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你別拆光西側的彈藥庫廢墟,因為我要由那里回去——」
「不是你‘要’我做什麼,而應是‘求’我才對。」他倏地緊抱悠理在身前,力道之強猛,讓悠理撞上他結實胸肌的鼻梁痛得半死。「女人想要對男人提出要求,就得付出相對的代價。」
「你……你要我付出什麼?」
「你說呢?」他朝悠理仰起的惶恐小臉露出yin邪的笑容。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否則現在在她背後硬壓她貼向他胸懷的雙手該做何解釋?
「你下流!」她狠手一推,掙月兌他的摟抱破口大罵。「你怎麼可以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我是真的有要事才不得不來我找你幫忙,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虧她之前還拿他當正人君子型的白馬王子看待!
「過來!」他朝躲到門邊的悠理勾勾手指,呢喃著醉人的語調。「我已經很久沒踫過像你這種細皮女敕肉的少女。過來試試看。」悠理轉身,重重摔上差點被她震破的房門。
宣德收起下流的演技,優雅的踱向房門上拴,怡然自得地回到水盆前擦拭自己的身子,重新享受獨處的安寧時刻。
像她這種陰魂不散的女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他冷冷一哼,看她今後還有沒有膽子神出鬼沒地在他四周隨意顯靈。
「啊!糟糕!」一路埋頭猛沖的悠理幾乎快沖到西伯利亞去的剎那,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宣德沒有下令叫士兵們中止爆炸區的拆毀工作。」
毀了毀了,她怎麼正事都沒談妥,人就跑出來了?可是與其回頭向那個無恥色魔求情,她寧願去撞牆自荊
太過分,太可惡了,她從沒想過看來一向冷漠深沉的宣德竟是這種男人!他竟然親手毀了他在她心中幾近完美的白馬王子形象!
他怎麼可以講出那麼不堪入耳的話?在她有求于他之時,他應該要對她這種嬌弱無依的少女投以無盡的愛憐與疼惜,應該要在他向來冷冽的雙眸中流露鮮有的溫柔與保護欲,然後愛憐的摟住她低喃——
「噢,可憐的小東西。別擔心,一切就交給我吧,我會為你阻擋一切的困擾與煩憂!」
然後很深情卻又很紳士地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命令士兵們好好地護送她回帳內等候佳音,當她驀然回首,仍可見他遙遙目送的身影,久久不離……
羅曼史不都是這樣寫的嗎?電視電影不都這麼演的嗎?那他剛才怎麼可以擺出那麼低級的態度,說那麼惡心的話?
「下流豬哥!你以後給我走著瞧!」好遙指著遠方的營區瘋狂嘶吼,嚇得附近吃草的無辜羊群四處奔竄。
當務之急,應是阻止士兵們的拆清工作,否則對她的「回程」會有無比的殺傷力,她之所以能輕松坦然地在這里過日子,是因為她確信時機一到,她一定能再回到現代,雖然她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時機,但她明白她穿越時空的現場絕不能遭到破壞!
「喂!你們停手啊,別再拆了!」她人還沒跑到西側廢墟,聲音就已先抵達那里。
「幽靈姑娘?」廢墟外圍的士兵們紛紛放下手邊工作。
「不……不能動這里的現場!」她喘得幾乎斷氣。「叫里面的人統統停手,不準拆了,也不準搬動任何東西!」
「可是宣德大人有令……」
「我管他什麼令!」那個惡心的低級男人。「我說不能拆就是不能拆,要是你們任意動手而害我回不去,你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