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羽似有話要說,因寧躍在也一直沒有開口,寧凱旋也不想問,她滿心想的都是衛楚的意圖。隔天到了滿都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白府的家丁看到白羽突然回去忙的不亦爾乎。寧凱旋一頭扎在久違的榻上不想起來,她已經累壞了。寧躍將她的背包給她送到房間,見她疲憊的樣子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就回了住處,家丁們都知道他現在是大管家也不敢輕怠,爭搶著幫他收拾東西。
白羽沒有跟寧凱旋一起,下了馬車讓寧躍先陪她回房,自己去了帳房查一些帳,卻被告知司馬飛絮已在這住了多日。他怕司馬飛絮在這里會再去找寧凱旋的麻煩影響他們的計劃想找人打她走,卻不想還沒等他派出人去,司馬飛絮已听聞他回來,並去了帳房找他。
「表兄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近兩月不來大衛了呢!」司馬飛絮很高興的坐在白羽對面。
「回來查帳,你听到你哥哥禪位的消息了嗎?」白羽專心看帳本,漫不經心的問。
「我听說了,哥哥太任性了,禪位給一個女人,想是喜歡上了人家了。」司馬飛絮像是不太在意司馬飛鴻的做法。
白羽听了火冒三丈「啪」一拍桌子帳本掉了一地,對司馬飛絮吼道︰「你出去!回你的秋水去!」
「表兄,我……你怎麼了?」司馬飛絮不明白白羽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整個人都懵了。
「你回去吧!明兒你就回秋水。徐林!把帳本收拾好!」白羽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一臉木然的司馬飛絮和听命進門的管家。
白羽獨自站在花園拱橋上看橋下潺潺流過的湖水,星光映在水中讓幽暗的黑夜多了一些生氣。他覺得孤單,雖然他愛的人在身邊但他卻總是感覺抓不住。他想保護她,但似乎她又不需要保護,一個女子如今擁有一座城池,而這城池還是自己的表兄給的,這種愛連司馬飛絮都能看的出來,他又何償不知道,他生氣的就是這城池,司馬飛鴻給了她自己的一切。
「你忙完了不去陪著公子,想是這夜晚的景色比她更美。」寧躍一襲白色長袍走過來,星光下顯得格外俊朗。
「舟車勞頓,她也累了,我不想打擾她休息。」白羽繼續望著水上的星光,面無表情。
「如果你不抓的緊一些,如果你哪天覺得她配不上你,就放手。有人等著接受。」寧躍背對著白羽,挑釁的說。
「配不上?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不管以前生了什麼還是以後會生什麼,你都休想把她搶走,任何人都休想!」白羽一拳砸在橋壁上,由于太過用力手破了流下了鮮紅的血。他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他不在乎,但他不想她像離開以前的男人那樣離開他,如果那樣,他會活不下去。
「這是你說的,但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毫不猶豫的接下。」寧躍甩了下袖子揚長而去。白羽氣的一咬牙皺著眉頭雙手重重拍在橋壁上,頭低的快要磕到石壁。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想把一切對她坦白,但他又有諸多顧及,當衛楚把金牌塞到她手里的時候他的心卻揪的難受,那麼多人想跟他搶他不怕,只是怕她愛的不是自己。
白羽自己在橋上呆了很久,他以為這清涼的風能吹通他堵塞的心,卻事與願違。他覺得自己再這樣會憋死自己,便掉頭往寧凱旋住的地方跑去,他想既然不確定她是不是愛他也沒關系,有她在身邊就好,一刻他都不想錯過。
白羽走到寧凱旋的門口,卻沒見她在睡覺而是在她的背包里找東西,就問︰「蝶兒在找什麼?」
「剛才江掌櫃送了禮品來,說今兒是你生辰,本想讓他去見你,但他說衛楚已到他要回去招呼。」寧凱旋沒抬頭繼續找東西。
「我都忘了今天是我二十一歲生辰,江掌櫃有心了。你在找什麼?」白羽雙手扶住寧凱旋的肩膀輕聲問。
「我們一會兒要去岳福樓一趟,江若塵拒絕進大衛宮廷,我們得去勸勸她。好了,找到了!」寧凱旋拿著一枚戒指高興的對著白羽說。
「戒指?這不是你戴的戒指嗎?」白羽拉了寧凱旋的手卻現戒指還戴在她手上。
「這是情侶戒,我在家的時候專門讓人做的,全世界只有兩只一模一樣的,花了好多錢呢!送你了!」寧凱旋有幾家連鎖定制式首飾店,幾年以前她自己設計了一款情侶戒指,一直帶在身上,也沒送的出去,今天听說是白羽生日,也當然派上了用場。
白羽接過戒指望著戒面上的字母問︰「我一直都想問你呢,這上邊刻的羽毛我看的懂,但這些是什麼?」
戒面上是羽毛筆在寫一個「love」,寧凱旋覺得倒也寫意,編了起來︰「羽就是你了,另外的那是西方的文字,是心的意思。總之呢,是跟你有緣份的。」寧凱旋拿了戒指,向白羽伸出了手,打趣道︰「請給我你的左手,白羽,你願意嫁給我嗎?無論貧窮,疾病,你都會一直守護在我身邊嗎?」
「我願意守著你一輩子,是你這是唱的哪一出?」白羽伸過去左手寵溺的望著寧凱旋。
「多好的氣氛讓你打破了,都說左手無名指通向心髒的。」寧凱旋給白羽戴戒指,卻只適合無名指,她想如果哪天她要離開這里就把自己那枚戒指留給他,或許有個更適合他的人。
白羽欣喜的捏著手上的戒指,他覺得寧凱旋是在乎他的,不然她不會送他這樣有特別意義的東西,他只當是定情信物了。
「我們走吧!江掌櫃擺好了宴給你慶生。」寧凱旋雙手攀上白羽的脖子輕吻一下他的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拉著他出了門,往岳福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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