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卷著漫天的飛塵如遠古戰神般驟然現身。將天幕炸開個縫隙挺拔的矗立在我面前擋住了紅蓮攻擊。
我細細一看果真是這不可一世的狂妄男人——慕容蕭何。他似乎和那個斗笠男很熟及時趕到及時替我解圍……
「慕容蕭何?」我怔了下神便被他攔腰拉到一邊。一把寶刀橫亙于身前極有壓勢的震懾周邊。
接著是一群蜂擁起來的援兵只不過這不是我青鸞的而是他蒼穹的。紅蓮見勢眉梢蹙起凝視半響「哈哈哈」邪笑道︰「慕容將軍說不準本王自然不會她分毫撤——」見局勢不好紅蓮匆忙選擇收兵他未料到一場勝算的戰卻被慕容蕭何這般活活的給阻撓了……
離開前他眉宇間的妖嬈如藍蓮花般綻放滿滿的不甘。慕容蕭何收回寶刀轉過身和我對視半響「很久不見了艾將軍。」
「慕容蕭何?」除了驚訝我真是不知該有什麼反映。看樣那斗笠男果真是非同一般原本和慕容蕭何有牽扯。「你怎麼來了?」
「本將軍來自然是找你。」
「找我?你不只在備戰對付呼赫可汗?」
慕容蕭何不屑一笑好似俯瞰雲端的天神渾身都是霸氣和自負。」區區一個呼赫可汗又能奈我何?「轉瞬他卻補一句」不過是戰場上謹小慎微不輕敵罷了。」
我撇了撇嘴心知他根本是心有芥蒂。如果是個小人物他有何必閉關去練兵?這典型的一個悶騷男怕了也不說怕自負又好面子的家伙……
「我只是納悶你我各為其主為何出手相救?」我邊走向丹蘇和離洛身邊邊替查看包扎處。蹙起眉看著丹蘇的腿和離洛的腳雖是沒毒卻傷的很深怕是包扎不好傷口感染影響下半生的行走。
「我來自然是和你探討這個問題。」
「怎麼說?」
「我和你聯軍!」
「什麼?」我沒听錯吧?那獨來獨往不可一世的慕容蕭何要和我聯軍?「你沒見我現在狼狽不堪還和我聯什麼軍?莫非那呼赫真是了不得到慕容將軍都怕的地步?」
「當然不是!」他死鴨子嘴硬。
我淺笑一抹將丹蘇和離洛扶上蒼穹的馬車。「和我聯軍幫我對付赫蓮再助你抵御呼赫可汗對吧?」
「沒錯!」
「那我有何好處?為何平白無辜再招惹一個呼赫?」我騎上戰馬左肩有些痛許是剛交手時傷了筋骨。見我皺眉好似痛狀。慕容蕭何瞄了瞄我肩胛心中記下了……
「青鸞不和蒼穹聯軍打赫蓮將是疲于死戰。再次你的老情人不是軒轅皇帝他可是被呼赫殺的節節敗退。最次之呼赫一旦攻進中原不止本將軍連你艾將軍也將成為他的眼中釘不除之不甘!」
听著慕容蕭何的分析我勒緊韁繩仔細考慮。或許和他聯軍是一舉兩得的舉措。若是風流真是打呼赫艱難我是該早些結束赫蓮戰幫他抵御外強……
「好我會飛鴿到朝中覲見請求。」
「哈哈哈那從今日開始本將軍和你便是同僚。」
听他那爽朗的笑聲我瞥向馬車心中開始憂心他們兩個。剛出師未捷便得好好的修養幾日了。
來到慕容蕭何的戶外府邸替他們安排好住處。我便獨自回到房中解開鎧甲撩開薄紗看清肩胛上那一處淤青。
打仗時帶過拼命都忘了我這還算細皮女敕肉的肌膚了。撫了兩下痛的皺皺眉隨便找個冷水毛巾敷了上。房中有木桶正好能沐浴扔里一些花瓣我luo了身子浸入其中借以松弛下神經。
浴桶中的水浮動撲打淋著我潔白無暇的身子。仰著頭瞥向房頂對雲兒的思念與日俱增。想念他那粉女敕粉的小臉想念他俏皮的小模樣也想念他們父子倆互耍寶的模樣……
果真是做娘的不再那樣輕松自在。出門打仗也得憂心我家那個小寶貝有沒有餓到半夜醒來有沒有哭著喊著要」娘」。
一想到那麼小的寶寶便得離開娘的懷抱我的心便覺得心疼。做個大將軍不易做大將軍的兒子更是不易。
正想著想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听那步調我便猜的出是誰?我剛要說︰「我在洗澡!」他忽然便推開門進來了。我嚇了一跳立即用雙手護住前胸……
「慕容蕭何你進來都不會敲門的嗎?」我埋怨地瞪向他這個狂妄的家伙一點禮貌都不懂!
