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熱情讓我們很是詫異,可問及他姓甚名誰時他卻絕口不提。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我和徐靖平都留了個心眼,對他保留著最基本的懷疑。
引我們進了義莊之後他不知道從哪里端來兩杯茶道︰「兩位大人請喝茶,沒什麼事的話小的就回去歇息了。」
徐靖平這小子平時看上去老老實實的,現在看來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東西。明明還沒有封官,這官架子已經擺得十足的有魄力,揮了揮手直接讓那老人家心悅誠服的離開了,他人一跨出門檻,我們就很有默契的將茶水倒在牆角邊上。
「看來我們誤會他了。」我望著這絲毫沒有變化的茶水,心頭有一絲愧疚。而他卻皺了皺眉頭,「也不見得,他一定有什麼秘密,但不一定對我們有害,所以他並沒有加害我們。」丟開茶杯,他一把攥著我的手將我拉到這滿室的棺材堆里。各式各樣的棺材,但大多數是一個模樣的,極個別的幾副棺材看上去別致華貴一些。每副棺材前都會立上一塊小牌位,供奉一個小的香爐,里面的三炷香依舊在裊裊生煙。
室內燭光暗淡,徐靖平指使我道︰「拿個燭台過來。」
借著燭台的光,他幾乎翻遍了此命案相關死者的棺材。每換一個地方都會扯著我,順便讓我用銀針試試她們是否中毒。凶手想來是個很仔細的人,死者身上根本沒有留下什麼重要的線索,現在我們除了毒藥就沒有任何線索了。
「毒都是一樣的嗎?」合上棺材蓋,他愁眉未展的問我。我看著手里的銀針,愁眉也沒能展平。我都不知道徐靖平的身上竟然帶著這麼多亂七八道的東西,針灸用的銀針都有。
「一樣,但每種又有一點變化。」具體是什麼變了我功力有限,實在嗅不出來了。若是阿爹在,或許一聞就能知道這是什麼毒藥。
「有人。」我正思索著到底哪里不對勁,徐靖平拉著我一把閃到柱子後面,一手捂著我的嘴,一手扣住我的腰,害得我後背狠狠的砸向他的胸膛,悶悶的疼。
我腦袋混沌,試著理清眼前的情況。外面卻是嘈雜的打斗聲,兵器相撞好不熱鬧。
「張捕頭,你夜闖義莊所謂何事?」這是老人家的聲音。
我將銀針包好收了起來,這才扒下他捂在嘴上的手,「讓我瞧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老人家果真深藏不露啊,一把老骨頭了還能跟張捕頭打的難舍難分。
徐靖平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始終沒放開另一只手,好像一松手我就會跑出去打架一樣。雖然以前經常干這種事情,對象不是司馬君然就是那個一天到晚拍他馬屁的趙柯。
「我當然是來查案子的,你一再阻攔我們官府,到底居心何在,就不怕大人治你的罪?」張捕頭嘴上功夫了得,手腳功夫更是了得。老人家同他過了幾十招,體力漸漸跟不上。張捕頭伸手攻向老人家,一把折扇旋轉著擊中了他的手,阻斷了這場打斗。
「老人家該不會在找我們吧?」我輕聲附耳道,徐靖平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時竟詫異的瞪大了眼楮,「殿……殿下?」
「殿下?」我側頭望過去,還真是司馬君然那家伙。只見他身著月白色長衫,蘇繡針法的紫竹葉栩栩如生的印刻在他的左肩頭,雙手背在伸手緩緩步入。「張捕頭,怎麼這麼無禮呢?」
他們認識嗎?
我極力眨巴眼楮,想要問清楚。也不知道徐靖平懂了沒有,只看見他一個勁的搖頭,很顯然他也沒能消化眼前的一切。
張捕頭還想說什麼卻被司馬君然阻了,眼神示意他將老人家帶了下去。我想這一定是完蛋的節奏,因為他已經緩緩向這邊靠近了。
「什麼人鬼鬼祟祟?」離我們不願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再不出來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倒是不客氣看看啊。」口氣還不小,你狂是吧,我比你更狂,「我就是不出去。」
徐靖平撫額,一副無語望天的模樣。礙于司馬君然的儲君身份,他將困在我腰上的手撤去,很听話的準備走出去。這是個有眼力的家伙,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死命往身邊拉了拉,「你也太不講義氣了。」
他沒注意,被我拉了個踉蹌,重重的砸了下來。好在最後一刻撐住了柱子,不然我一定會變成肉餅。司馬君然已然出現在眼前,一手拉住徐靖平的領口,一手拎著我的領口,「你們?說,在玩什麼呢?為什麼不帶上我。」
我一愣,這家伙還是剛才的司馬君然嗎?我試探性的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剛才,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你們也是來查案子的吧,我路上遇見了張捕頭,就跟著一起過來了。」他一如往常的伴著我們離開義莊,我沒理由反抗,而徐靖平似乎也不可能違抗他的命令。
翻牆入院,我打了個哈欠正打算回房間就被忽然出現的徐月娥嚇得連剩下的三魂飄走了。此女子風風火火,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除了一張臉蛋生得讓人垂涎,引人誤會之外,似乎再沒有符合大眾審美的品質了。
不過這一回她要找麻煩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太子殿下,指著他氣呼呼的道︰「你為什麼騙我,不是說好了我們在客棧互換身份,各自甩掉跟屁蟲之後再去買東西的嘛,你去哪里了?」
「殿下他去義莊了,可能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也擔心你受不了那里的陰森,所以才不帶上你的」徐靖平急忙哄騙自家小妹,果然說謊都不臉紅的。
徐月娥不依不饒,瞪了殿下和他一人一眼,最後怒目瞪了我一眼,「那她呢?」
我的神啊,她這話可會害死人的。我一把撲上去捏了徐月娥一把,只听司馬君然道︰「他?皮糙肉厚一臭男人,下油鍋都成,更何況是去義莊。再說了,他是跟著你哥去的,和我可沒關系。」某太子瀟灑的轉身離去,留下哭鬧的月娥小姐以及哄騙無果的徐靖平。我識相的趕緊逃跑,此地不宜久留啊。
「你們查到了什麼?」
我推門而入就听見了這聲音,嚇得我險些奪門而逃。「對不起,走錯房間了。」
「站住,這里就是你房間。」
今夜果真不該出去的,再這麼下去,我絕對會早死。看清來人,我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可惜借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你為什麼在我房間?」我望著司馬君然坐著我的凳子,用著我的茶具喝著我的茶還要嚇我,心中這把火真要憋出內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