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後涼涼聊了一會,看赫連靜月面露倦容,皇後便也不好再多留,連忙讓我帶著赫連靜月去休息了。『**言*情**』在一隊宮婢的帶領下,朝著我們住的滄瀾殿走去。半路上踫見一隊人。兩邊的宮婢分別給對方主子行了禮,我听見我們面前的好像是……三皇子赫連靜禮。
赫連靜禮見到我們稍稍有些驚訝,隨後頷「皇兄,皇嫂。」赫連靜月在外人面前就是那副萬年面癱冰山臉,他點點頭恩了一聲。我客套的微笑一下。以前的我不擅長交際,因為面對熟悉的親人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而面對熟悉的朋友就變成了話癆,可能是年齡上有代溝吧……所以我也不怎麼笑,我想這強扯出來的笑容一定不咋地。
倒是面前這位小叔子……呃……算了,還是叫名吧,人家都快成親了,總覺得我這麼小叫這個稱呼好別扭,嗯,他就是選李青為側妃的三皇子。
「皇兄今日身體可好些了?」赫連靜禮有些小心的問。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用這種語氣,好像怕赫連靜月一個心情不好就處罰他一樣,誒,我以前的心情不也是這樣麼……
赫連靜月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性子,「嗯,你最近要成婚了,淑妃娘娘定是滿心歡喜的。」雙目冷冷的掃過赫連靜禮清秀的臉,「多謝皇兄關心,母妃近日心情很好。到是臣弟該恭賀皇兄大喜之日。」我看這倆人的對話也不好說什麼,看來這深宮好凶險啊!這話里藏了多少啊!
「早就過去了,不必再提。我們先回去了。」赫連靜月說完拉著我就走。我回下頭,看著站在原地的赫連靜禮,連忙跟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剛才赫連靜禮的神色有些陰森森的。轉念一想也沒我什麼事,便不去管他好了。
這次進宮便也是回來看看,畢竟這里是赫連靜月的家。所以避免不了小住幾天。這可苦了我。你說在侯府吧,我大可以去花園里的小亭子坐一會,散散步,可這里人生地不熟,連號稱「活體gps」的八寶都沒了轍。『**言*情**』
今天實在是閑的無聊,便拉著滄瀾宮一個熟路的宮女和八寶出去亂逛,我可學不了赫連靜月,整天就用那一個姿勢看書寫字彈琴,關鍵是我也不會啊!我問宮女哪里好玩,宮女說不如觀賞一下御花園,我想反正也沒地方去,上次來還沒看夠,索性去了那里。
一路游玩,說這皇宮還真是奇特,都秋天了,那些花依舊是花香艷艷滿園春色。我在亭子里小坐一會,看著面前靜靜的小湖,柳樹輕撫水面,花蝶戲舞,不由的感嘆人生真是太美好了……身後傳來一陣嬉戲聲,我回頭一看,一群女孩在那里放風箏,不由得手癢起來,以前的風箏不是被我弄斷了龍骨就是被劃了道口子,我回頭問那個宮女「那是什麼人啊?」
宮女看了兩眼,「回娘娘,那是五公主殿下和她宮里的人。」
「誒……」我拉了個長音,把八寶拉到一邊「那什麼,那五公主叫什麼啊?多大啊?」
八寶想了想,「好像是叫赫連靜竹。大概是十八九。」哦……我點點頭,又轉頭問宮女「我能和她去玩嗎?」宮女似乎感到很好笑的樣子,「您是主子,為什麼還要問奴婢呢?您和五公主年歲差不多,又是殿下的皇嫂,自然是能玩到一起的。」我撓撓頭,不知道怎麼搭訕。
還是八寶機靈,「小姐啊,您就假裝路過,隨便聊兩句,你們肯定有共同語言。」聊什麼?聊八卦?呃,好吧。我點點頭,走過去。
「公主殿下,有人來了。」等我走近時,一個粉衣服的宮女對一個身著薄羅長袍的女子說到。那應該就是赫連靜竹了吧……只見她上前一步,「靜竹見過皇嫂。」呃……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認識我?「不必多禮,說起來靜竹還比我大呢,呵呵……」我手足無措的接話。
