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揚州城內不見半個人。熱鬧的市井全化成滾滾的黃沙觸目的僅是一片的狼籍。眨眼的工夫身邊杳無人影只剩下我們一個。背一個抱一個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納悶不已……
「跑的真快。」我低眉嘟噥一句?「兔子也不見得有這度。」老的少的都練成了飛毛腿頓了半響和路青霖對視才意識到保命要緊。為保險起見能不惹的麻煩便不去惹……可轉眼一瞧全城禁閉沒一家客棧開著門迎客「罷了去找找有沒有破廟暫時借宿一晚……」
「不用急。」路青霖搖了搖酒壺中剩下的酒眯起狹長松散的眼瞳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咕咚」喝下兩口中懶洋洋地道︰「以我們這身行頭會有攔路財神冒險過來招待的……」
「不過天快黑了……」離洛感嘆一句總有不詳的預感。明明是出游卻有入陰曹地府的錯覺。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路青霖閉眸養神在那念念有詞。眼見風近沙塵起陰森颯颯宛如地獄十八層。卻泰若念那那據傳驅鬼闢邪的佛經……
慕容蕭何眉目暗深瀕臨崩潰紅褐色的眸中火焰竄升「路青霖你念的什麼東西?」
「能驅鬼闢邪的佛經來大家一起念難無阿彌陀佛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驅色鬼呢?」慕容蕭何雙手捂住耳氣憤斥道。
「驅慕容將軍呢本相怕你色我!」雙手環胸抓住衣襟故意在那耍寶。慕容蕭何臉青一陣紫一陣可笑壞了旁人。那鬼羅壓抑的氛圍也隨之消減……過半呼從城東飛奔過來一輛馬車。停在我跟前簾子一拉開一個重型龐然大物從馬車上踏下。我同一眼那兩匹馬心念這是相撲種子選手?
那女人起碼有兩三百斤能裝下我兩三個。橫向展縱向也不過的身高橫肉爛顫下頜堆的豬肉三層有余。寬松的衣裙亦穿成緊身。一抬腳嚇的我們節節後退猶如地震了一般。
「歌看你的了!」風流合了合折扇將那水墨貼向中如奢華明月淡淡銀芒灑滿街頭巷尾的臉。半掩了住斜睨離歌一眼饒有玩笑地補道︰「對付女人你比較擅長咳咳加油……」
離歌眸一長退的愈快狠剜了風流一眼怒斥︰「你這個劊子手哥你來用你鷹利的眼眸寬闊的臂膀征服她龐大的身軀……」
「你是不是兄弟?」離洛吞咽了口水用雙臂擋于身前「朵朵用你的可愛迷倒他快去……」
「我不要!」花骨朵扁了翩一副撒嬌又外帶責備的口吻。美麗清澈的大眼瞥向那婦人不平則鳴「我不要豬——」
「別爭了……」丹蘇在一邊當和事老專主持後院起火大局。「算了我去和這位姑娘商量一下。」
「委屈了……」見那婦女滿眼放桃花橫肉幾乎貼近丹蘇一干人作嘔。一把將丹蘇給群摟了回來揮同胞之愛……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要投宿?」看樣他好丹蘇這口見他如花似玉貌美傾城又淡泊傾城一副冰雪柔情的模樣哈喇子流好幾尺長。「我是揚州府尹的女兒楊如柳哎喲……」
見她欲撲倒丹蘇我一下擋在中間。扶了扶這「楊如柳」的肩「楊小姐我夫君多有失禮我替您賠罪了。」
「他是你夫君?」楊如柳甚為可惜地嘆了嘆又轉移向一邊掩扇桃花眼勾魂的風流「公子你……」
「不好意思楊小姐這也是我夫君!」
「怎麼都是你夫君?」楊如柳有些郁結狠剜了我一眼「難不成這些男人都是你的夫君?」
「沒錯……」
「一個兩個三個你消受的起嗎?」
我低頭衣袖掩唇一副如花賢淑狀。趁本將軍沒有威前最好收回你染指我男人的手還楊如柳可真如柳一般是如柳樹干吧?「別管小女子消受不消受的起總之他們個個名草有主……」
「你……哼不識抬舉天已經黑了你們再不找地方投宿我保證你們全尸骨無存。那妖怪會把你的夫君一個個吞掉。不如……公子們你們跟我如何?我爹是揚州府尹……」
