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亂世節婦》更多支持!)「對,盈盈,我在家親自守著婆婆,你趕快帶幾個人上張氏莊子上去,無論如何也要求她回來。」熊氏嘴皮子立刻利索起來,然後又加了一句「叫張千萬不可再任性漠視了,叫她一定要咱們不是在騙她。」
高盈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胡亂答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折蘭,去國子監將二爺叫回來,就說老不行了。」熊氏坐在幾旁,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後,吩咐自己的婢女。
「是,。」折蘭應著退了出去。
高盈哭著上了馬車,車夫立即趕著車向城外駛去。
一個青衣小廝探頭探腦的看了一會,急匆匆的走進了對面街上的一座茶樓,徑直進了一間雅間。
「小候爺,高家的哭著出門了,听見她吩咐到大興莊子上去。」青衣小廝進去後對一位面容陰冷的年青人說道,年青人正是蔣小候。
「知道了,剛才看見太醫院院正從高家出來,想來高老的病情很不樂觀啊!」蔣小候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我就奇怪了,難道那藥真的就那麼稀罕嗎?這太醫換了一茬又一茬,坐堂大夫就跟趕集似的,就沒有一個人看出為老是中了毒嗎?」。
他露出沉思的表情。突然轉頭看向那個小廝「從京城到大興去,最快也要近兩個時辰吧!唉呀,到莊子上都天黑了。這路上太平嗎?她一個女子單身上路,就只帶了一個車夫與一個小丫環,可別出什麼意外呀?不然,那張氏可不得愧疚死?!還有高樺,肯定會怒氣沖天吧!啊?」。
小廝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奴才明白了!」
「明白了還不快去!」蔣小候掀了掀眉。
青衣小廝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烈陽下的馬車急駛在官道上,高盈搖搖晃晃的坐在馬車里,眼淚流得久了,被風一吹便又干又澀。難受得不行。
她閉上眼楮。想讓眼楮休息一下。
沒想到神情一放松,便開始打起盹來,旁邊的小丫環枙子也半上眼楮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突然猛然地一顫。高盈一下子睜開了眼楮。
「老馬。怎麼了?」枙子急忙問道。
「哦。枙子姑娘,天暗了看不清路,馬車輪子陷在溝里了。」老馬答道。勒住馬車。
高盈掀開簾子,外面果然已是暮色重重。
枙子扶著她下了馬車。
「怎麼辦呢?你一個人也抬不動馬車呀?」高盈看了看那個溝,有些著急了。
「唉呀,我到那邊去看看有沒有老鄉,讓他們來幫幫忙,和枙子姑娘等我一會兒。」老馬為難地搓了搓手,對高盈說道。
「好吧,我們在這等著,你快點啊,天都黑了。」高盈無奈地揮了揮手,有些後悔為什麼沒听熊氏的話多帶幾個人出來。
老馬急匆匆地走了。
枙子用帕子墊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扶高盈坐了下來。
夜晚沒了白天灸熱的太陽,便變得清冷起來,一股涼風刮過,高盈不禁縮了縮脖子,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一陣風從樹梢掠過,吹落幾片葉子,又驚起一只夜鴉,夜鴉發現難听而粗嘎的叫聲,撲梭著翅膀從高盈頭頂飛過。
高盈嚇得一下子站起來,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別怕,是夜鴉!」枙子急忙安慰她,自己卻害怕地向四周看了看。
「老馬怎麼還沒回來呢?他到哪兒去找人了?這附近有村莊嗎?」。高盈緊緊挨著枙子,輕聲抱怨道。
「有莊子,我看見了。前面不遠便是張的懷園了!」枙子指了指遠方。
「要不,我們慢慢向前走吧!」高盈建議道,留在這兒苦苦的等更讓她心煩意亂。
「老馬回來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再等一會吧,再說天這麼黑,今晚月亮又躲在雲層後面,看不清楚路。」枙子想了一下說道。
高盈無奈的點了點頭。
突然前方響起了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枙子睜大眼楮望,有幾個朦朦朧朧的人影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她高興地搖了搖高盈的手臂「,老馬帶人回來了。」
又向前方揮了揮手「老馬,這里。」
高盈也松了口氣。
前方的人並沒有作出回應,只是隨著輕微的腳步聲,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啊,你不是老馬,你們是誰?」寂靜的夜色里突然傳來一個驚慌害怕的質問聲。
「救命!」淒慘的叫聲劃過夜空,又猛地消失怠盡。
細微而慘厲的聲音飄蕩在夜色中,一會兒又歸于平靜。
