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我不查」替他掖好被子正打算離開手卻被他死死攥住
他略顯疲倦的眼眸正盯著我一點兒轉開的意思都沒有心中忽然覺得很甜比起女乃娘親手做的蜜糖好藥甜「好了你很累需要休息」
「我已經讓人配了好幾副藥讓人伺候你浸藥浴吧」指月復在我手腕的傷疤上細細摩擦眼眸中含著淡淡的愧疚「你的身子也越來越冷了」
「我知道了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去開玩笑的」
拜托了月娥去找江騰我這才放心的去浸藥浴
其實找江騰不為別的只是想問問他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十二個時辰未見司馬君然怎麼就能疲倦成這樣了
但是江騰似乎並不是這樣認為一連好幾天只要見到月娥的人就躲開听月娥抱怨我才知道抓這小子有多難貴妃娘娘親自出手才逮住了這個滑頭的家伙
滑頭這個詞當真不適合江騰這樣固執死板的人所以看見他的時候我笑了因為月娥幾乎用繩子將他捆了個嚴實
嫣兒被松香姑姑拉出去給貴妃娘娘準備午膳去了江騰默默的跪在東配殿的小倉庫里抬頭望了望我立馬低下了頭「公主殿下」
我說他死板吧都糾正了多少回了還是死不悔改的叫我公主
正要開口月娥輕咳了兩聲順手將抿了一口的茶放在一旁的小案上眼刀凌厲的刮過江騰的臉頰冷冷的道︰「本宮做了什麼對不起江大人的事」
我心下一顫月娥定然是黑化了吧這聲音森冷的下人語氣也是怪里怪氣的
江騰一個勁的搖頭這要是認了就死慘了
「那本宮宣你覲見你為何避而不見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江騰依舊死命搖頭但這一會月娥顯然沒有打算要放過他壓低了聲音喝道︰「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嗎本宮在問你話呢」
「我……屬下近來公務纏身並非刻意躲著娘娘的」他倒是實誠擺出一副絕不欺瞞的老實人模樣直愣愣的望著月娥許久都沒有移開眼楮
月娥拍桌而起「是嗎辦正事都辦到繡心閣去了你倒是說說看辦什麼大事能辦到那兒去……」
我忽然覺得這話題扯遠了急忙打住了月娥的話茬子小聲道︰「你先別氣等我把話問完了你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江騰傻愣愣的望著我將他的生殺大權給賣了出去臉色頓時變了眼看著月娥背過身去望向窗外這小子越絕望的看向我我嘿嘿兩聲蹲子與他齊平「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心情好的話我或許以在月娥面前給你求個情」
其實心里也挺迷糊的月娥為什麼這麼生氣啊只是現在不是要忽悠眼前的人嘛話自然要撿好的說
江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由我怎麼問他都是只字不提只剩下搖頭我氣得肺都快炸了他還是真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月娥本就是急性子見我毫無收獲主動參戰
讓我掉下巴的是只是一句話江騰這小子就妥協了只見徐月娥眉頭一皺不顧形象的陪我蹲了下來一把捏住江騰的肩膀「你說不說不說的話將來你所愛的人不得好死無緣善終甚至萬箭穿心而死」
威脅了江騰讓他替我保密這才給他解了繩子放他離開月娥在一旁嘆了口氣大概自己也覺得做得過分了些吧畢竟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兄弟姐妹雖然是為了套話但這手段到底缺德了一些還牽扯出未來一個無辜的女子
「我先出宮一趟你先幫我看著他別再讓他一夜不睡的看各地來的密報了」拍了拍月娥的肩膀她還是沒有回神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听見我說什麼但是我卻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生怕對方跑了或者讓那沒有葬身火海的小子死掉那司馬君然和徐靖平之間會不會就這麼決裂呢
不敢再往下想了這對我來說太怕了
新建的齊王府是白府的舊址我是從趙天恆那里知道的這次出宮本來是打算偷偷翻牆潛出去哪知道竟看見從昀壽宮里走出來的趙某人我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直接拉著他做掩護順利從宮里出來了
趙天恆顫巍巍的望著躲在馬車箱子里的我支支吾吾的問︰「你……你你怎麼還活著」
「怎麼你很希望我死嗎」瞧他那一面如死灰的慫模樣我頓時笑得人仰馬翻
他近日深得太皇太後之心有了太皇太後的令牌免于搜查出入宮自由我這才得意平安出得宮門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啊」一邊擺手否認他一面很沒有眼色的挪開身子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你這是要去哪里啊我能不能不去啊」
這都有陰影了「我就干過一次拉你下水的事你怎麼就這麼膽小了呢得了把我從齊王府放下就好了」
他倒是巴不得一路上很是殷勤也不再用著看怪物的眼神看我了一靠近齊王府他就立馬喝令停車
白府如今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雖然齊王府是在原址上建造的但這佔地面積、恢弘氣派卻不是我原來小小的白府以比得上的一時之間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一輛馬車飛速的鑽進前面不遠處的小巷子里我蹙眉打算跟上去趙天恆卻一把拉住我「你干什麼啊正門不走走偏門我听說……」
「趙天恆那邊是齊王府的偏門」我急忙打斷他的話
本來滔滔不絕被我這一問準備好的詞全給望了目光往巷口飄了飄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齊王府是我工部督造了那條巷子已經因為擴建而被封住了如今只能做齊王府的偏門了」
「我以走了吧」趙天恆趕忙離開我卻舍不得了一把將他車過來「先別走再幫我個忙」
「別啊我還要回家抱娘子呢她有身孕了我不能有事的」一張苦哈哈的臉擺了出來他死命的往回縮手我下狠勁的拽著他「一次就一次我保證不會要了你的命的你就再幫我一次求你了」
「這……」
雖是無奈但好歹他這個人還是有點兒義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