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多,我問你一件事、」
「小丫頭,什麼事,這麼認真,我還以為你不會有這種表情呢。」
灸多走出屋子,來到池塘邊洗著手。
「這個戒指,是不是天底下只有一個。」何墨水伸出手問道。
灸多洗完手往身上擦了擦,不以為然道「對啊,只有一個。」
「這個戒指是你徒弟的?她是哪里人?她現在在哪里?她叫什麼?」何墨水 里啪啦的問了一大堆。
灸多嫌棄的說道︰「你問了這麼一大堆,我該從哪里回答呢?」
何墨水平靜了下道︰「好,那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可以嗎?」
灸多坐到院子里大理石做的小圓桌旁,點了點頭。
「你徒弟叫什麼?」
「于羽雨」這麼听得像勒馬的聲音‘吁吁吁’…
何墨水終于不會再糾結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呢,幸好當初她爹沒給她取何合荷,估計每次听見她名字的人都會笑了吧。
「她是哪里人?」
「京城人士,清白人家。」
她有問這個嗎?她又不是老……鴇。
「她多大了?」
「今年正好三十八歲」
「她什麼時候拜你為師的?」
「十八歲,我強制她拜我為師的。」
她沒有問細節,再者說,這丟人的事就不要講出來了。
「那她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
「她的這些事,是她告訴你的還是你查到的?」
「她自己說的,做師父的一定要相信徒兒、」
問完後的何墨水有這一絲疑惑,想了想,有些害怕的問道︰「那…她還活著嗎?」
灸多臉色一黑,道︰「不知道。」
何墨水點點頭,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理會灸多看她的眼神有些一點奇怪。
「小丫頭,你…我怎麼感覺你變了。」
何墨水一驚,又馬上恢復正常,故意道︰「哪里變了?變美了還是變瘦了?」
灸多見何墨水又嬉皮笑臉的,故諷刺道︰「你知道你吃的藥都是些大補的藥材,你覺得你會瘦嗎?」
何墨水不屑的嗆聲道︰「就算我胖,也有人喜歡我,臭老頭,你看看你,孤苦伶仃的,可憐…那」
說完話,何墨水一下子就覺得對不起灸多了,抬頭看著灸多那張滄桑的面容,心里一酸,剛想說‘對不起’,突然肚子一陣抽搐,何墨水以為又是那子午斷腸散在作怪。
只听見,灸多慢悠悠的說道︰「放心,不是子午斷腸散,只是普通的瀉藥而已。」
何墨水這才知道她中招了…
這只能怪她自己亂說話,果然她爹說得對,不要隨便踫別人的底線,不然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她現在是站都不知道怎麼站的了。半個時辰上了十趟茅廁。雙腿已經快站不住了。
灸多攔住何墨水的第十一趟的茅廁之路,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這麼多關于于羽雨的事?」
何墨水雙手捂住肚子,小臉通紅的說道︰「你…快讓開,我不行了。」
「不行,你不說實話,你就在這拉褲襠吧。」
…
「灸多!」何墨水急了,她越是急越是‘急’。
何墨水邊拉開灸多便說道︰「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這個戒指的主人是誰嘛?」
可灸多還是紋絲不動,不信的說道︰「小丫頭,別騙人,不然可不止是瀉藥。」臉上一閃即逝的危險信號,讓何墨水一嚇。
何墨水哭喪著臉,大喊︰「大魔頭,救命…不,救屎啊。」
……
灸多見何墨水真的急得團團轉了,那小臉上的冷汗越發的多,心道︰何墨水不似心機重的人,又沒有武功內力,應該不是對小雨出手的人派來的。
灸多一笑道︰「那小伙子現在睡的死著呢,叫也沒有。」
說話間的灸多已經讓開了路,何墨水沖刺般的奔向茅廁。
「灸多你的皺紋都可以夾死蚊子,別笑了。」
「嘁,老頭我正研發防老抗衰的藥呢。」灸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 ——’重重的關門聲和何墨水的大嗓門的道「成功了,給我免費來一箱!」
「可以,不過你得幫我找找我那徒弟,找到就行了。」灸多還是沒有忍住的說出了條件。
伴隨著一聲悶聲的‘嗯’和 里啪啦的傾瀉聲,灸多默默的走遠了。
何墨水久久沒有听見灸多的聲音,想來是灸多被自己燻走了,不過她自己也差不多了。蹲在茅廁的何墨水捂著鼻子想著。
當何墨水再次從茅廁出來時,月復中已不痛了。
灸多的人也早悠閑的在看著他的醫書了。
「不要忘了剛才的約定。」走過灸多旁邊的時候,听見了灸多那帶著一絲期望的話語。
何墨水心里有些感動,灸多所說嘴上一直不想提于羽雨,但是還是很關心她的。剛才應該也是因為怕她對于羽雨不利才下的藥吧。
「不要用這個眼神看著我,老頭我才不是想知道那臭丫頭的事情呢。」灸多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知道了。我不會忘的。」何墨水說道。
何墨水看得出來,灸多想去找于羽雨,但是好像有什麼原因,灸多不能下藍寶山似的。至于原因,何墨水不想問,也不敢問。萬一又踫到灸多的底線,那可不止是瀉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