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身穿奇形怪狀衣服的走到他的面前七手八腳的翻動著他的身體並不時地將手中一些奇怪的東西放在他**的軀體上翻騰了半天才一語不的轉向旁邊那個人。
看樣子他們似乎是在檢查這些躺在水槽中的人袁鷹依然不能明白為什麼要讓他躺在這里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檢查的很認真。
「送走。」這是袁鷹被送到這里之後听到的第一句話讓他頓感異常親切。極力的轉動著自己的眼珠袁鷹勉強地看到了自己頭頂那個位置的人正被抬起來放到一輛平板車上他身上的各種管子已經被拔出臉色極度萎靡身體也變得異常蒼白無神的眼珠呆滯的望著上方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生機了。
「這個人挺了十年是最長的一個。」推著平板車向外走的一個人隨口嘟囔了一句便再也沒有聲音了。目送著推車的幾個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一股冷心冒上袁鷹的心頭。
十年!那個人已經這樣一動不動的躺了十年!想到這里袁鷹都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也這樣趟上十年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難道這些人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在這里躺著嗎?他們究竟想要干什麼!袁鷹憤怒的想要挑起來質問這些難得出現的人但他身體的任何部位卻都已不听他的指揮了怒火只能在自己的腦海中翻騰這種憤怒讓他的耳鼓都在嗡嗡作響。
突然一股刺痛的感覺在他腦部升起隨即便像一條游動的毒蛇一樣竄遍他的全身。這種感覺讓他欣喜若狂。自從躺在這里以來他的身體就失去了任何感覺但現在居然會感到了疼痛雖然不知道這種疼痛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但是畢竟讓他感覺到了在這時候袁鷹甚至認為疼痛是天底下最美妙的感覺了。
不過在最初的欣喜過後那種劇烈的疼痛就讓他覺得這種感覺並不是那麼美妙了一股冷汗從他額頭沁出緩緩的滑下他的臉龐一直都不能出聲的嗓子里居然出了陣陣痛苦的申吟。
這種申吟嚇壞了在現場檢查的那些人多少年來躺在這里的這些人從來沒有能夠出聲的他們只能像是活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任憑擺布可如今居然出現了一個能出聲音的這怎不令他們感到驚訝呢?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兩個強壯的年輕人跑到了袁鷹的身邊驚奇的看著他臉上那些不停滑落的汗珠面面相覷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驚慌的回過頭去顫聲回答道︰「報告這個人剛才出聲了。」
這句話讓其他人都驚叫起來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起朝袁鷹這里撲了過來。
「怎麼可能?你听清楚了?」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緊張的盯著袁鷹問道。
「報告組長沒錯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一種非常痛苦的申吟看他的頭上滿是汗水。」剛才那個年輕人回答道。
那個組長伏在袁鷹的臉上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眉頭緊皺的思索了一下低聲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藥物可是神族賜予的怎麼會出現這種差錯呢?難道用少了?一開始是誰給他用的藥?」
旁邊一個年輕人拿起手中的一個儀器差了一下回答道︰「是八十三號不過五天前因為一次失誤他自己也被送到這里來了。從記錄上來看那次用藥情況沒有異常。」說到這里那個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怎麼?你是在同情他?」那個組長凌厲的目光盯著那個年輕人訓斥道︰「能夠在神殿工作是我們莫大的榮幸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否則將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不應該同情他是他罪有應得你應該從他的身上吸取教訓在以後的工作中不要出現任何失誤明白了?」
那個年輕人的臉上立即冒出了冷汗他急忙彎著腰連聲答應著臉色變得蒼白異常。
「既然八十三號能在前幾天出現失誤那麼也難保他以前沒有這麼做過這個人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因為用藥量不夠。一零三號給他不加藥量注意不要太大了否則他挺不過去。」
「是遵命。」剛才那個年輕人冒著冷汗低聲答應道。
組長走後圍攏在袁鷹身邊的一大堆人都散去了那個一零三號臉色蒼白的拿起一個小瓶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這才放進了旁邊那個儀器的一個開口中。
正在痛苦萬分中的袁鷹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從身體中流過剛才那中劇烈的疼痛逐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無知覺的身體。
一直緊張的觀察著袁鷹的那個一零三號這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從那平台旁邊的那台儀器中取出一個紙條後就離開了袁鷹的視線。
茫然的望著天花板回憶著剛才體內那種令他難以忍受的疼痛袁鷹的心中開始絕望起來。剛才的疼痛雖然難以忍受但起碼可以證明自己的感覺還是存在的那遍布身體各個部位的疼痛起碼可以讓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依然有感覺可是現在他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狀態除了眼楮所看到的東西之外身體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不知道又躺了多長時間袁鷹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一針刺痛再次闖入他的腦海將他從半夢半醒中驚醒過來。
袁鷹猛地睜開眼楮忍著狂喜的心情靜靜的體會著在腦海中竄動的這種疼痛。
同剛才一樣疼痛的感覺在腦海中轉了幾圈之後迅的越過他的脖子開始向他的全身蔓延雖然袁鷹在極力的忍著但痛苦的申吟聲還是再次從他的喉中了出來。
所好的是不久前還在房間中的眾人似乎已經出去了袁鷹的申吟聲並沒有引來任何人前來察看。
痛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袁鷹已經失去最初感受到疼痛的那種喜悅現在他反倒覺得一直以來毫無知覺的身體才是最幸福的。突然袁鷹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異常轉過眼珠看去卻現他的雙臂已經不知不覺間的舉了起來雖然行動的那麼緩慢但是那種真實地感覺還是讓劇烈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不過他那高舉的雙臂並沒有堅持多久便頹然落下了。與此同時心髒開始狂跳起來剛才舉起雙臂這種簡單的動作居然讓他感覺非常勞累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知覺的身體變得疲憊不堪顧不得全身劇烈的疼痛一閉眼楮便昏昏的睡去。
睡夢中他感覺一股熱流在他體內急的轉動著劇烈的疼痛開始不再那麼強烈了同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源源不斷地沖入他的體內。
從隆戈長老那里回來之後莫雷就開始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做他的乖乖小男孩了。大炎王國被他這一鬧無論是從軍力上還是在國力上都下降了一大截只是這件事情如今真正知道真相的也只剩下莫雷一個人了任誰都想不到生在大炎王國和大丘聯邦的這場戰爭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不到十二歲的小男孩一手造成的。
經此一戰大炎王國損失四十萬大軍精銳的邊防軍隊幾乎損失殆盡如果不是神族插手恐怕大丘聯邦的部隊已經攻打到潛龍城了……如今兩國之間的戰爭雖然結束了但大炎王國也被迫割讓了三百多公里寬的國土同時每年還要向大丘聯邦賠償一筆天文數字的戰爭賠款這麼一來大炎王國的經濟一落千丈。
這種經濟上的大滑坡先就影響了一大批大炎王國的富豪們在商界相當有實力的格曉天也受到了波及這幾天整天呆在家里愁眉不展看得莫雷心中暗自愧疚。
一周後莫雷重新邁入了久違的校園。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上學的機會莫雷卻沒有機會在那里安安穩穩的學習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待在學校的機會總共沒有一個月。趁著戰後學校重新開課的機會莫雷決定不再惹事生非了。反正現在反抗組織的擴張已經不太重要如果長老會同意他的建議的話以後反抗組織將轉入地下進行自身的展他也要利用這已經不多的時間好好的溫習一下以前的功課。
學校依然是那樣寧靜而又充滿活力重新坐在教室里莫雷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所不同的是在學校再也見不到袁鷹了。想起袁鷹莫雷的心頭就暗自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