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于大荒山無稽崖……」寧凱旋這就開講了,不過也就講個大體的意思,這麼長的小說她怎麼能背的出來呢。靴子筒里放了塊手機,又不好拿出來看,只好有的沒的添油加醋的都一起說了。不過劍竹和白羽兩人倒是听的有滋有味。
「公子,我听起來好像是男人的故事,怎麼就沒提到女人呢?」在說到寶玉餃玉而生的時候,劍竹突然打斷,明明說是講女人的故事的。
「劍竹心急了,事情總有引子,所有的事情需要循序漸進的來。」白羽笑著回答,他倒是很有見識的一個人。寧凱旋笑而不答,一直說到林黛玉進了京都,她覺得自己應該偷偷看看手機了,就停下說累了,一看表也十二點多了,該吃點東西了也,坐了幾個小時的馬車,晃的也不是很舒服。盡管听著入迷的劍竹還有一百個不情願,也沒辦法。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了。」寧凱旋開窗看著外面,很荒涼的地方啊!
「我們帶的食物和水還是很多的,再過幾個時辰應該就能到一個鎮子了,那里有客棧,咱們能再那里休息,下雪天馬跑不快,咱們只能再忍忍。」白羽安慰道,他也開始覺得乏力了。劍竹拿出了一些準備好的食物給他們倆人,他倆吃飽了。寧凱旋想去外面換駕車的他們,讓他們再吃一些,可她不會駕車啊!白羽不讓她出去怕她凍壞了,她又不肯,只好給她披了一個很厚的毛皮披風,又拿了個帽子給她戴上,寧凱旋拿了自己的口罩掛耳朵上白羽看了直想笑。兩人一起出去替了趕車的家丁和劍竹,讓他們兩個吃些東西,他們起初不肯,但最後還是听了話,那趕車的家丁也實在是凍壞了。
外面很冷,白羽也基本上不動韁繩,兩匹馬順路往前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老馬識途?風都是撲面來的真冷啊!就像是大雪天的騎摩托,那冷的就像針扎,寧凱旋戴上了口罩,也無奈那玩意太薄,作用不是很大。『**言*情**』白羽看見她被風吹的難受,拿了條圍脖給她一直從脖子包到鼻子,這下暖和多了,不過就是喘氣有點困難了,寧凱旋又開始想念頭盔了。她朝白羽眯了眯眼楮,也就代表對他笑了笑,渾身上下只露著眼楮了。這里的冬天真的不是一般的冷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駕車的家丁和劍竹都吃飽了,叫他們兩個人回到馬車里面去,白羽說那個駕車的家丁叫劉武和劉邵是堂兄弟。寧凱旋看劉武長的比劉邵帥多了,個子也高,在現代的話,也是個帥司機了。進到馬車里面,劍竹又坐在馬車門口等著听故事,寧凱旋才想起來還沒來得急看手機呢,只好又按照自己的套路說了起來。寧凱旋是天生話多的人,她講的不累,听的當然也不覺的累,兩人恨不能一下子把情節全都听到耳朵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黑了,劉武說已經到了鎮子上了,寧凱旋這才看看表已經下午6點了,這不知道時間不要緊,一看時間這就開始餓了。白羽扶了寧凱旋下馬車,這里的雪可是比白羽家那邊的薄,也沒有那麼冷。看樣是走了不少的路了,這也並不稀奇在現代往往同一個城市還有地方天晴,有地方下雨呢,不過她心情是好的。
幾個人進了一家叫岳福樓的客棧,看擺設應該是這個鎮上最好的一家客棧了吧,有些像是商人打扮的人進進出出。
