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升,屋里屋外,屋外一人,運功療傷,屋里一人,昏迷在床。
當肖紫衫再次睜眼,已是隔天中午,整整一天,屋里絲毫動靜也沒有。他居然也就這樣的傻傻的等了一天。
灸多的一句話︰「好好在門口守著,我可不想被打擾。」
便關上了門,把肖紫衫關在外面了。
堂堂魔教教主居然變成看門的了。說出去…不,不可能傳出去的。肖紫衫調息玩後起身。
那迷霧的藥量果然厲害,將近花了他半天的時候才驅除干淨。要不是他的內力渾厚,相信早就倒在迷霧之中了。
在何墨水開始驅毒後,肖紫衫竟感覺體內有所異樣,先手臂上開始起泡紅腫,癢痛難忍。這下肖紫衫知道了,那迷霧不僅會讓人喪失內力,而且還會全身潰爛。
看來若不是他的身體異于常人,從重振魔教以來一直用百草洗澡,又被迫喝過鬼醫的很多種藥,他早就在迷霧中就開始作了。
肖紫衫隨即席地而坐,開始運功療傷,驅除體內的毒氣。
就在肖紫衫起身後的一會兒,木門被打開了,灸多從里面走了出來,肖紫衫上前攔住灸多。
「小伙子,你都不知道煮點東西吃的嗎?餓死我老頭了。」灸多掃了一眼空空的桌子。
肖紫衫心想,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證明何墨水是救回來了。肖紫衫一字一頓道︰「我不餓。」
灸多瞪了眼肖紫衫,哼的一聲︰「我自己煮,但是里面那丫頭的,不關我事!」
肖紫衫抿嘴,臉上露出幾分無奈。肖紫衫轉身想著樹林的方向走去。
「誒,等等,把這個吃了,你雖然不怕那迷霧,但是這一來一回就要驅毒一次,你不嫌煩的嗎?」灸多向肖紫衫扔去一顆解藥。
肖紫衫見灸多不似作偽,便吃了下來。
身後傳來灸多那感嘆的聲音︰「如果能吃到牛肉的話,小姑娘可能會康復的會比較快。」
誰能告訴他,深山老林的他去哪里找牛,野牛嗎?那可是群居動物。
肖紫衫穿過迷霧,在樹林中尋找著獵物。
十幾雙凶悍的眼楮盯上了只身一人的肖紫衫。
肖紫衫嘴里微微一揚︰「來得正好。」
……
‘ ’‘ ’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灸多忙出來看看情況。
只見頭,衣服都有些凌亂的肖紫衫,坐在椅子上,旁邊有的是一頭野豬和一只野狼。
「小伙子,有點本事,這野狼一般不會單獨行動的,怎麼就一只。是不是被你獨吞了!」灸多走到肖紫衫一邊,翻看著他未來的食物。
他看起來很像餓死鬼嗎?肖紫衫翻了個白眼。
「拎不了那麼多。」肖紫衫翹腿托腮,另一只手指著兩頭食材道「還有,我不會做飯。」
我們那偉大的教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食材他已經弄到了,但是最終的菜肴還是要有灸多來做。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嗎?啥也不會就出來闖蕩江湖,不餓死自己才怪呢!」說完把食材拖進了小廚房。
確定闖蕩的是江湖,不是深山嗎?難道他不知道有客棧這個東西的存在嗎?
一邊拖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想看可以進去看看。」
肖紫衫不自然的換一條腿翹著,頭望藍天。
當灸多從廚房斷斷續續的傳出他還需要半個時辰,然後到一個時辰時,肖紫衫起身走進了木屋。
很簡單的擺設,房間分了三個空間,最右邊只是簡樸的床,小方桌和四張板凳︰中間是正廳,幾張靠背椅有一副字畫︰最左邊則是現在墨水躺的房間,和最右邊相似,多的應該是一個架子,上面放滿了瓶瓶罐罐和有些大小不一的針線,還有幾種他也不認識的器具。
肖紫衫坐在床邊,看見床頭一邊放著十幾根已黑的銀針。
肖紫衫看向何墨水,‘噗呵’,就听見肖紫衫的一笑。
他敢肯定那老頭是故意的。肖紫衫心想道。
灸多下針的地方都是在何墨水的臉上,沒有一針不是扎在臉上的。本來還算光滑的小臉蛋上,一個一個的小紅印,像是得了皮膚病一般。
肖紫衫捏了捏何墨水的臉,輕聲道︰「看你這樣子,心里舒服多了。」難得這麼安靜的待在他身邊。
肖紫衫一旁,理理何墨水的頭,蓋蓋被子,卻糾結在了︰是該把何墨水的手拿出來,還是應該放進去。
教主是在尷尬這種氣氛…嗎?如果是被青翼看著的話,他一定會這麼問的。
看著看著何墨水,肖紫衫慢慢彎腰,竟輕輕的在何墨水的微腫的嘴唇上一啄。
「怎麼感覺像兩片香腸…」肖紫衫自言自語道。
如果何墨水這時睜眼的話,一定會看到那略微有些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