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雖然第一次乘坐飛機這種人類的交通工具不過他沒有什麼擔心。反而在他下了飛機之後心里卻隱約得起了一絲焦慮。
這種情緒以前沒有出現過除非薛雲楚在自我分析著按照正常邏輯推理這一次僅僅是一場平常的國際賽事自己也沒有什麼對頭更沒有什麼預測的能力怎麼會出現這種情緒。
國家隊的張領隊有過多次帶隊經驗看到一個學生正在東張西望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這兒雖然不是咱們國家不過照平時的揮來就行我國的數學奧林匹克成績從來都是第一流的。」
薛雲楚清楚對方的好意點點頭但心里的焦慮卻越來越大。
張領隊對他們這幾個人都抱有重望認為可以全部有拿金牌的實力起碼有三個人一定可以拿到金牌根據平時的成績來看剛剛這個學生就屬于其中一個自然他不能讓他們在情緒上起什麼波動。而且與其他學生不同他沒有經過專門的奧數培訓而是在全國奧林匹克競賽中選拔出的而其他5人無不是從小學就進入專門的奧數培訓班學習。
主辦方將他們帶到事先預定好的酒店。幾名對此地風景比較好奇的學生在老師帶領下出去逛薛雲楚沒有隨他們一起去呆在自己的房間里思考剛剛踫到的問題。
國奧要考試多天每天3題4個小時非常考驗學生的身體和心理素質。
盡管心里不安薛雲楚還是每天安靜地做完題。直到最後一天的時候情況出現變化。開考剛剛半個小時就有一種逃離此地的沖動這讓他來到這個星球後第一次真正產生了恐慌。
如果不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候體內是不會產生這種報警的。再無猶豫他啟動了還在修復中的感覺系統。
系統一啟動他便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在短短數分鐘的掃描中這個地區的地下岩層竟然生了數十次震動。
若僅僅是平常的震動還沒多少問題問題是分析結果顯示在附近有一個巨大的震源根據傳來的地震波顯示最遲分鐘後將有一次震源的集中爆。
再不遲疑薛雲楚對還沒做完的卷子一眼也沒看走出了教室。
考場里的學生吃驚的看見一個中國學生猛地站起身來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在外面等待的張領隊奇怪地看見自己的一個學生這麼早就出來。趕緊上去想要問對方卻繞開自己直接向樓下跑去。
薛雲楚沒坐電梯因為那個會出現問題。還好他們考試的樓層並不高才4層數分鐘他就下了樓。
張領隊擔心自己的學生出了什麼問題也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四面建築物無法顧及到的空曠地帶薛雲楚才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自己以往殘存的感覺系統還能工作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還很難說。
「薛同學你怎麼出來了?」張領隊氣喘吁吁地跟上來說。
薛雲楚看到集訓期間對自己頗有照顧的張領隊跟過來不想對方再進入危險的地方轉了個念頭自顧自地說道「曰本這個國家衛生條件太好了啊.」
「什麼?」張領隊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接下來的事情卻打斷了他的思考。
一陣強大的波動從腳下傳來毫無防備的張領隊跌倒在地強大的沖擊力讓其直接昏了過去。
這不過是個開始薛雲楚看看腳下昏過去的張領隊昏過去也好至少不用直接面對這場未來慘烈的景象。
大樓上傳來各種語言的驚叫聲局面一下子混亂起來不少人從樓里蜂擁地跑出來。
摩天大樓立交橋普通的民房無一逃過這自然的威力。塌落的建築物砸斷了電線引了大火。
被譽為安全的岡崎市此刻卻陷入了一場災難之中。
第一次震波過去後岡崎市面目全非昔日的旅游名勝高科技園區皆化為一片焦土。無數住房燃起大火連綿不斷。各種聲音摻雜其中
不過曰本是個地震頻的國家顯然處理經驗和措施相當有經驗第一次地震過去薛雲楚就听到遠處傳來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在找尋生者避免大火蔓延。
作為產生意識後第一次親身感受自然災難帶來的巨大死傷薛雲楚不由地感嘆生命脆弱僅僅是普通的地殼變動無數寶貴的生命意識便化為塵土。
薛雲楚的感知系統還在開著不僅監視著地震的未來走向也把一條條哀號掙扎的景象傳了回來。
感覺到還會有余震的生他沒有四處走動等候救援的到來。
不久後張領隊醒來覺周圍景觀大變的他大驚失色「怎麼回事?」他驚慌地問道。
事情不是明擺著的麼薛雲楚有些看不起這個成年人雖然這種景象對于對方來說肯定是第一次踫到。
「一場地震」他淡淡地說道「不過我們還算幸運沒被波及到。」
「其他學生了?」張領隊焦急地問道便向學生們之間考試的大樓看去然而四分五裂到處坍塌的房間讓他瞬間涼了心。
「情況不會太好不過我沒看見幾個從那個樓里跑出來的」薛雲楚平靜地道指了指那邊聚攏在那邊的一群人他們也是剛剛從大樓里鑽出來一個個狼狽不堪。薛雲楚所在的地方離大樓已經有近百米一時之間還沒人跑到這里來。
張領隊急忙跑過去連薛雲楚後面提醒的話也沒听見。
「方明其他同學怎麼樣?」張領隊現一個渾身涂滿灰塵身上幾道擦傷的學生連忙問道。
「不知道我靠近門口現地震的時候就往外沖」方明驚恐不已地道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月兌離出來。
說起來也是方明幸運地震的時候直接往外面沖是非常危險的處在高樓上時間上就來不及何況還有可能被倒塌的建築砸到。
「不好我得進去找他們」張領隊望望崩裂的樓房就想把他的學生救出來。
說著心急的張領隊就要進到樓房里面。
這時一個中年人制止了他「不行現在很可能會生余震你現在進去救人是非常危險的」。
對方的中文說的不是很標準同樣是一位領隊的老師。
「那怎麼辦等救援隊伍來那些學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張領隊急道。
中年人無奈地道「沒有辦法我們目前只能等待。」
「不行他們根本堅持不到那個時候」張領隊說著還想往里面沖結果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拉住……
原來是薛雲楚跟過來搖了搖頭「老師冷靜點這樣根本進不去里面的通道肯定被堵住了。而且余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
張領隊一震慢慢蹲去抱頭痛哭。他能不哭麼來的7個人就他和兩名學生現在月兌險其他四人生死未卜回去如何向他們的父母交待?這些為國爭光的學子們卻無聲息地倒在異國的災難下。
八個小時後救援隊伍才趕來。這期間生了幾次余震證明了中年人說法的正確也給四分五裂的大樓增添了不少傷疤。
當營救工作展開才知道這里的工作非常復雜。被埋在沙石和鋼筋下的人要一個個扒出來即便有起重機和各種工具輔助為了避免誤傷進展也非常緩慢。
等到一個個生還者被救出已經是深夜。張領隊非常悲痛地現除了薛雲楚和方明其他四人都葬身在了大樓中而他們無一不是在驚慌跑動中被倒下的柱子或牆壁砸到。
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這些來參賽的生還人員和主辦人員擠在一起有的在默默哭泣有的面無表情還有因為傷痛而申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