雙手牢牢護住前胸呈交叉狀可身子畢竟浸入水中總是能春光外泄。我惡狠狠剜向他對他忽然闖入很不滿……
「你的門沒關所以本將軍沒有敲。」
「你行不行了?這是禮貌!慕容將軍你小時讀書時私塾先生該教你「禮貌」二字該如何寫吧?不能因你我剛聯盟你便不顧禮儀隨便闖入我房中況且我在洗澡!!!」
慕容蕭何不以為然的一瞥那紅褐色的眼眸似乎並無過多的**。「本將軍又不知道你在洗澡!」
「什麼?」
「況且你的身體本次以不是沒見過。四年前我和你不是有那一夜之緣?你的身全我哪處沒看過?」
聞言我幾乎氣絕!是誰教他如此不要臉的?闖進來不及時道歉卻句句用話頂撞我。「快點出去!」
「我開門是為了進來不是為了滾蛋!」慕容蕭何徑自的向我身邊走眼看我洗澡卻還不回避。我真是服了我行我素的無恥用水「噗」濺他滿臉「見到女人洗澡你是不該自動消失?」
「你這是在邀請我和你一起洗澡?」慕容蕭何反問湊到我木桶邊忽然蹲下了身。這般更仔細的凝視著我的肩胛。
我翻了個白眼想和他好好的講理。將軍有禮公子請便的話我很想對了好好講。但被看個精光卻像個籠中獵物的眼神我親不欣賞……「慕容蕭何你給我適可而止!」我冷冽地看向他。
他紅褐色的眼眸依舊沒有過多的波動更沒有離開的動向。他忽然撫上我肩「我以為你很開放你不是一向很妖孽如今怎麼怕了?」
我抿抿唇竭力忍耐他的話語!
「難道成了娘妖孽便不是妖孽了?」
「慕容蕭何——」
「別動你動的話我很難保證不把你吃了。」慕容蕭何極盡威脅的撫著我的肩摩挲著那道淤痕「畢竟白吃誰不吃?」
「慕容蕭何——」我翻然躍起他卻驟然將我壓下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春光外泄了你還真想讓本將軍對你動凡心?」話落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的小藥瓶打開擠出一些藥膏涂抹我的淤青處嘲諷地說︰「如果不見到你的**我幾乎忘了你是個女人!」
「你……」
「戰場是男人拼命打天下的地方只鑄造英雄豪杰的地方。你一個女人最好呆在房中繡繡花最好。」他頓了頓又擠著藥膏「小心哪天不男不女你兒子抱著你都不知該喊爹爹還是娘親?」
「慕容蕭何你今兒是不是抽風了?」
「女人的身體上不該有淤青也不該有傷疤不美觀。」他撇了撇嘴繼續那般狂妄的損我降低我的身價「很難想象你的男人們是怎麼忍受你身上的傷疤?不覺得倒胃口眼上遮黑布?」
我氣的頰憋紅恨不得一腳踢過去。浸泡于浴桶中渾身打著哆嗦。不過不可否認即使這個狂妄佬說話很難听也很自以為是但卻是為了我好。尤其他放下高貴的身段過來替我擦藥……
軍中除了我恐怕沒有誰知道我受傷。難得他很細心還記得來替我擦擦藥膏雖然舉止臭屁的很令人討厭!!!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的男人們就喜歡我身上的傷能引起他們的食欲恐怕讓慕容將軍失望了。」
慕容蕭何忽然狠毒按了我一下」好好洗你的身體不要嗦!」
「我說慕容將軍我和你可是平起平坐不分高低。你不要用那使丫環的口吻來對我轟炸ok?」
慕容蕭何忽然將我的肩按下「啪」撇過來一個單子「不洗就裹上身子不要過來引誘本將軍。」
「你不是說我很倒胃口?」我轉過眉反諷他一句。
「是!」
「那又說什麼我引誘你說話顛三倒四你難不成是被我迷的五迷三道了?」我故意戲耍他這個臭屁的將軍心腸有時蠻好但嘴巴那麼壞。又那麼狂妄那麼不可一世好象踩著天踏著地驕傲的孔雀拽的不得了。
