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這畫許久,原來我的猜測竟一點兒沒錯。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你就知道了。這天底下他想喜歡卻得不到的女子如今怕只有凌國公主了,畢竟那是司馬君然命定的妻子。
心中忽的升起一絲怪怪的感覺,好像心口上被人劃了一道,刀口不大,有些許的疼,但似乎又不明顯。搞不清楚是為他還是為我自己。
「你怎麼在這里?」
背後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猛然轉身,他果然已經從榻上坐了起來,一手揉著眉心,一手撐著睡榻,「怎麼也不叫醒我?」
「我看夫子睡得熟,有點不忍心啊。」
他哦了一句,出去洗漱了一下才回來,「你……怎麼,又是來看爺爺的?」
「嗯,今天不是,今天來是找你的。」我徑自坐在凳子上,在他的書房放肆慣了也就自己倒茶喝了,「我听說在雲夢寺的時候你等了我一晚上,是不是有話要說?怎麼後來也不曾听你提及。」
「靖平說的?」
他猜得一點兒也沒錯,我誠實的點了點頭,「算是吧,那天你找我什麼事情?」我想事情若是不大,他不會等我一夜。可是若是出了什麼大事,後來他為何又一句話不說呢。
「也沒什麼了。」他起身穿上鞋子,很隨意的走到桌旁將那副沒完工的畫卷收了起來,「從峪縣回來你就把攬月丟在我姜府,如今房名宏已經被皇上下令誅殺,剩下攬月一人,你待如何?」
「她知道房名宏已經不在了嗎?」似乎是我刻意忽略了這個事實,不明白皇上為何一意孤行的將房名宏等人秘密處決了,但身為人臣,我終究不能多問什麼。
「不知道。」他沉默了片刻,「我沒告訴她,畢竟她身子還沒有好全。」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那就繼續瞞著吧,若是問起就告訴她房名宏被流放了。」
「好吧。」
看完老太師之後我才回去,管家在門前徘徊不定,兩手交握著,不住的搓動。
這是掉了錢?我笑嘻嘻的湊上去︰「管家大叔,你干嘛呢?」
「少爺,老奴姓周。」他哭喪著臉寵我吼了一句,末了才覺得有些失禮,畢竟我是主他是僕,雖然這麼多年也不曾將這層關系理清楚過,「少爺,老奴不是故意沖你發火的,只是老爺從昨天晚上出去就不曾回來過,老奴實在擔心啊。」
「阿爹?」昨晚就出去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對了,自從同朝為官,我們一同吃早飯的時間似乎少之又少,他時常留在宮中陪伴皇上,而我也因為忙碌而昏頭轉向,「可又說去了哪里?」
「往常都說的,這一次沒有,所以老奴才這般擔心啊。」管家大叔又開始來回踱步轉圈圈了,我腦袋都跟著暈了。忽的出手拉住他,「別轉了,我頭都大了,趕緊把府里的下人叫上,出去找啊。」
「可是咱們府里統共八個人,人手不夠啊。」
說的也是,頭一次覺得下人少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應當沒有比白府下人還少的官家了吧,連主子帶僕人不超過十個。我思前想後,即便只有八個那也得找啊,「管家大叔,你先帶上府里的人去阿爹常去的地方找一找,我進宮看看。」
入夜之後的皇宮門禁森嚴,我只好腆著臉去找司馬君然。東宮的被羽林郎守著,看門的人似乎得了什麼命令似乎不放我進去。我只好翻牆從後院潛進去,不得不說這東宮的守衛還算森嚴,進去不多久便被人團團圍住。一個個拔刀相向,恨不得撕了我一般。
「我不是刺客,我是來……是來找你們副統領的。」情急之下只能撒謊,江騰啊,你可莫要怪我。
幾人交頭接耳了片刻之後有人跑開了,我正想動一動,他們的道立馬往前移動了少許,意圖相當明顯,我敢動一動,就削了我的腦袋。
「江統領,就是他。」
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一身羽林郎鎧甲的江騰緩緩停在我面前,銀白色的鎧甲映著月光有些許的耀眼,刀刻般的五官,瞬間讓眾人大為失色。見來人是我他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表情,這是啥情況。
「你跟我來。」
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同我說話,四字一句話,他真是越發的節省口舌了。我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背後的羽林郎瞬間似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閃避起來。果然他手下的人同徐靖平手下的人就是不同,徐靖平訓練的羽林郎怕是沒有不認識我的,今夜若是他當班我或許就不會遭這份罪了。
穿過長廊,進入垂花門,再繞過假山旁鵝卵石排列出來的小路,我都不知道這是要去哪里了。正打算問的時候他忽的轉身一句話不說的將我瞧著,眼神冷冷的,似是沒什麼感情。我嘆了口氣,他這是在等我自己開口啊,「我來找殿下有事。」
他點了點頭,「進去吧。」
啊?進哪里。前方是紫竹林,林子後面有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以前常常來東宮,卻從來不曾到過這里。「殿下在這里?」
「是。不過……」
「不過什麼?」他什麼時候也學會欲言又止了。
他頓了頓,眼楮瞧了紫竹林好一會才道︰「我想是你的話應該沒事,只有你敢。」
我沒明白,他卻徑自離開了。正事要緊,我才沒空理會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越往深處走,越有一股子森寒的感覺,風不僅涼,還隱隱透著一股子寒氣一般。出了林子我才知道江騰的意思約莫是只有我敢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