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手里摳銀子不難我還沒怎麼哭訴她就滿心愧疚的讓松香端出一錦盒塞給我當然我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因為跟她不需要客氣
今日種種我氣憤的控訴了司馬君然好久對面的人卻神情自若的吩咐松香上茶點搞得我頗為泄氣︰「我的話你听進去了沒啊」
「在听呢你說皇帝哥哥刻薄你把你的俸祿扣到了明年;你還說皇帝哥哥易怒太後逼你記房事不是自願的他卻把火撒在你身上……」
「嗯嗯」我連連點頭原來她還是長了耳朵的「既然你都听見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你嫁的男人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還沒接受教訓忘了你是怎麼被扣俸祿罰板子了」她白了我一眼不似先前的鮮活倒與宮中尋常女子相近讓我有些不喜歡
好一會只見她撲哧笑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
這一瞬間我似乎松了口氣
她說她的皇帝哥哥是個好皇帝可惜太上皇留給了他一個爛攤子總讓他焦頭爛額哪里還有心思去管開枝散葉的事情對我撒火也是一種發泄總不能讓他大逆不道的去同太皇太後理論吧
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默默的點頭徐月娥笑著夾了塊點心給我︰「嘗嘗你最愛吃的吃完了心情就會好些了」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自從嫁了人之後」咽下點心我無比誠懇的道她也並不否認臉上笑開了花似的
她大概真的很喜歡司馬君然不管他有沒有斷袖之癖否則的話怎麼會如此忍耐還露出這麼幸福的笑容
「發什麼呆啊我在問你話呢」
「啊」我回過神來「你說什麼了」
她四下環顧好一會才壓低了聲音道︰「你已經十九了難道打算一直這麼女扮男裝下去我娘如你這般年歲的時候已經誕下我二哥了」
我呵呵兩聲充傻裝楞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能實現的
我還是去了一趟姜府高府闊門一切曾經是那樣熟悉若是放在以前我怕是早就不經通傳的沖了進去而現在我只是默默的在門口候著等待通傳之後的結果
姜朝恩親自出來迎接這讓我頗為受寵若驚他似乎很開心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笑容如陽春三月那溫暖的陽光我回了淺淺的笑容聞到︰「你找我何事」
他忽然斂去笑容沉默了片刻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來吧」
我被帶到偏廳坐下他很是嫻熟的吩咐著嚇人端茶遞水茶是涼茶隨後還端上來冰鎮過的酸梅湯正是解暑的好東西
等待是最無奈的事情見他如此熱絡的忙碌我也說不出口那離開的話只能默默等他歇下來
「幾年不見你長高了許多」一如既往的口氣我卻沒有覺得心動了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他又道︰「皇上對你……」
「他雖脾氣古怪但還不至于會殺我」這是當初皇上承諾我的我就照搬出來「夫子不必擔心」
他身子微微一顫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似乎已經詞窮了
「當年的事情並不怪你我年少無知才會說錯話重傷于你時隔多年我不知道這道歉還有沒有用……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的一時沖動放下過去」這一席話說出口連我自己也覺得詫異
他點了點頭「你想的比我通透」
「那……我告辭了謝謝你的酸梅湯」
「等等」他忽的起身拉住我眉眼卻偏向了別處幾年不見他臉上的稚女敕褪去的一干二淨歲月的打磨讓本來就身為璞玉的他更加完美「有人要見你」
「誰」我下意識的縮回了手話剛出口便看見里間走出來的少年一身寶藍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顯示出了他尊貴的身份蘭色如意絲絛垂在腰間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將將遮住這一身的華貴
「你……你承襲爵位了」腰間的鎏金腰牌顯示著他身份
司馬霖笑了笑緩步靠近我們不知道他對姜夫子說了什麼後者竟然行了拜禮才轉身離去
「你現在威風了那些個叔伯兄弟沒為難你吧」我拉著他坐下沒想到大熱天的這小子的手還是冰涼無溫的我不禁蹙眉︰「你的病又復發了嗎」
他搖了搖頭︰「這倒沒有」
半年不見他又長高了許多剛及冠不久束發之後褪去了些許的稚氣顯得他更加的英氣勃發晰白瑩潤的臉龐依舊如剝了殼的白煮蛋般水女敕這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長得
嘮嗑了好一會我才想起一件大事急忙問道︰「皇上召你進京做什麼」
他的身子一僵頗為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我……我是自己過來的」
啪的一聲大概是我動作太大兩個杯盞摔了一地的茶葉渣子「你瘋了嗎」我質問道「不經傳召擅自進京那是死罪趁別人還沒有發現你趕緊回去」
「我不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司馬霖呆了片刻竟然撒起嬌來在賀州的那幾年看他撒嬌自己也就無奈的默許了漸漸的這便成了習慣我險些就被這小子騙了急忙推開他道︰「別胡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我已經不小了你不要每次都拿我當小孩子看」他甩開我的手頗為氣憤的坐到了對面的藤椅上
我的話說重了嗎怎麼好像都成了我的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你出事我現在不能回去這也是身不由己你現在是封地的藩王了處事之前需得以藩地和王府的利益為先千萬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親手端了另一碗酸梅湯遞過去「喝了他消消火吧」
「其實我是擔心你才過來的」司馬霖嘟著嘴終究還是接過了酸梅湯「七皇叔封地的叛亂其實是一場陰謀皇上派現在的光祿侯展瑄前去助其平亂此番七皇叔進京名義上是答謝皇上實質上是密謀行刺我听說你天天跟在皇上身邊實在放心不下所以……」
「那還不趕緊去告訴皇上」我心下一急恨不得立馬飛回皇宮去
七王爺進京的事情我早有耳聞卻不想藩地的叛亂自始至終都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