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清茗獻丑了。」姜清茗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姜清茗彈奏的是《鳳求凰》,可卻只彈奏了其二︰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此曲磅礡大氣,贏得一陣好評。顧洛白听得如痴如醉半天才回過神來。
「皇後為何不彈其一,只彈其二。」顧洛白笑著問。
「其一還是皇上來彈吧,臣妾可不敢搶了第一段。」姜清茗故意讓顧洛白合作。
「好,朕也來。」
顧洛白邊彈還一陣吟唱︰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還沒等顧洛白演奏完四座拍手叫絕。
「皇上,把其三也演奏完吧。」姜清茗還不算完的纏著顧洛白。
「那皇後可要伴舞喲。」顧洛白盡興極了。
「就依皇上的。」姜清茗換上舞服站于殿中。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里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
喜開封,捧玉照,細端詳,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無限愛慕怎生訴?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其三的內容被二人演繹的淋灕盡致。帝後共同完成了這鳳求凰。那舞,是一場驚鴻。那曲,是驚才絕艷。
「這琴,賞給皇後了。」顧洛白欣喜若狂。
「獨幽琴造于晚唐,因為制作相當標準而被視為鑒定唐琴的三大標準器之一。琴面黑紅相間漆,梅花斷紋與蛇月復斷紋交織,背面牛毛斷紋……琴身顯現5種斷紋,尤其是罕見的「梅花斷」,好琴。」姜清茗看著這把琴對皇上說。
「皇後聰慧,這正是獨幽琴。」顧洛白贊許不已。
顧洛白只知道姜清茗舞藝甚好,卻不知其琴藝更佳。這個皇後,當真是千古無二。他顧洛白,小看她了。
恆親王以為無人曾夸贊姜清茗的琴藝,定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卻不想,姜清茗的琴藝之絕,只是無人知曉。今日,是他失算了,白白讓姜清茗更得意了。
萬茉蓉彈奏時一心只想著要搶盡姜清茗的風頭,然而彈琴最忌諱的就是心有雜念,這股雜念反而讓姜清茗搶盡了她的風頭。
其實最驚奇的還是姜哲,他很清楚姜清茗從小沒有學過琴,殊不知自己的女兒卻演奏的如此完美,這使他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