「太吵了!」慕容蕭何將單子團團塞入我嘴中「你該好好閉上嘴本將軍很忙不想和你斗啊嘴。」
「慕容蕭何……」我模糊不清地斥他他卻轉身便走。帶走了那瓶藥膏到門口時忽然開口說︰「藥膏我留著一天三次我替你上藥。本將軍怕你這個女人又不懂得愛民身體隨便敷衍。」
「你……」
「還有下次門反鎖這有個有名的采花賊。若是不小心被他盯上你就算你是叱 風雲的女將軍也一樣掠去!」那狹長狂妄的褐眸消逝時我忽然覺出一種從他身上從未有過的安全感。那般的窩心那般的體貼。也是女乃憋氣……這個戰神將軍難怪找不到女人全是他一身的刺和一張壞嘴惹的……
另一間廂房中離洛斜躺在榻上腳下痙攣般的痛。被刺穿時鑽心的疼痛如今依舊是未減反而更甚。
捧住腳如何也何處不下。瞥向窗外的明月忽然想起那個斗笠男。「別躲了進來吧!」離洛忽然抬眼瞥向門外走進的斗笠男人。
「把這碗藥喝了。」斗笠男將藥碗遞上前便要離開。
「你來了不是就為了和我說幾句話?坐下來吧!」離洛將苦澀的藥三兩口吞進月復中便轉而瞥向斗笠男。那黑色斗笠一直未摘擋住了他的臉。離洛依稀能感覺這其中有何難言之隱。
「你看出來我是誰了?」斗笠男忽然緩緩的開口口吻中帶了一絲的尊敬。
「從你第一次出現我就開始懷疑。直到你耍的醉拳……」
「幫我保密!」斗笠男忽然開口懇求離洛「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在她面前提到關于我的一切!」
「歌為什麼?」
「他已經死了。」他很言簡意賅的回道︰「所以不必再生枝節我不想讓她知道我還活在這個世上。」
「歌……」
「替我保密!」他剛欲離開離洛卻忽然一把扯住他衣袖不叫他輕易離開。「你打算去哪?就和慕容蕭何一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從那場火里出來的?為什麼要戴著這個破斗笠?」
「我是他救的!」離歌忽然轉過身看向離洛卻始終未將斗笠揭開。那如影子一般的存在總陷于陰影中看的令人心頭不安。」當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燒死在火燒火燎里時我卻被一個金飾的盾牌壓在了底下燒成灰燼時有個男人救了我我便有了新的身份。」
「那為什麼不肯和我相認?你把那斗笠摘下來!」
「你確定真的讓我摘嗎王兄?」離歌用極低的嗓音詢問。
「恩……」
「我摘了你確定你不會後悔?」離歌忽然扯掉那斗笠露出那張被燒灼的臉右邊臉是完好的依舊那般的無暇俊美而左邊的臉卻被燒灼的那般不堪黑糊糊的一片一片爬滿半邊臉滲的人毛骨悚然。如一片片的蟲子凹凸不平燒的令人打眼一瞧便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怕嗎?」離歌看著離洛那表情忽然笑道︰「現在知道我為何戴斗笠了吧?這樣如何出現在她眼前?」
「歌……」
「連你都會覺得害怕何況是她?」
「你的臉……」
「已經毀了!」離歌不以為然的戴回斗笠右臂抖一抖才覺那根本是一只假臂在掩人耳目罷了。「對著鏡子我都會覺得可怕。這個世上只有黑暗的地方才能容忍我這樣丑陋的人存在。」
離洛倒退兩步嘴瓣顫抖。未料他這般好好的活著而他的王弟卻活的生死不能。他的臉他的胳膊這上帝賦予的完美杰作……剛沐浴好渾身散著芬芳我便匆匆起來看丹蘇和離洛。從丹蘇的房中剛出來我便看到一抹黑影從離洛的房中出來。
是那個斗笠男!
