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了最壞的打算,這一切總讓我感覺莫名其妙。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江州城的殺人案,我打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但我所思所的方向似乎與真相偏頗甚遠。
定了定神,我環顧了四周,沒什麼動靜,他到底是如何接近的呢?
「你在想什麼?」他湊近一步,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虛弱,腳步虛浮,難怪我沒怎麼發現他。「我是來帶你離開的,這里很危險,你不能再被人利用了。」
我被人利用?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哪個家伙有這般好本事,竟然能不動聲色的利用我?
見我不回答他,他也不惱,急忙上前來拉住我,「先跟我出去再說。」
「她們呢?她們怎麼辦?」
我的聲音並不大,可他卻渾身一僵,似是相當恐懼。回頭瞥了一眼黝黑深沉的牢房,隨即轉身離去。「我不是佛祖,普度不了眾生。」
深入虎穴總要做好殺生成仁的準備,但是我還不想死,沒必要一大圈子人圍著我們,各個蒙著臉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吧?幾人見我們出來,隨即交頭接耳了一番,為首的兩人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就他了。」他指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側的世子霖。
我詫異的瞧了他一眼,明明是我闖了他們的巢穴之一,到頭來我卻成了被忽視的一個,心中竟有一絲不甘,我壓低聲音湊到世子耳畔,「他們是誰?」
身邊的人極配合的搖了搖頭,我又問︰「他們作甚抓你?」
他又配合的搖了搖頭,我瞬間惱了,「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怎麼得罪了這些人總該知道了吧?」
他默了默,抬頭望向我,眼光了頭一次充滿了無助。以前即便他中毒暈厥,依舊擺出那副討人厭的倔強。我心一軟︰「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如果我們都活下去了,我就告訴你,否則你即使知道了,也只是多添你一條命。怪只能怪你插手了我的毒。」
不管怎樣,眼前這是大敵。打不過是肯定的,但我勝在輕功不錯,遂逃命是不在話下的。但是帶了個拖油瓶,跑起來就有點困難了。
平時打架逃跑的事情干的多了,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淒慘。左臂上兩條深深的刀口子直到現在還在不住的滲血,疼的我倒吸了好幾口涼氣。世子萎蔫的靠在我的身側,不住的喘氣,好在他沒怎麼受傷,否則這身子早就倒了。
我實在覺得困惑不已,「世子,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你家的下人嗎?」
「守著地窖的的確是我賀寧王府的,可這些黑衣人不是王府的。我父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他不是凶手。」他斬釘截鐵的告訴我,然後就是一陣虛弱的輕咳聲。
我心下一緊,有腳步聲靠近,遂一把將他攬在身後,「屏氣,有人來了。」
從夜晚到白晝,再到眼下的夜幕沉沉。我們蹲在山腰上的一棵百年大樹上,紛繁的枝椏,茂密的枝葉恰好擋住了我們的身影。
一支暗箭直逼面門而來,我下意識的後仰,箭鋒從鼻尖擦過,帶來一陣隱隱的刺痛,糟糕,這下子可要破相了。
我撥開樹葉,卻見幾個黑衣人被一群人圍著,穿著整齊的羽林郎們果真是箭無虛發啊,這一箭險些將我射了個對穿,這筆賬回頭該好好和江騰算算了。
「打……打死他們。」我一個沒忍住便默默吶喊助威起來,世子很鄙視的瞪了我一眼,「你好像沒有搞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
的確沒有搞清楚,以至于刀子架在脖子上,我才後知後覺。白晃晃的刀一寸一寸的靠近我的脖子,一股子冰涼緩緩襲來。
「住手,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的。」世子月兌口而出,驚得我分不清東南西北。他才十二歲,方才信誓旦旦的同我說賀寧王是無辜的,我們的想法錯了。可眼下呢,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你膽子不小,下面就是東宮羽林軍的高手,我只要喊出聲來,你立刻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黑衣人輕狂的笑了兩聲,絲毫不在意我的威脅,悶聲道︰「你是真笨還是裝傻,我的刀近在咫尺,你大可以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嘴巴快?」
我想我還不至于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于是黑衣人在窮途末路之下帶走了我和司馬霖。其實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司馬霖連同那個黑衣人一道帶走了我。
我是被渴醒的,一整天滴水未進還疲于奔命,這些人也是相當的沒有人性,未免我發現他們的老巢,竟然一掌將我劈暈了,下手之狠辣,害得我脖頸處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剛動了兩下,發現自己的腿似是被重物壓住了,難以動彈。
「世子?」我眨了眨眼楮,復又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詫異的找不到自己的下巴了。四下環顧,濕冷的地面,亂糟糟的干草,發霉的被褥以及黝黑的牢門。我又被塞進牢房了,這是確認無疑的事情。可司馬霖明明同他們是一伙的,為什麼也會被關了進來。
我的動作將他吵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醒啦?」
我點了點頭,事到如今,我還能宰了他不成,「你為什麼在這里?」
他略沉吟了片刻才道︰「你那麼容易被人利用,我如果不跟著點,如何能……」
我追問,「如何能怎樣?」
他沒有給出後文便一把撲到我身上來,語氣低低的卻又是相當急切的。「趕緊裝睡。」
門外看守的人唧唧歪歪了好一會,大約是說羽林軍出動,幾乎全殲了黑衣人,僅剩的人逃回來了,大多也是身負重傷。
「一定是前些日子逃走的人泄露了這里。」某個人似是恍然大悟,一旁的人急忙應和,「一定是這樣的。」
「是又怎樣?這里九曲十八彎,找得到才怪。」不知道是誰這麼倨傲,相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雖然沒怎麼听明白,但他們口中的人若是司馬君然,那麼他必然已經安全了,至少在阿爹面前,我不會出事了。
關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我甚至不知道過了幾天。好在世子身上還揣著碎心藤,他的余毒也算漸漸被排清了。幾日里那些不敢露面的宵小們除了送飯進來,就是威脅我配藥。藥方子沒怎麼看懂,但里面的幾味藥有劇毒,想來這東西也不是救人的東西。司馬霖時不時的幫個忙,性子卻一天比一天沉靜,「你真打算幫他們?」
「你覺得我有選擇嗎?」我呵呵的回了一句,腦海中卻想著如何配藥才能將毒性中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