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朝堂之上,眾臣都到齊後,隋煬帝緩緩走了進來。大家齊呼「萬歲」後,隋煬帝心中惦念著剛剛遷回蓮花宮的蓮美人,根本就無心在此議事,于是說道︰「今天若是沒什麼事情,就先退朝把。」
宇化及站了出來說道︰「臣有一件大事要啟奏皇上。」
隋煬帝皺了皺眉頭,這宇化及一向懂自己的心思,難道看不出朕今天不想談國事嗎?還是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那你說吧。」
「啟稟皇上,臣弟宇智及皇城飲宴之後,一心想與民同樂,便帶領家臣上街逛燈會,遇到以秦叔寶為的暴徒存心挑起事端,臣弟不知其所為,與其理論,誰知秦叔寶暗中施喜,臣弟一不小心便慘遭毒手。臣請求皇上給臣弟做主,昭示天下,緝拿秦叔寶歸案。」宇化及悲痛的說道。
「兵部右侍郎死了?竟有這等事?「隋煬帝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已知秦叔寶是罪魁禍,這件事就交給刑部查辦把。,何必讓朕親下手諭呢?」
「皇上有所不知,這秦叔寶本是配到冀州的一名罪犯,可不知何故靖邊侯羅藝對他倍加禮遇,準許他帶罪充軍,而且提升他為棋牌令一職,臣怕秦叔寶深知自己犯了死罪,逃回冀州,借靖邊候一人獨執冀州境內,生殺大權之利尋求庇護。那麼臣弟豈不白白枉死含冤九泉。臣以為除將秦叔寶正法以外,靖邊候羅藝縱容袒護屬下橫行,也難辭其咎。臣以為應將羅藝嚴懲治罪。」宇化及振振有詞的說道。
羅成在一旁越听越氣憤,只是父親如今已經回了冀州,自己是因為若雪才決定在這兒多呆兩天。沒想到這次表哥闖了這麼大的禍,自己不站出來是不行了。
于是上前一步說道︰「啟稟皇上,我父親在冀州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秦叔寶雖然是個罪犯,但罪不至死,而且是被冤枉才配冀州的。我父親是愛才之人,見他能能武,因此將他收到帳下,為我大隋朝廣納賢臣,建功立業。而且現如今秦叔寶並不在我父親的軍中,說我父親袒護他,未免言過其實了吧。」羅成鎮定的說道。他想看看宇化及還能怎麼編,實在不行,寧可得罪了他,也要把實情說出來。
「你個黃毛小兒,秦叔寶橫行霸道,竟然敢殺害朝廷命官,若不是你父親在背後縱容袒護,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宇化及橫鼻子樹眼的呵斥道。
「哼」旁邊的靠山王轉過頭來看著宇化及說道︰「好一句袒護縱容,橫行無忌!宇大人,據本王所知,令弟之死實屬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靠山王何出此言啊?」隋煬帝見事情有變,連忙問道。
「靠山王,請你不要污蔑是非,陷吾弟于泉下于不義!」宇化及連忙爭辯道。
靠山王拱了拱手,說道︰「據微臣從禁軍所知,宇智及昨晚在燈會之上帶著家人因垂涎民女婉兒之美色,將其虜劫回府,因奸未遂將其殺害,秦叔寶等人為替死者母親討回公道,雙方生爭執,爭執當中秦叔寶武藝高過宇智及,將其擊斃。」
「靠山王請你不要誤信讒言,令吾弟蒙受不白之冤。」宇化及指著靠山王說道。
「宇大人,是否我將死者的母親找來當面對質,說一個誰是誰非呢?」靠山王嚴厲的說道。
「靠山王所言是否屬實啊?」隋煬帝問道。
宇化及听到此處,知道再爭辯下去說不定會連累自己,于是跪下來說道︰「臣罪該萬死。皇上,臣因為親弟弟突然身故,方寸大亂,對昨晚生的事情,未加詳盡的了解。臣無心為親弟而掩飾,若剛才臣對皇上有誤導之處,懇請皇上恕罪。」
宇成都這時也站出來說道︰「我宇家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循規蹈矩,並無犯錯,如今我智叔遭到刁民擊殺。臣以為我智叔可能在昨晚宴會之後不勝酒力,導致這次的誤會,我父親為弟弟報仇心切,語言魯莽之處,還請皇上網開一面。」
「朕能理解你們的喪親之痛,言語之過,朕就不追究了。起來吧。」隋煬帝擺了擺手說道
宇化及起來後,知道皇上還是向著自己,于是更加不懼的說道︰「皇上臣有一事不吐不快。」
「說吧。」
「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臣弟酒後糊涂做出什麼不軌之事,也應交予刑部定罪,秦叔寶一伙無權執法。但是他無視法紀,當街狙殺朝廷命官,如若不將他就地正法,恐怕會縱容天下的刁民任意妄為,有壞我朝管制之威信啊!」宇化及大聲奏報著。
靠山王見宇化及存心想治秦叔寶于死地,連忙說道︰「皇上,秦叔寶固然桀驁不信,但靖邊候破格提拔,想必此人必有過人之處,而且他能不畏強權,直言為民。我想就是在朝的武百官亦無一二。懇請皇上從輕落,將其馴服,他日必是國家棟梁之才,實為我大隋之福啊!」
「殺人償命,理所應當,靠山王,你處處袒護秦叔寶,是否存心蔑視皇法,于我智叔之死于不顧?」宇成都緊握著拳頭問道。
「正是殺人償命,宇智及之死正好抵了婉兒一命,而且秦叔寶仗義為民,臣也同意靠山王的意見,從輕落。」羅成也站出來說道。
「宇大人,你不會因為一己私欲而犧牲了國家培養棟梁的機會吧?」靠山王威嚴的說道。
「皇上,臣弟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求皇上給老臣做主啊!」宇化及哀痛的說道。就差留下幾滴眼淚了。
隋煬帝看著下面一個個爭執的面紅耳赤,他真是想早點結束,好去蓮花宮看看,可是這幫老臣是越說越來勁了。于是說道「靠山王和丞相的話都很有道理,那朕就把這件事交給你們二人處理,誰先抓到秦叔寶就由誰負責處置。不過,若是宇丞相先抓到了秦叔寶,一定不可因私廢公,要將此事徹查清楚,再行處置。」
「是。」大家應了一聲。然後隋煬帝就急沖沖的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