門「咯吱」被打開我和他迎面相對。他的斗笠遮掩了我的視線看不清他的表情還有容貌。
像往常一般他見我不言不語低著頭擦肩而過。我卻怎麼見他都覺得有種熟悉牽著我的感覺走……
「等等!」我忽然抓住他左手手腕走到他面前。靜靜看著他想風為何不吹跑那斗笠讓我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怎麼了將軍?」
「你果真不是個養豬的是慕容蕭可身邊的將?」
「恩……」男人應了一句便要離開。我不準拽著他手腕愈看愈覺得這身段這氣息很熟。即使嗓音有些尖銳听著很陌生也不礙我的判斷。「你到我將軍府也是慕容蕭何派來的?」
他不語默認!
遲疑半響說了一句︰「請將軍自重!」
「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他好似很匆忙也很不感興趣的樣子。明明不想我拉住他卻不用另一只手拉扒開我只是默默和我對峙。
我越看他越覺得很熟悉。就像熟悉荷花熟悉杜鵑熟悉牡丹熟悉我頭頂那黃鶯鳥一樣的感覺。他回避一句「世上相像的人很多但絕對不會是我!」
他狠聳一下便將我甩了開。不知是慕容蕭何身邊的人都染了他的習性還是他故意躲避我那般難相處。我忽然叫住了他「那個誰……」
「有什麼事嗎將軍?」
「听說是你報告我的行蹤給慕容蕭何。」
「那是為了幫你月兌險……」
「我知道所以謝謝你。」我很有禮貌的在他背後跟他道了聲謝感覺他在我眼前漸遠總那樣孤單。
到了房中陪離洛有一會兒。他卻總是心不在焉掐一下他腳都不會覺得疼。看他那見鬼的模樣我直覺和剛剛那個斗笠男有關。
「離洛……」我伸手晃了兩下叫他。
「恩?」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離洛忽然倒下榻上一副很疲憊的神情。
「是不是和剛剛那個斗笠男有關?他進來時和你說了什麼?」
「他只叫我喝了那碗藥……」
「只有這些?」憑離洛的個性這樣的出神定有什麼不俗的事在那斗笠男身上現。只是我不解為何他要幫他掩飾?難道……
「青兒我累了你也回去何處吧!」
听出了他是故意回避我我沒有作聲替他蓋好錦被便離開了廂房。回到房中心依舊是放不下總覺得這其中有詭異。
那斗笠男為何從不摘下來斗笠?即使在慕容蕭何面前也沒有卑微的模樣?像極了電視中的隱者是個絕對有故事的人……
躺在榻上腦海中一直思慮這個問題。並沒有睡意忽然感覺房中有一陣奇怪的香。我微抬眼眸是了陣迷煙從紙窗中吹來。
不知是誰如此膽大敢來對我吹迷煙?我假裝睡著閉上眼眸屏住呼吸枕在枕上裝昏厥等待那個大膽的狂徒靠近……
听慕容蕭何說這附近有個采花賊……無論是將軍還是女俠若是被他盯上準是逃不掉的夜來無睡意我正好見識一下這是個什麼東西?
從為古代除了王王子就是相爺將軍的個個都身份尊貴獨霸一方。還真沒見到像這種小蝥賊敢揭瓦上房來偷我艾青青?
忽然很好奇是不是像電視上那種長的很猥瑣**上有顆痣或者干脆滿臉橫肉的采花賊呢?
正在我思忖之時門「咯吱」被緩緩的推開一抹黑影從門口走向榻邊。感覺頭頂的黑影傾軋過來我並沒有隨即睜開眼而是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他似乎看了我很久才伸出手攬住的縴腰說了一句︰「是個美人坯子!」那聲音很年輕也很誘惑是極富有磁性的。根本不似個糟老頭子或者個中年男子。而是屬于盛開花朵芳齡十八左右……
原來是個小毛小子!我心中暗暗的想敢太歲頂動土考慮嘴中攏牙他來的也真是剛剛好。
轉瞬采花賊便攔腰將我打橫抱起一躍出廂房我依舊裝暈想探清他老窩連根都給他拔了。不過這種抓賊游戲倒是比預料中仿佛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