見她湊過來的手我忽一抬眸紅火燃眉。「楊小姐你是沒長腦?還是腦子長霉?你爹是揚州府尹你身為縣官之女不為城中有人作怪為恥反而趁機來調戲美男。還真是水漲船高人心不古不要廉恥都擺到明面上了……」我微嗔怒抽出短鞭勒住她水桶般的腰「帶我們找地方住……」
「你、你、你……」
「不然你和你府尹老爹恐怕得一起見閻王了。楊如柳小姐!」我收回鞭子她已嚇的癱地上捂著被勒痛的頸子顫抖地下命令「快、快帶他們投宿……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艾青青——」本不想多管閑事破壞我的興致。不過眼睜睜看著好好的揚州城變成這番景象而府尹卻酒色賭博無所不玩根本不理一方百姓心底那骨子氣便冉冉積起……
「是、是、是那個艾將軍?」我蹙蹙眉走近公堂抓起金堂木「啪」摔向那摟妻抱妾的混帳府尹「再不辦案下一個送給妖怪的一定是——你!」
那府尹嚇的哆嗦蹲進公堂中心念這小廟何來的大佛?前頭來一個現在又來一群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我們被安排在別館廂房典雅別致夜來春香沁鼻晚風拂過清新怡人……趕路趕的疲憊夜半都休息了。只剩我在房中沐浴大浴桶中被丹蘇倒滿了溫水灑了花瓣……
好久未曾這般愜意的像個小女兒家般被他服侍著洗澡。依稀記得那是很久以前他是丫環那會兒每一次我都將他折磨的生死不能……
溫勢的水拂著光luo的身子我依偎著閉著眼眸感觸他縴長寬厚的手在我脊背上緩慢的游移揉搓蒸騰的熱氣打濕了絲。臉上滴答著水珠延伸到渙骨丹蘇見了有些氣血不涌卻克制了住。
房中很大可我們卻靠的很近。浴桶不大不經意一便是渾身血脈噴漲有各眾體內喧囂。過半響丹蘇滿臉的汗 里啪啦的滾的急我伸開雙臂仰起頭摟住他頸子「啵」偷了個香……
「丹蘇我美不美?」我枕上他的肩拉住他的手箍在我胸前。倒並無過多的**僅是讓他幫我按摩了兩下舒坦了筋骨。誰料他改不了的老毛病兩行紅液又順著嘴唇淌向我嘴唇……
我用手擦了一下有些埋怨道︰「我只問你我美不美?又沒問你要不要我你干嘛那麼是鼻血?」
轉過身一把將他撈入浴桶中然後向他身上撲打著水花。一瓣花瓣飄上他的嘴唇誘惑的甚我嬉笑道︰「來吧洗個鴛鴦浴我看你呀也不想穿著衣裳和我講話。」撲騰的水花兩具身體的瘋鬧全然不顧中那該死的傳聞……
到了夜深玩夠了我如小蛇般鑽入丹蘇的懷中。呢喃地問道︰「丹蘇你後不後悔?」
「什麼?」
「當初我只有你一個人。而如今我卻多了那麼多男人。你會不會後悔愛上一個不能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
「愛不分多少只分家不愛!」丹蘇深深的凝視替我將劉海邀集向耳後「我不會在乎你愛我夠不夠只要我愛夠你就好。也許……」他頓了頓親吻我嘴角淡泊地喃語「我上輩子欠你的。」
不在我愛他夠不夠只要他家夠我。一句話听的我心中酸酸的。忽然間覺得從未真正傷過我對我最矢志不渝的最該是他!「丹蘇我們做吧!」我蹭了蹭他大腿勾引地開口……
他唏噓一聲抓住我作亂的小手「你不累?」
「不累我要給你生個小寶寶!」
「還要生?你都成小母豬了!」他戳了戳我鼻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尖從浴桶中翻身而起將我抱上榻替我披了件薄紗「我先去準備一下一會兒過來隔壁找我……」
我將自個噴的香香的再穿了件性感的黑紗luo著半個美腿翹弄姿。半響我踏出房中眼瞄著左右記得丹蘇好象住左邊……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左邊的門。進入房中將黑紗一褪我偷偷溜上榻上壓上了那具精壯的身子。
嗅了嗅醉醺的……
好似剛剛喝了酒滿身的酒氣打著鼻。我靳了靳不解地拍了拍他他卻渾然不醒只是混沌的伸手將我給翻到了身下。
房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模樣。
不舍得點燃紅燭破壞這浪漫的氛圍。驚訝了片刻便抬起頭摟住他頸子壞壞的吻住了他。好啊我說今晚他侍寢結果他跑去還喝的酩酊大醉……我是月老狼餓虎把他嚇的得借酒壯膽?