「皇嫂說哪里話,只要您是太子哥哥的太子妃,哪怕是半月大的小女圭女圭,靜竹也要尊您一聲皇嫂,不能壞了禮數不是。」赫連靜竹微微一笑,誒我現這皇室盡是出美人的地方,赫連靜竹一雙靈動的大眼楮,很清澈。俊俏的小臉滿是笑容,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小仙女一樣。不過你們這麼說話真的不累嗎?我擺手,「明上我是你皇嫂,私下里就把你當姐姐看了。靜竹姐姐。」我叫了她一聲。
她似乎很驚訝的樣子,隨即一笑,「好好好,秀兒妹妹真是乖巧。」這話夸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要不要一起玩。」我嗯了一聲,接過她手里的風箏線。「好久沒玩過風箏了……」我自言自語。沒想到赫連靜竹在旁邊問我,「你說什麼?風箏是什麼?」我立刻意識到可能說露餡了,連忙擺手,「呃,沒什麼沒什麼,我看過的一本書里風箏就是紙鳶。」這個時候只能瞎編了。
哦……她哦了一聲,有些深意的看著我。我不再看她,繼續放風……呃,紙鳶。誒?紙鳶呢!!我長大了嘴呆呆的望著手中斷掉的線,怪不得剛才感覺手中一輕。「公主,娘娘,紙鳶在這。」一個宮女叫我們,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個可憐的小紙鳶此時被可憐的掛在樹上,一只翅膀已經被劃破了,我心想,我難道真的是娛樂殺手?什麼東西到我手里都要壞!
「公主您等著,奴婢這就去搬梯子。」另一個宮女道,我叫住她,「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了。」上下打量一下這棵樹,靠著一堵牆,大概三米高的樣子,我試試能不能爬上去。赫連靜竹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于是我一邊蹬著牆,一邊靠著樹,好在我現在很苗條,以前也爬過牆,要不然我根本上不去。費勁千辛萬苦上去了,慢慢爬到一棵粗粗的樹杈中,把紙鳶扔下去後,我現了一個大問題。
「秀兒,你在那做什麼,快下來啊?」赫連靜竹向我招手。我哭喪個臉道「我下不來了……」上去還好說,可下去怎麼下去啊!我跳也不是爬也不是,只能愣愣地坐在那里。我是不是以後都要在這樹上生活了?……啊啊!不能胡思亂想!
底下的人也顯然亂作了一團,不停地嘰嘰喳喳。或許是有人忘了可以去拿梯子,而我那時候也忘了。
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花公子來了。」花公子?花子期?不對不對……我連忙搖頭,這年頭姓花的怎麼這麼多?我怎麼就沒攤上這個好姓?花玉秀,嗯,瞬間高大上起來。不知不覺想的跑題了,連忙一晃頭,那位花公子正在往上看,我對上他的眼神,不禁倒吸口涼氣。
我滴個乖乖,姓花的難道都是美男?此人一身海棠紅的蘇繡錦衫,背後背著一個長條狀物。眼型微挑,左眼角下處有顆淚痣,嘴唇微薄,面色白里透紅,仿佛勾人心魄,說不出的嫵媚。天啊,這真的是男人嗎!長得這麼漂亮我都自愧不如了!!
「你跳吧。」花美男開口,聲音略帶磁性,很好听。
「啊?」我一驚。還沒反應過來。
「你跳下來,我接著你。」花美男再次說話。
「那那那大俠你可接住了,我有點沉」我哆哆嗦嗦的往下看了一眼,我的媽呀好高啊!我跳下去他接不住怎麼辦?我摔死了怎麼辦?隨即一閉眼,心下一橫,摔就摔了,大不了變成殘疾人。往下一撲。
預感中的疼痛沒有,到是鼻尖傳來一陣龍誕香的味道,很好聞。我慢慢睜眼,下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映入眼簾的就是花美男那張漂亮美膩的臉。不由得看的出神,要說美男我也看見過,赫連靜月的淡出紅塵,花子期的清新月兌俗,李星的生澀俊秀,倒是沒見過這麼妖的。他和赫連靜月簡直就是一對相反的人,他仿佛是落入紅塵被世俗所困,卻又顯得高高在上……一時想了好多好多……
「你們在做什麼?」耳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