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頂木屋,灸多已經把飯菜收了,一個人坐在菜田邊看著書。
肖紫衫沒說什麼,就直接進屋了。
「無視我…」灸多‘傷心’的合上書道。
放下還有些熱的粥,走到床邊,把何墨水扶起身來,用枕頭墊著,撐住她那似倒非倒的身體。
起身拿過粥來,小勺是攪了又攪,生怕燙了墨水。
平平一小勺,遞到何墨水的嘴邊,可是就是灌不進去。就算他把小勺已經踫到她的牙齒了,絲毫沒有要吞進去的樣子。
「小伙子,她現在是吃不了東西的。」灸多嘲笑的說道。
肖紫衫听聞,放下碗來,道「你不是說……」話到一半,肖紫衫想到,從頭到尾,灸多沒有說過何墨水可以吃東西,灸多只說過︰她的伙食他不管。
一種被騙了的感覺涌上肖紫衫的心頭。
灸多見肖紫衫被氣到了,心情那叫一個愉悅。
臉上笑得像朵花似的,不過鑒于皺紋稍多,勉強算個狗尾巴花吧。
「小伙子,你去給我挑個水,我要洗澡了。」灸多一**坐在凳子上,以命令下人的口氣在跟肖紫衫說道。
肖紫衫一挑眉,好笑道︰「你知道你離死不遠了嗎?」
這種半危險半玩笑的口氣,證明肖紫衫真的生氣了。
灸多邋遢的摳著鼻屎道︰「啊?…我知道,我都活了這麼久了,是比你離死近了點。」
不止近了點吧,一個黃土已到胸口,一個青春才剛剛綻放。這是在咒肖紫衫離死也不遠了。
肖紫衫不說話,無形之中釋放著強大的內力。
灸多卻還是很愜意的抖著二郎腿,絲毫沒有被壓迫的感覺。
果然是個高手,在他強大的壓力下,還能神態自若。肖紫衫心中想道。
肖紫衫收斂了內力,道︰「治好她還需要多久?」
灸多裝模作樣的掐指算著︰「嗯,算出來了,三天後的申時三刻是個大吉之日啊。」
經過一天的相處,肖紫衫痛定思痛,決定還是自動忽略灸多嘴里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三天?」頓了頓又問道︰「那這幾天她都不能吃東西?」
灸多驚訝的指了指床上的何墨水,道︰「吃?她都這麼胖了,還吃?就當減減肥吧。」
肖紫衫轉頭,床上的何墨水只露出圓圓的小臉,臉頰倆側還有點嬰兒肥,有點包子樣;小鼻子小嘴,彎彎的眉毛被劉海遮去了一半。她現在的睡樣憨憨的像個小豬一樣。
不知道為何他一點都不覺得她臉上的小紅印難看,反而越看越喜歡。
「咳咳,現在是秋天,秋天~」灸多假意的看看外面的天空。
肖紫衫回神,不覺的尷尬,到是自顧自的道︰「秋天了…時間還真慢。」
原來他跟她才認識了一個月,一個月中大多數也只是從青翼寄來的信中知道她的行動。
她為了躲他,繞圈去少林。他無奈了
她喂了青翼‘毒藥’,讓青翼做向導。他笑了
他一時沖動救得人,確實采……花賊。他哭笑不得了
她受鬼面人綁架,身受重傷。他擔心了。
她的佷子來了,路線也改了。他去調查了。
鬼面人之死,她的毒惡化。他來了。
灸多也感嘆道︰「是啊,真慢,還沒到晚飯時間。」
肖紫衫收回了他的思緒,無語的看著灸多。
灸多臉色一變,神色微驚,道「我發現了一件事!」
肖紫衫皺眉問︰「什麼?」難道關于何墨水的毒嗎?
灸多一手拍著肖紫衫的胳膊道︰「你在轉移話題,我的洗澡水呢?」
‘ ’肖紫衫一掌回打在灸多的那只手臂上,微笑道︰「暫時不要讓我看到你,不然我怕這個木屋會沒有。」
……
灸多揉揉手臂,搖頭道︰「一點都不尊老愛幼。」說著走出了屋子。
「小子的武功造詣也比當年那個蠢貨強。」灸多嘀咕道。
肖紫衫算了算時間,于是打算發暗號給青翼,交代一些教內事務。于是青翼很光榮的把‘保護’墨水的責任交給了他們的教主大人。
青翼收到信息時,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味深長。
「我要發大財了。」
魔教眾教徒秉著對自家教主的婚姻大事很是關心和著急。
各個在魔教產業下的賭坊開了一個賭局,就是壓教主什麼時候會有教主夫人。一般為今年,明年,後年三年一壓。如果覺得三年都沒戲,可以不壓。
青翼現在覺得在教主身邊也不是壞事,最起碼這教主的最新情感狀況,還得是他最先知道。
不經如此,有些賭坊據青翼所知,還開了教主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的賭盤。當知道這事的時候,青翼還曾主動要求親自去追已逃到西域的叛徒。連追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