和他深吻舌吻法國熱吻變著花樣的吻卻現他似乎很生疏。我記得丹蘇和我同房不是一日兩日怎這般的陌生?
假借清純一定是……
我這般想著撥除他身上的衣物。都明說要和他做的還穿的這般煩瑣月兌了半響干脆將前襟給撕了。兩具身體luo呈相見滿房中旖旎之氣。我吻的是酒液咬的是薄唇嗅的是肉欲之味兒……
禁欲很久很快便燃起了漏*點。他在我身上煽風點火順著本能放肆的掠奪。我滿身熱汗淋灕如攀雲端**的甚……半響卻驚覺他仍不給我……如何?矜持?床下害羞床上要不要臉嘛!
我特地熄了紅燭模黑辦事難不成他還不好意思。我擰了擰撫向他光luo姑且有六塊肌的身材「你的肌肉更結實了!」我欣喜地現然後雙腿如蛇般纏住了他……他先一頓然後模索著我身子欲罷還休……
「你在干嘛?」我氣喘吁吁地問。
我本能地踢開他痛的眼淚快擠出了眼眶。床技不練也生澀嗎?干脆我幫他……按住他肩胛吻上他的嘴唇深深的吸吮感覺他呼吸一窒。然後然後……再然後便是一場令人**的**夜……
門外陰風颯颯……
門內旖旎春波纏綿悱惻。
**這東西便似上癮的苦咖啡。品多了便覺出那咖啡致命的吸引。讓你上癮讓你淪陷讓你根本無法自拔無法停滯。
我承認除了帶兵打仗除了鐵血馬蹄我還需要做一個正常的女人!上了戰場一年不上床本是稀松平常。而皮刻我才稍微享受了小女兒的柔情……
夜漸深喘息幾許?
伴那細細的淺吟月也羞下了眉。
這一幕漏*點拉上簾誰也看不清。只有我還有他……懂得一個女人需要一個男人時是怎樣一番雲上雲下?
翌日早晨雞鳴破曉大約到了五更天。紅燭倒在一邊油早干涸了。門外開始勞作太陽曬上了門板。
清晨的甘露被風吹上窗。窗紙抖了抖被殷濕一片……房中靜悄悄的翻了個身正壓住那具縱情的身體……
漸漸睜開惺忪的眼眸我摟了摟身邊的他「丹蘇……」親切的熱情的呢喃著親吻他的耳唇像個挑逗的小貓咪經過昨夜臉色愈紅潤。
身邊的男人忽然跳越來。冷漠如冰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蕭然?」
「你……」
「我和你……」
「生了那種關系?」蕭然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茫然犀利冰冷凍結人的眼眸不自然的轉動。抿緊的薄唇有駭然的冷氣。有六塊肌的身材蜷縮著看起來還是免不了的要羞澀……
一張俊俏的臉除了冷漠不近人情。仿佛很耐看深雕細琢淺深得當五官比例也勻稱。看似剛毅冰冷卻是精致討喜。倘若將冰冷從他的眉目中端除將那份疏離也帶走他還真是個花美男。
只不過往日我從未注意到蕭然掩藏著身材這般好。他的臉也是這般耐看。眼眉很黑睫毛吹拂起時很長尤其那張嘴比想象的小很多。不穿衣裳的他冷漠帶著一絲窘態臉稍微燒紅也滿可愛……
「我在想什麼?」我忽然嘀咕一句這個時候我可沒心思欣賞美男!該死的這不是丹蘇的房?「你……」
「你強暴了我!」蕭然開始反咬一口「趁我和他們拼灑喝醉睡著你竟然對你以前的師傅施以暴行?」
「我沒有……」
「欺師滅祖!」
「我以為這是丹蘇的房間是不是你走錯房了?」
「這是我的房間!他的左你右邊!」蕭然狠狠剜了我一眼那冰瘤子狠刺穿我身體。冷不防打了個冷戰我吐了吐粉舌暗叫不妙。這、這、這風流是風流了可、可殘局難收。尤其上的還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慌忙撇清不是故意來引誘他的……「況且你情我願的哪有強暴?」
「做了還不承認大逆不道!」「你……」
「忘恩負義!」
「我……」
「狼心狗肺!」
「哪有?」
「有違天理你這青面獠牙窮為極惡的女人!」
聞言我滿臉的烏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者他不也很猛?還有他原本也不是我真正的師哪來的大逆不道青面獠牙?