「來這客棧的基本都是經商的人,有錢人,當然了,達官貴人到哪里都不用來客棧的。」劉武在一旁解說,客棧的掌櫃見了白羽便作揖,白羽笑了笑便徑直扶著寧凱旋的胳膊往樓上走,能看出來他很熟悉這里。客棧掌櫃也一直陪著笑跟在他們後面,直到白羽到了一間房門前停下,客棧掌櫃變快速過去拿鑰匙開門。房間里面十分寬敞,幾乎什麼都能有了,倒真的不像是旅館,像是現在的幾室幾廳那樣子,說起來有一百幾十個平方差不多了。
「吳掌櫃開了對面的上房給我和武兒歇息。」
「那這間……」吳掌櫃只見劍竹一只手抱著放寧凱旋的隨身物品的包袱,一只手拎著寧凱旋的背包往榻上放,又不管不顧的收拾起來。
「這間當然是定下了,給女公子住。」白羽對掌櫃使了個眼色,掌櫃立刻給白羽開了對面的門,寧凱旋沒有跟過去,就坐下和劍竹收拾東西。
「公子什麼時候接著講故事呢?」屋子里熱,劍竹幫寧凱旋除去身上厚厚的衣服,心里還記掛著紅樓夢。
「現在都累了,單獨給你講白羽明天就沒得听了。你先把自己用的東西從馬車拿上來。」寧凱旋實在是沒有力氣說什麼書了,這黑暗的屋子蠟燭的光是永遠比不上電燈的,她很郁悶,沒有網絡對她來說就是煎熬。從靴子桶里掏出手機,已經快沒電了,她帶了兩個太陽能充電板,但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拿出來,手機的光是她在這黑暗的屋子最大的安慰,雖然沒有信號,聯系不到任何人。她手機里有很多書,她最喜歡的就是三國演義。常說少不看紅樓老不看三國,她想她給人講三國是不是害了人家孩子。
「劍竹,去哪兒了?怎麼不在房里伺候你家公子?」听到外面白羽嚴厲的聲音,寧凱旋趕緊把手機放回原處,接著白羽就推門進來了,後面跟著拿著包袱一臉委屈的劍竹。
「我讓這丫頭去馬車上拿她自己的東西了,怎麼了?挨訓了?」寧凱旋拉過劍竹的手,笑著問。
「白公子關心我家公子自然是好意,可劍竹是我家主人的丫頭,白公子越界了……」劍竹平常是一個無所謂的人,只是寧凱旋拉著她的手給她一種溫暖,讓冰冷的心熱了一下。
「是呢,白公子可真是越界了呢!白公子怎麼能把訓家丁的本事用在我們劍竹身上呢?該罰!」寧凱旋拉著劍竹坐下,畢竟這丫頭才十六七歲,她是白羽買來的丫頭,但跟了寧凱旋也就只听這一個人的。
「以前倒見劍竹不怎麼言語,想不到這伶牙俐齒像極了你呀!」白羽笑著對寧凱旋眨了下眼,又轉對劍竹說「劍竹姑娘息怒,在下的確錯了,在下向姑娘賠罪了……」說著站起來就要作揖。
「你快別裝了!光賠禮不行,是要罰的!」寧凱旋沒想到白羽也會那麼逗。
「好吧!該罰的!劍竹姑娘說該怎麼罰在下吧!」听了白羽的話劍竹撲哧一下笑了,寧凱旋也跟著笑了。
「就罰白公子給我們劍竹擇一門好夫婿吧!」寧凱旋見機打趣道,揮揮手示意劍竹先收拾東西。
「公子你……」劍竹假裝生氣的不說話了,轉身去里邊房間給寧凱旋鋪床去了。白羽也被逗的大笑著說「你這丫頭,還是你家主人有辦法治你……」劍竹听這話也覺得心里甜蜜,以前就是個跑腿的,現在不過也就是個丫頭,沒有母親,自小被父親賣掉,也就是個孤兒了,誰還會在意她的婚姻呢?
「大晚上的不待在自己房間休息,出來訓我的丫頭……」寧凱旋知道自羽是好意,但故意逗他。白羽剛要說話,就見客棧掌櫃帶著幾個伙計親自來給他們送飯。寧凱旋心想,這掌櫃也太熱情了吧?這里住的都是有錢人啊!她也沒再想,吃完飯白羽和她說了會話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她讓劍竹在外面的榻上睡,自己好偷偷拿著手機看看紅樓夢,以便第二天繼續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