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天里,我被拉著適量嫁衣,鳳冠等一切有關婚禮的一切,還要學習婚禮的禮儀,和那些讓人听了臉紅紅的事情,其實那個教我的大媽一告訴我,我就想說,您不用說了,我懂。『**言*情**』可是礙于身份還是沒說出口。作為一名宅腐基,我怎麼可能不懂那些!
也多虧了八寶眼疾手快,會來事。見我累了適當的遞杯茶,捶捶腿。還總是讓我偷些空閑來睡覺,我真心覺得這是不可多得的閨蜜。
七天後,到了大婚的日子,我一大早就被一堆人從被窩拉起來,梳洗,泡澡。八寶給我梳了一個超級重超級繁瑣的型,還帶上了鳳冠。換好了嫁衣,四舅娘給了我一個隻果,囑咐我一路上一定要拿好了,然後又說了些別的,說著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我這連忙給勸好了。見過了舅舅和舅娘,告了別,坐上了花轎。八寶在轎外隨行。
赫連靜月作為太子,婚禮場面自然是隆重壯觀,接親隊伍環行一周,以示普天同慶。
走著走著,我的肚子叫了,我突然看著我手里的這個小隻果如此的可愛,咽了咽口水慌忙晃晃頭,不行不行!這個不能吃,吃了不吉利!睡覺,對,睡覺。反正還遠著呢,睡一會沒什麼的。我掀開簾子,告訴了八寶。八寶猶豫一下,「那好吧,小姐你先睡會,快到了的時候我再叫您。」恩恩,很听話。深得我心。
打個哈欠,倚著轎壁睡著了。
這一睡好像就睡了一會,我是被震醒的,八寶悄悄在外面告訴我到了。于是連忙正襟而坐,
外面傳來媒婆的聲音「新娘落轎,新郎踢轎!」然後我就听著外面有人咳嗽了一聲,然後轎子被踢了一腳。我也學過,也連忙回了一腳。表示日後男不懼內,女不示弱。
然後外面靜了一會,花轎又起來了。我想著可能是被抬到了前庭,還要再踢回轎門。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傳來「梆梆梆」三聲,這是在用扇子打轎門,然後轎子又被踢了三下。『**言*情**』我心想這古代婚禮太費勁了!還要什麼時辰才能吃飯啊,我要餓扁了!
踢轎過後,過了引贊,我被赫連靜月拉著手往前走,旁邊一個人扶著我。太子爺的小手軟軟的,冰冰涼,挺舒服的。就是有些地方有點粗糙的繭子。
進香也是必須的步驟,把香拿在手里,然後下跪獻香。然後起來,行禮再跪,叩再叩。這一趟折騰下來,我腦袋都快叩暈了。
拜完堂之後,天已經全黑了。入了洞房便也沒我事了。嗯??!!不對啊,還有洞房呢我怎麼忘了!完了完了,怎麼辦?不過看起來赫連靜月對我興趣好像不大,嗯,有商量的余地。
即使太子身體弱,但他還是要留在前廳充充場面,還要陪著他父皇母後,所以暫時沒來。
看著丫鬟們熟練的鋪著床鋪,然後放上一個白手帕我就一陣陣的憂桑。直到所有人都下去了,我這才掀開蓋頭,癱坐在床上,餓死我了……忽然瞥見桌上有些桂圓花生紅棗一些干果和一些喜慶的小糕點,舌忝了舌忝嘴唇,這個就是吃的吧,對吧,不吃的話多可惜啊!想到這我連忙抓起一個像是核桃酥的東西塞進了嘴里,嗯,味道不錯。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那些小糕點,然後開始剝花生。吃紅棗。吃的飽飽的,赫連靜月還沒回來。我閑的也睡不著,便坐在床上蕩腿玩。後來實在是沒意思了,抱著鳳冠數珍珠。
數到第二十一顆的時候,赫連靜月回來了。不過,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他使勁的推開門然後又狠狠的關上,手背捂著嘴,一直在咳嗽。步子不穩的往前走,我見狀趕快上去扶住了他,扶到椅子上,「太子大人您怎麼了!太子大人您別嚇唬我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拍拍他的背,想出去叫人,可是他一把拉住我,左手指著前方的一個花瓶,「去……咳咳,藥。」
我立刻會意,跑到花瓶前,左右看了一圈,然後拿下來。死沉死沉的,把手伸進去一模,里面果然有幾個小圓球。我都給倒在了桌上,倒了杯茶遞給他。他拿起兩個塞進嘴里,用茶服了下去,還嗆著了。我不停地拍他的後背,這,我也不是大夫,怎麼辦怎麼辦?
