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憤的踹開徐靖平的房門,只听見那脆弱的門栓嘎 一聲歸西了。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徐靖平一向警覺,我如此大搖大擺的踹門進去,他已經披上衣服坐在床上了。我瞧他那架勢,手邊的劍已經隱隱有出鞘的打算了。見來人是我,一把將劍塞了回去,蹙眉不解道︰「你跟我的門有仇啊。」
「沒有。」就是心中莫名的生氣,江騰負責送彩月回去,劉平恩負責去向昀嵐郡主說明情況,而我卻成為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氣的人。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果然還是很生氣。加之這些日子以來司馬君然似乎處處同我對著干,趙柯這個見風使舵的家伙便牟足了勁的找我的茬,導致我現在听見趙柯二字就恨不得跑上去踩上兩腳。
徐靖平起身倒了杯茶給我,「瞧你這氣鼓鼓的樣子,誰得罪你白大少爺啦?」
「趙柯。」牙齒縫里咬出這兩個字,我一邊回憶一邊將方才的事情說來一邊,順便添油加醋了一些,以發泄多日來忍辱負重的悲憤。
他一愣,蹙起的眉頭好一會才展平,半開玩笑道︰「這麼人神共憤?」
「當然啊,我現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我鑽起拳頭,充分顯示出自己的憤怒。
「那就去好啦?我陪你,好久沒打架骨頭都癢了。」他一副哥倆好的勾住的拉我的脖子,直把我往外拖去。
黎明前的夜空總是漆黑的讓人害怕,一盞盞燈火也照不亮眼前的一方尺寸之地。我由著心中的怒火,在徐靖平的慫恿下終是走到了這一步。
所謂損友大約指的便是我同他之間吧,他仿佛生性好斗,而我好似天生愛管閑事。
倒掛在飛檐下的橫梁上往里面看,趙柯果然躲在這里。兩個狐朋狗友一左一右皆是蹙著眉頭干坐在他身邊。地上全是打碎的茶盞花瓶,以及那胡亂折斷的殘花枝葉。
「你們說怎麼辦?江騰那個死腦筋的看見了,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趙柯緊張的身子直抖,最後桌上僅剩下的一個青瓷茶盞也糟了劫難。
我正要出手,徐靖平一把拉住了我,我對他擠眉弄眼好一會,目的便是問他為什麼阻止我。他半晌沒反應,也不知道是懂了還是沒懂。他強行扭過我的腦袋,逼著我繼續瞧著。趙柯右邊坐著的是許嘉恆,這家伙出了名的懦弱無能,完全遺傳了乃父之風,在太學之中一直對趙柯唯唯諾諾鞍前馬後。此番被問到,身子一顫逼不得已道︰「或許可以向殿下求求情,近來殿下不是一直縱容趙兄,趙兄才得以騎到白子明那小子的頭上嗎?」
沒听見還好,一听見這話我就來氣。掙開徐靖平的禁錮,我正打算踹門而入,里面的燭火不知道被誰熄滅了。漆黑一片,我險些撞到了桌拐子。里面三個人頓時亂成了一團,只听一個身影道︰「趙兄,我這里有火折子。」
我循聲過去,火折子閃過一絲亮光的同時我也找到了趙柯。徐靖平竟然就在我身側。我們雙管齊下,那邊火折子被他的匕首劈成了兩半,而這邊趙柯被我打的慘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誰敢打本少爺,吃熊心豹子啦?」他一邊抵抗,一邊還語帶威脅,我模黑又砰砰給了他兩拳頭,不知道打在哪里了,手都打疼了。
「我的牙……」
我呵呵一笑,「你活該。」
「白……白子明?」他驚叫了一聲,「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他似乎才反應過來。
「快走。」黑暗中一人拉住了我的胳膊,只將我往外拖去。
我還沒有打過癮呢,怎能輕易饒了他。
「別鬧了。」
伴著一句責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凌空被人扛了起來。
好在這是寂靜深沉的夜晚,回到房間的時候,東方已經泛出魚肚白了,山頭的背面隱約射出幾縷光芒。我尷尬的從他被肩膀上躍下來,想怪他又有些說不出口。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一**坐下,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道︰「你出手未免太狠了些,這下好了,他認出你了。」
「一面之詞不足為信,再說不是還有你嘛。」我奪過他的茶杯,「你喝過了嗎?」
他搖了搖頭,我隨即一口飲下,茶水滑入喉口,真是沁涼。方才一番打斗,搞得我一身的汗,此時熱的緊,難受死了。
「先別走。」他拉住轉身離去的我,「我幫了你,你得回報我一下。」
我們之間還要報酬不成,我模了模身上,「沒帶錢。」
「誰要你的錢了,來,陪我下盤棋。」
又下棋!「我說徐大少爺,你有沒有自知之明啊,明知道我們的棋藝都……都……」
「都怎麼?」他呵呵一笑,徑自擺好棋盤招呼我過去,「就因為旗鼓相當,殺起來才有意思。」
我無奈的坐下,拿出自己菜渣渣一般的棋藝與他這個同樣菜渣渣的人開始了殺棋之旅。不一會肚子就餓的咕咕響,我無奈道︰「早飯怎麼辦?」
「不吃了。」他分了個眼神給我,隨即又埋頭在棋盤上。
我忍不住模了模肚子,只希望這種要死不活的感覺趕緊過去吧。
日上中天,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眼前的期盼似乎學了什麼分身之術,總會一個變倆,兩個變四個。我的肚子已經沒有力氣叫喚了,但是這種要死不活的饑餓感仍舊折磨著我,「靖平,午飯怎麼辦?」
「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嗎?」某人說的很有道理,可就是沒辦法解除我的饑餓感。
就快餓暈過去的時候門被大力的踹開了,一絲陽光射了進來,有人背著光從門口邁過來,那感覺……食神下凡吧,我快餓死了。
食神似乎有些不高興,我仰頭瞧著他,他蹙眉瞪著我。用冷漠又熟悉的聲音道︰「他這是怎麼了?」
「同我殺了一夜的棋,餓的。」徐靖平放下手中的棋子,恭恭敬敬的下榻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原來這竟不是對我說的。
「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太子殿下嗎?」司馬君然看來氣得不輕,說話也好像夾槍帶棒,往常只會這般說我,現在這把火也燒到了靖平的身上了,「你們行事也太過魯莽了些,我是縱容了趙柯去找他麻煩,可你們也沒必要將他打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