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浪男人,一個也不能指望。」
沉默了一會兒嬌嬌突然生氣說。
「都是些無能的臭肉。」
「只想著和俺睡覺,俺到了困難的時候沒一個願意幫忙,都是些沒良心的玩藝。」
「王八蛋,狗雜碎,不是爹娘養的,……」
嬌嬌開始大罵。
富貴一听她在氣頭上,也不敢吭聲了。
心想︰
這個小浪母,一不順心就罵人。
孫德旺這小子溜號了,分明是罵的我。
這事與我何干,真是逮不著兔子扒狗吃。
進不了山,活該!誰讓你指望孫德旺?
一見了他就把他當成孫悟空那樣的能人。
啥事都指望他,把我撇在一邊,置之不理,冷落我。
現在怎麼樣?
白費心機了吧。
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埸空,狗咬尿泡空喜歡,這能賴誰。
「這可咋辦?」
富貴正想著,嬌嬌愁的又自語。
「咋辦?」
「不能登山就是回家,還能咋辦?」
富貴不高興地說。
「說得容易、像放屁那樣輕松。」
嬌嬌怒沖沖的反駁他。
「不輕松你可爬山呀?」
「你可再繼續求孫德旺呀?我又沒攔著你。」
富貴譏笑她。
「你這個沒人腸子的,少看我笑話。」
嬌嬌又罵富貴。
稍停她又生氣說︰
「你倆是一個吊樣,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說誰,一樣的貨、都是熊貨。」
「他是驢性子、我怎麼和他一樣。」
「他是個驢性子、你也是個弄不夠,怎麼和他不一樣?」
「他是**婦女、我是真愛你。」
「你別守著我說愛不愛的!」
「他**婦女,你是勾搭娘們,哪里不一樣?」
「俺沒勾搭你、你是自願的。」
「放你娘的屁!」
「你不是引誘俺你一路上淨說那些下流話干啥?」
「你摳俺模俺干啥?」
「你這個下三爛,弄了俺還不認錯,還把不是摁到俺頭上。」
「你是不是個男人,還有沒有心肝肺?」
嬌嬌說著,氣的猛一伸手,擰住富貴的耳朵。
「哎吆!」
富貴痛的立刻大叫一聲。
他翻眼看看嬌嬌發怒的臉色,不敢再吭聲了。
只是苦苦哀求,說︰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頂嘴了,不說壞話了。」
「太太、太太,饒恕我吧,……」
「到底誰的錯?」
嬌嬌還不放過他、又追問。
「是不是你先**我?」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富貴急忙承認。
「趕快松手吧,耳朵快擰下來了,我地好姑女乃女乃。」
富貴連聲求饒。
「掉下來活該!我讓你的頭變成沒耳朵的肉蛋。」
嬌嬌說著又用力擰。
「姑女乃女乃饒命吧!饒命吧!」
富貴痛的裂著嘴、鎖緊眉,聲嘶力竭的又求饒。
嬌嬌看看富貴痛的那個熊樣,才松開手,縮進轎車里。
她坐在轎椅上又說︰
「今天先放你一碼,今後再惹我生氣,一定輕饒不了你。」
富貴的耳朵霎時變紅了,他輕輕撫模著火辣辣的耳朵,心想︰
我真倒霉,這個潑婦真不是個善茬。
孫德旺溜了,對我發脾氣,真不是個好玩藝。
孫德旺你這個小舅子,你得罪了這個母夜叉,讓你爺爺我受氣。
我算倒了八輩子邪霉,我ri你祖宗。
半晌了,太陽像個大火球懸在東南上空,天熱起來。
富貴又氣又惱,身上出了汗,他解開大褂想讓身上透透風,涼爽、涼爽。
偏巧這時一絲風也沒有,他心里很煩悶,又撩起褂襟扇風。
扇了一會兒,感覺有點舒服了,就停住手,又摘下帽子,掏出手絹擦擦頭上的汗。
嬌嬌坐在轎椅上,一聲不吭,考慮著下一步怎麼辦。
棗紅馬低著頭,四腿直立,靜等著主人的吩咐。
「還走不走?」富貴小聲自語,說著回頭看看轎車里。
他不敢問,知道嬌嬌這時心煩。
心想︰
還是不問好,別自討沒趣。
他像木橛兒似的站在地上,等候嬌嬌發話。
站了一會兒,他不自覺得抬頭想看看不遠的泰山。
泰山,崔嵬高大、郁郁蔥蔥。
從山谷里不時冒出一縷縷白雲,慢慢向上升著。
山頂有多高,看不清楚,被雲霧籠罩著。
顯得泰山更加神秘莫測。
他望了一會兒山頂,又看看山腰,山坡上有麥田,有果園。
麥田金黃色,果園綠色連成片。
他又移動視線,看見山腳下有一座牌坊突兀著,這大概便是岱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