我秀恩愛?目光再次在兩人之間打轉。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很黑很黑了,我也想睡覺。可是條件不允許啊,只好閑著沒事數著衣服上的金色雲朵。在我數到第三十五個的時候,太子爺的書終于看完了。我真懷疑他那兩個時辰一個姿勢累不累!太子爺淡定的把書隨手一放,對著身邊人一揚頭說「十三,下去吧。」那人恭恭敬敬的頷,走了出去。
他叫十三啊?好奇怪的名字……我的目光跟著十三出去,我也想回去睡覺啊……
「倒茶。」旁邊的赫連靜月慢慢起身,淡淡的說。
「啊啊?哦。」我一想起來這里就剩我一個了連忙站起來,倒了杯茶,畢恭畢敬的端到太子爺面前,「請。」他也沒接過來,依舊一副萬年面癱臉,「喂我。我懶得喝。」
我瞬間石化!得,您身體不好,不跟您治氣。反應過來連忙把茶杯端到他嘴前,慢慢的喂下去半杯,然後用袖子給他擦擦沾濕的下巴。然後乖乖的蹲在旁邊。
「回去坐好。」赫連靜月又是簡簡單單的命令。我還是很听話的回去坐好。「你叫劉玉秀?」太子爺問我,搞了半天您老人家還不知道我是誰啊!我點點頭。「芳齡?」「十六。」「好小,我皇姐的孩子都和你一樣大了。」赫連靜月皺皺眉頭。這句話噎得我喘不過氣來,「是是是,您活的久,見識廣,小人哪里比得上呢……」有木有開玩笑!咱們倆的歲數本來就差一倍好不好!
「識字麼?」太子爺繼續問道。
「呃……當然……」這個時代的字並不是什麼大小篆,也不是象形字七扭八扭的,是繁體字。幸好我平常看的動漫多,認識繁體字。
「會寫麼?」接著上一句,我一哆嗦,你要說認識我還認識,寫我只會寫簡體字啊!!呃了一會,搖頭,「不會。
「識字為什麼不會寫。」太子爺似乎就是個好奇寶寶,對于我認不認識字這個問題糾結起來。
「那個,有的字很復雜,我、這個,所以,呵呵……」肢體語言比劃一大通,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可是那個太子爺竟然一副明白的樣子哦了一聲。又問「你不問我為什麼選你嗎?」
我怎麼說?怎麼說?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他,他會選我我怎麼知道!太子爺您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憋屈了一會,想好了說辭「您能看上小的我是您眼光高,有品位,見識廣……」我說了一大堆贊美他的話,最後詞窮了,他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啊。」
呃……我深深感覺這個太子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不是什麼好茬。「您看小的已經說了這麼多,說明已經沒有任何詞語能形容太子爺您的花容月貌無私偉大了,小人我對您的佩服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我能不能喝口水……「說的我嗓子都冒煙了。
他嗯了一聲。拿起了一本別的書。翻看,「我今天上午听見你那邊傳來很難听的琴聲,你彈的?」他說完這話我這口水差點沒噴出來,趕快放下茶杯跑到他跟前給他捶腿,「哈哈哈哈太子大人听力真是好啊,我不會彈但是覺得很好玩所以我就試了一下,叨擾到您的休息真是對不住啊呵呵呵……」一陣干笑。
他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回去坐好。」我連忙應了一聲,跑回去坐好。
我又坐了一會,睡意全無。看著他那麼認真,悄聲說「太子大人,您看您的,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回去了。」我向門那里退去。
「過來。」太子爺又命令道。我凌亂的長嘆一聲,跑了過去「太子大人什麼吩咐?」
「念書,我懶得看。直到我睡著。」他說完把書塞到我手里,躺在了斜榻上。哎呦呵,什麼情況!我又成了書童了!無奈人家比自己大,只能連聲答應,坐到一邊,開始念書。
這古代人的書無非就是一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有幾個不會念的字干脆跳過去,所以念的斷斷續續的,本來不困,可是一念書就困不行,可能學渣的潛質暴露了出來。
不知道念了多久,燈上的蠟燭都快燒完了。我听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是不是睡著了,我連忙蹲下來看他。閉著眼楮,有氣呢。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哎呦喂這皮膚真好誒!軟軟的,還沒有汗和油,有空一定要問問他用的什麼化妝品。
既然睡著了,我也該回去了……等等!這大半夜的都睡著了我怎麼回去!打開門一看,到處都是蛐蛐的聲音,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我的媽呀我可不要自己回去,不認識路不說要是掉坑里了怎麼辦?沒人救我怎麼辦!想著想著思緒飄到了二里地了……趕快關上門,看著赫連靜月靜靜的睡著,我怎麼辦?我怎麼辦?睡地上嗎?想了想,算了,我還是趴桌子將就半夜吧。
于是我選了一個很大的桌子,側身坐到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反正上學的時候午休也是趴桌子,適應一下就好。
趴在桌上嘀咕一陣,哼了一會最炫民族風,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