「你早就貪婪我的美色!口密月復劍笑里藏刀陰奉陽違半夜上床!」蕭然的詞總是掏不完的掏。見他眉目冷凍眼神殺人我悄悄要爬下床卻被他一把拽住。「你毀了我……」
「呃……對不起!」
「我的處子身!」
聞言我嘴張的雞蛋那麼大。果真我是闖禍了。我忙雙手抱拳跟他道歉「好吧我跟你道歉。恩總歸你的身子要破的權當我替你教房事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他忽然怒氣沖天「上有天下有地中間……」一听他那堆話我開始嘴吐白沫恨不得自刎謝罪。眼前若是有根繩我是鐵定要吊一吊的。听風流說過蕭然除了生氣時便是動情時。他這到底是動氣?還是動情?「好了!」我微斥「大男人別那麼放不開!」
一句話打翻了鍋底……
接著只听電閃雷鳴轟隆而來。
我捂住雙手衣衫不整地沖出房門。門「咯吱」一推開全部的人已堆在門口偷听。我臉猛然紅透到脖頸「我……」
眾人一眨眼一轉身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不理我的解釋我追著風流背後開始小心翼翼地解釋︰「風流你听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他……」
「洛你幫我熬碗蓮子羹。」風流將銀白的絲松散綁起徑自要求。
「好十兩銀子!」
「那麼黑?不如去搶!」
「你是皇帝最有錢的!本王國不毀了除非你讓我披甲上陣!」離洛蹙了蹙眉往昔的銳氣還未消減。做廚子太過委屈他那份氣勢總覺得還有用武之地……
「相爺你听我說!」
「寶貝來換褲子。尿床了是不是你淹了老爹一宿知不知道?」路青霖和小雲兒完全無視我。
「歌我……」
「朵朵我的胳膊接了蓮藕的不會三不五時斷吧?」離歌摟過花骨朵的肩將他逞離了眼前。
只剩下慕容蕭何在那譏諷嗤笑「上錯男人又不是第一次有何大驚小怪的?你這女人就是水性就是揚花就是不值得同情!」
聞言我欲哭無淚……
這、這我殘局難收?誰也不幫我收眼瞧著蕭然要吞了我……犯了這般的大錯這將來我的耳朵還能用嗎?
要想想眼前便一模黑……
感覺前路像被砸滿了大石頭閉眼楮肯定跨不過!「對了丹蘇呢?」我上錯了床丹蘇怎麼辦?
「艾小姐好!」丫環們跟我行禮。
我忽然好奇問「對了不是說有妖怪我怎麼沒听到風吹草動?」
「有啊!別館外丟了好幾個人了……」
我不信邪地哼了哼「是嗎?看樣他還沒找上我!」
話落我推開房門眼見著丹蘇剛起身睡眼朦朧的說︰「青兒我等了你一晚上。」然後他打了個哈欠去案邊倒了一杯水……
我剛欲上解釋忽然那杯水倒了灑。一陣風鼓入房我眨一下眼丹蘇那高大的人竟在我眼前瞬間消逝……
「丹蘇——」我大喊一聲追出門去。好啊你終于來了敢搶我丹蘇你這是故意的跟我杠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