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過武?」寧凱旋讓江義在下面椅子上坐下,微笑著問。
「公子好眼力,小的自幼習武。」江義有些詫異,驚覺這女子如此厲害。
「江掌櫃把你放到白公子身邊有何意圖?」寧凱旋一開始沒覺得是什麼,只覺得這人臉上正氣使然,一听是江掌櫃送來的不得不壞疑事有蹊蹺。
「公子何出此言,干爹與白公子至交,送江義來伺候白公子也是理所應當。」這江義有點慌張,正直的臉出賣了他。
「既然這樣,你就回去伺候的干爹吧!白公子既然把你給了我,我也感念你孝心一片,回去吧!」寧凱旋假裝正經的對江義說,她是想弄明白倒底有什麼事,那令人費解的岳福樓。
「公子,干爹是真的沒有惡意啊!請您不要趕江義走。」江義趕緊跪下了,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白公子把你給了我,然而你忠心不在我這,我留你也沒什麼用,你走吧!」寧凱旋自始至終都是在詐他,也沒有真想讓他走,但她也怕自己身邊會埋上一顆定時炸彈。
「干爹對我多年養育,我怎可不忠于他呀!請公子殺了江義吧!」江義一個響頭磕在地上,也不抬起來,靜等著寧凱旋處置。她看這江義如此倔強,如此忠義心里更加喜歡,這種人來強硬的怕是不行,便又說︰「我知你心,但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講,若你覺得有理就听,沒理就權當是過路人的閑談。你只知江掌櫃養你長大你也稱他為義父,我問這有多少人稱其為義父?」
「這……十六人。」江義雖然有些吞吐,但也是實話實說。
「既有這十六子,你也只是十六人之一,據我所知江掌櫃只有一女就是江若塵。他將你贈予白羽且不說。這江掌櫃與白公子為至交,既把義子送出,白公子豈能不安排一個貴重差使給你?這並非白公子不重視江掌櫃,而是你義父沒重視你在先,若他親子怎會送人?白公子也不會怠慢。我說的可有道理?」寧凱旋這次沒有歪理的意思,若那江掌櫃真的在意這個人,必然會對白羽千叮萬囑,哪里還能派這麼小的差使給他。
「公子,我……」江義欲言又止,急的滿臉通紅。
「你也不必這麼快給我回答,我惜你這人才,若想通了今兒傍晚過來伺候,若還不想說,你要死要活我不管。下去吧!」寧凱旋也沒再抬頭,直到听見那江義出去以後關門的聲音,才叫站在旁邊的寧躍坐下說話。
「公子怎麼知道這江義有問題?」寧躍也十分不解。
「本來我只是喜歡這個人……」寧凱旋把心里想的原原本本對寧躍說了一遍,寧躍也表示贊同,畢竟江掌櫃只是個商人,這個舉動實在是招人懷疑。兩人說著話,不一會兒自羽回來說老管家已經回去,說是過幾天再來拜訪寧凱旋。她又感覺很困,白羽讓人給她準備了吃的她也沒吃,就又美美的睡了一下午。
美夢還沒做夠就被寧躍叫了起來,說是江義已經等候多時了。寧凱旋一下子來了精神,把他叫了進來,也不說話,就看這江義怎麼說。
「公子可否……」江義看了看站在寧凱旋身邊的寧躍,怕被他听了什麼去。
「沒什麼不能听的,別看寧躍在我身邊伺候,卻也是過命的交情,你只管說就是了!」寧凱旋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且以後還要用寧躍的,用人不疑嘛!
「干爹讓小的來找一個人的下落。」江義開門見山的繼續說道︰「二十年前老管家告知江掌櫃白公子之母白塵故去,江掌櫃一直覺得公子之母不會無故仙去,老掌櫃所言有假,送了江義來暗中查找。」
「這江掌櫃為何要查白塵?而且,這白羽自小也算老掌櫃帶大的,也不能無故隱瞞他母親的事情啊!你可查出了什麼?」寧凱旋越來越好奇了。
「倒一直不明顯,因為不受重用,沒有多少機會能接觸到老掌櫃,但有一次我跟蹤他時發現有人給了他一副畫,說是畫中人能救誰,但也沒听具體,以後再到老掌櫃那尋找,也不見那副畫。」江義回憶說。
「你可曾看到過畫中人?」寧凱旋心想這還有別的事情摻雜在里面。
「我在外面並未看見,此事告知了干爹,他也曾派人查找,也一無所獲。」他也卻實盡力了,諾大的府第想藏件東西太容易,何況也不一定是藏在了哪里。
「別的就沒再發現什麼嗎?比如那畫是哪里來的。」寧凱旋覺得這就是電視劇的劇情,太狗血了。
「宮里的,干爹沒敢讓人查,怕打草驚蛇。」這江義此時看起來坦蕩多了。
「罷了,既然你推心置月復,江掌櫃又是煞費苦心為白羽,以後這事我自會幫你留意。」寧凱旋相信他沒說謊。
「公子可見過若塵了?」江義轉了話問寧凱旋,心中滿是期待。
「前些日子見過,歌唱的好,人也漂亮,更是才華橫溢。」寧凱旋見江義這麼問肯定是喜歡江若塵了,開口就夸,江義听了也很高興。她又說了些別的岔開了話題,說到有趣的地方三個人也哈哈大笑,引來了隔壁的白羽。
「我當你還在休息,不想你們這是要樂歪了嘴了。今兒下午江重江掌櫃拖人帶的信到了,這是給你的東西,放心,我並未打開看。」白羽拿了一個盒子給寧凱旋。她打開一看是把瓖寶石的短刀,江義看見這短刀驚了一下。短刀底下還有封信,寧凱旋打開信上面寫道「江某知公子才智非常人,現下有一要緊事請公子務必幫忙,家奴江義可告知。此信物可差遣江重十六子。」
「信上說什麼?」白羽好奇的問,他倒也沒多想。
「這信是給江義的,這刀是給我的。」寧凱旋順手把信給了江義,江義拿在手里看了下,塞進了懷里。
「這江重,有這麼好的刀先給了你,倒是要謝了你贈金的情呢!」白羽假裝不高興的說。
「你白公子什麼沒有,我就得一柄短刀,你看你那小氣的樣子!約定過了幾天了?想打賴了?」寧凱旋想把白羽支出去,終于想到了法子,白羽听了也就拉著寧躍直奔樓下,在他們住的樓閣里是沒有廚房的。
「你什麼都說了我也就不問了,既然江掌櫃有意托付,我也自當盡力而為,這信燒掉,絕不能讓白公子知道。」寧凱旋拿了信點了放到香爐里,一會兒就成了灰。
「是,日後自當只听命于公子!」江義目光堅定,一開始還有點猶豫,但見江重在信上稱他為家奴,便知在那江重心里他們十六子與家養的奴才沒有什麼兩樣,讓稱他為義父,也只是讓他們更甘心的賣命罷了。寧凱旋听了江義的話有點心酸,這人年紀輕輕的就要承擔這些,才十七八歲的孩子,心靈卻蒼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