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皇上，為何還要賞他白銀？」萬茉蓉很是不解的叫住了顧洛白。
「因為，這錢要給這男子的母親，堇妃妹妹害死了人家的兒子，自然是要為其養老。」姜清茗搶先一步趾高氣昂的看著萬茉蓉。
「知朕者莫若清茗也。」看著顧洛白挽著姜清茗的手遠去的身影，萬茉蓉又氣又恨，帶著若冰離開了憑欄閣。
曇花園
「這里風景不錯，今晚朕陪你看曇花，萬茉蓉做得著實過分，朕已經降她為堇妃，再生氣就是皇後心胸狹隘了。」顧洛白與平日的眼神有所不同，冷冰冰的雙瞳今日也變作血瞳。
「我心胸狹隘，要不是我用袖子遮住將有蒙汗藥的酒給到了，恐怕現在你顧洛白的皇後就是她吧，我心胸狹隘，那你知道她是要干什麼嗎？」姜清茗明顯的氣的不輕。
「都是因為朕。」顧洛白輕聲呢喃。
「萬茉蓉一直以為皇上喜歡的是臣妾，可她不知在皇上的心里早就住下了柳殘雪，臣妾明日就去告訴堇妃真相，臣妾不願做眾矢之的。」姜清茗看著即將盛開的曇花冷冷道。
「朕知道只把萬茉蓉降為堇妃皇後心里不爽，但是皇後你想過沒有，朕若是將她打入冷宮，她的父親會怎樣？她的父親可是朝廷大員，朕登基不久地位不穩，皇後是不是要讓江山易主才開心，是不是？」顧洛白也壓不住火了。
「臣妾的父親是丞相，壓得住萬太師。臣妾是皇後，壓得住萬茉蓉亦是同樣。」姜清茗不為所動。
「你爹是丞相不假，你爹可以壓得住萬太師也不假，可是恆親王你爹壓得住嗎，倘若他和萬太師聯手，你爹還壓得住嗎？」顧洛白一臉擔憂。
「顧洛白，上輩子我姜清茗是不是欠你的了，為什麼我做什麼事請都要先想你的江山？這江山是你顧洛白的，不是姜清茗的，所以，姜清茗不用顧忌。」姜清茗說完就要走。
「顧洛白是姜清茗的，姜清茗也是顧洛白的；顧洛白的江山就是姜清茗的江山，從那日朕搶你的繡球開始就注定了。姜清茗，你逃不掉的，因為你是顧洛白的皇後，哪怕朕對你秋毫無犯。」顧洛白一把抓住姜清茗的手，那股寒氣，是唯一的溫度。
「顧洛白，你無恥，我怎麼就踫上你了我，什麼都不能盡興。」姜清茗終于還是穩住了。
「朕欠你的，朕會還。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除卻自由。」顧洛白的手握的姜清茗更緊了，好像不這樣，她隨時都會闖禍。
「那皇上知道姜清茗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什麼？」顧洛白竟開心的像個孩子好像要立刻滿足姜清茗。
「姜清茗想要的，唯獨就是皇上不能給的自由。」姜清茗此刻的心仿佛和顧洛白的寒氣一樣冰冷，沒有溫度卻也有溫度。
「自由？多麼可笑的兩個字。朕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自由。陰謀、陷阱、謀殺、背叛，自由，從來不屬于我們這樣的人。皇後從小也沒有真正得到過自由吧。」顧洛白笑了，笑的姜清茗覺得顧洛白身上的寒氣正是和自己一樣不快樂的童年造成的。
「皇上，你的童年也不快樂嗎？」姜清茗的心情也穩定下來。
「快樂，何曾有過快樂？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朕才會覺得快樂。」顧洛白苦笑著看已然盛開的曇花。
「和柳殘雪在一起也不快樂嗎？」姜清茗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