沒想到赫連靜月一把把我推開,開始比劃什麼。然後慢慢安靜下來。我隱隱約約看到他周圍的事物有點扭曲,我天,這不是運功呢吧!見過電視上的大俠運功都是這樣的,沒想到還可以親眼見到啊!
過了大概幾分鐘,赫連靜月睜開眼,面色又恢復了以前的蒼白,不過不再咳了。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我說「抱歉,嚇到你了。」我擺手,「沒事沒事!那,太子大人你好點了嗎?」
他點點頭,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你怎麼總是叫我太子大人?听著怪怪的。」
呃……「我這不是仰慕您的威名嗎……呵呵……」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給他倒了杯茶。「喂我,我懶得喝。」他又擺出那一副懶到家的樣子。于是我在某人的威壓之下只能慢慢的喂他,然後給他擦擦嘴,像在照顧一個小孩子。
赫連靜月突然看向我,盯得我怪難受的。「坐。」他頭一歪。我慢慢坐下。「剛才你知道我在干什麼嗎?」我傻傻的回答一句「運功。」
「你會嗎?」他繼續問。
「我怎麼可能會嗎,您想想我連字都寫不清認不全的怎麼可能會武功嘛!」見到他質疑的眼神投過來,連忙說到「那些東西都是我看的書上面寫的,我也沒見過,好神奇呀。」咧嘴傻笑了兩下。
「那我會武功的事,千萬別說出去。」赫連靜月和認真的盯著我,眸子里深不可測。我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果然這個太子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于是我伸出四根手指頭,「小的什麼也不會說的,我今天什麼也沒看見也沒听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我四!」
「嗯。」赫連靜月似乎很疲勞的點點頭,嗯??就這麼信了!!「休息吧。」他朝床走去。
「怎、怎麼休!!」我還忘了這檔子事了!見他有些疑惑的轉身,我指指床上那個白帕子。他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從腰處拿出了一把小刀,那寒光閃的看的我心驚膽戰,這人也太危險了!睡覺也要帶把刀!隨後一身悶響,他竟然把自己手指劃破了!一滴滴紅色的血滴在帕子上,像幾朵梅花,滴的差不多了。他把手指胡亂往紅色的喜袍上一抹,把白帕子扔到桌子上,叫我過去。
「給我月兌衣服,我懶得月兌。」
這句話要噎死我嗎?月兌衣服?你你你、我我我……看了他一眼那個威嚴的眼神,咽咽口水。沒想到他又來一句雷的我外焦里女敕的話「快點月兌,我長得這麼好看,讓你月兌衣服不是便宜了你。」
噗!太子爺你這麼萌你家里人知道嗎?我不禁失笑,把外面的衣服一件件月兌下來,留著里面的兩層。月兌完了,他什麼也不管的躺床上了,「過來。」什麼?叫我過去!我我我要和他睡一個床嗎?我不斷的指指我們兩個人。
「愛睡不睡。不然你還得睡桌子。」赫連靜月翻個身,不理我了。
我可不要睡桌子了,腰很疼的!算了算了,同床就同床吧,反正穿著衣服呢怕什麼。于是我也月兌了鞋躺下來,盡量往邊上湊湊。「別讓了,再讓就掉下去了。」身後的太子爺突然開口。嗯?他怎麼知道我在干什麼?!「你怎麼不月兌衣服?不熱嗎?」又來了一句,我的天,連我有沒有月兌衣服都知道!神了!
「哈哈哈您睡您的,小的不熱。」我連忙打個哈哈不出聲,誰說不熱,還真挺熱……
「那你就熱著吧。」赫連靜月把被子蓋上,不再說話。
而我,熱著熱著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