子時初,懷園的大門被激烈的敲響了,伴隨著一個男子淒厲恐懼的聲音「,張開門呀!我是老馬,、遇害了。」
看門婆子帶著疑問與害怕將門輕輕拉開了一條縫,借著門前的燈籠看去,卻被唬得倒退了幾步。
門外的老馬滿臉是血,臉色卻蒼白似鬼。
「是華媽媽吧?我是高府的老馬,讓我進去,有急事。」老馬拖著顫微微的步子,自己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哎呀,老頭子,兒子你們快起來,出事了。」華媽媽急得一拍大腿,不管不顧的叫起來。
張雪瑩很快便听到了華媽媽兒的稟報,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一出來。也被老馬的慘狀嚇了一跳「老馬,你怎麼三更半夜的到莊子上來了?可是府里出了什麼事?」。
老馬一下子軟在了地上,哭了起來「,出大事了,和枙子被害了!」說完捶著地大哭起來。
「高盈!她,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到莊子上來?現在在哪兒?」張雪瑩也嚇得不輕,不知道那個被害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老病危了,想來請您回去給老瞧瞧病。便帶著枙子讓我趕車送她來,但到柳莊附近的時候馬車輪子陷在了溝里。我便到村子里去老鄉幫忙抬車。留下枙子陪著。可是不知道是誰從背後將我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我怕有事便急急往回跑。」老馬抹了把臉上的汗與淚,繼續說道「可我跑回去一看。和枙子已經死了。慘啊!」。
死了?!高盈死了?!張雪瑩閉了閉眼楮。狠狠在自己手腕子上掐了一把,希望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惡夢。
然而手腕處傳來的強烈痛感將她那抹微小的希望擊得粉碎。
「她現在在哪里?」她將手扶在牆上,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喉頭帶著哽意問道。
「我請了兩個老鄉守在那里,是跑著到您這報信的。」老馬吸了吸鼻子,難過的回道。
「好,馬上叫華勇起來送我們,另外叫華大叔馬上到縣衙去報官!」張雪瑩拋開心中的憂傷,努力鎮定下來。
「是,。」華媽媽一溜小跑的出去了。
黃媽媽與楓葉陪著張雪瑩向門外走去。
張雪瑩坐在馬車里,覺得這個夏夜格外寒冷,冷得她身子禁不住瑟瑟發抖,就像打擺子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她狠狠咬著唇,無聲的哭泣起來。
黃媽媽和楓葉也找不到話勸她,只能陪著流淚。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了一小會兒,便停了下來。
楓葉扶著她走下馬車。
一輛側在溝里的馬車車頂上面點頭兩盞白紙糊的燈籠,做工粗糙、燈光昏黃。一看便是村里的百姓家用的普通燈籠,照著黑乎乎的天空與大地,顯得陰森恐怖。
張雪瑩掃了一眼,伸手緊了緊自己衣領,視線便被地上兩塊白布蓋住的東西吸引了。
「,與枙子就在那里。」老馬順著她的眼光看,哽著聲音說道。
張雪瑩的視線又模糊起來,拖著千斤重的腳步慢慢走了蹲子。
她呼吸不穩、手指顫抖,幾次想觸踫那塊晃疼她眼的白布,卻不敢!
「,讓我來吧!」楓葉走輕聲說道,蹲子一咬牙掀起了那塊白布。
兩具血淋淋的尸體撞進她們的視線,楓葉被嚇得驚叫一聲,捂著嘴倒退了好幾步,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
張雪瑩感到眼楮一股剌痛,痛得她不得不再次流下淚來。
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上高盈那張蒼白的小臉,沾了沾她嘴角滲出的血絲。
血絲還未干涸……!
她將手伸向高盈右耳,然後又捏了捏她的手臂位置。
「將燈籠拿過來,靠近點!」她清冷異常的聲音響起,楓葉收斂收神,急忙將燈籠支了。
張雪瑩翻開高盈與枙子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她們的眼球,又將她們翻過來看了看她們的後背。
「這條路通往哪幾個地方?」她抬頭問向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回這位!」莊稼漢咽了咽口水,懷著敬畏之心看著這位敢將尸體翻來翻去的美貌「直走便是李莊方向,向左是翠嶺,向右便是往龍門溝的方向了。」
「你們就住在村子里,想必田地就在附近,最近天氣炎熱,你們一定會在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出來做農活吧?那你們可有看見在戌時初到戌時末這段時間可有陌生人在附近出現過?」張雪瑩又問道。(我的小說《亂世節婦》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