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要是說出去,一定會被女性主義者劈死,或被大男人們恥笑死,最可悲的是她這可能只是一廂情願的單戀而已,不一定有結果……
「職稱只是個名號,做事才重要。」
「呃?」一片沮喪的寧靜氣氛下,他的低語似乎格外輕柔。
「不管是叫將軍,副將或額真,都只是個稱謂。徒有稱謂卻不會統兵做事,仍是廢物一個,空有稱謂有什麼用,倒不如不要這個稱謂。」
「什麼叫額真?」她快開心得飛上天了,這是宣德第一次和她聊天,第一次!
「什麼叫秀逗?」他放下包扎好的小手,起身換下一身藥草味和大片污漬的衣裳。
「那個……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啦。」這種搞怪用語解釋起來一定沒完沒了,還不如扯開這個話題。「你……為……為什麼要月兌衣服?」
原本背著她解扣的宣德微微回頭,一看到悠理那張很不自在又有些期待的紅臉,他嘴角微揚,便邪惡地轉過身面對坐在榻里的她,慢慢更衣,看著她臉上一點一點的變化。
「這個……我……該回我那一帳去了。」
「今晚你睡這里。」
宣德這句低吟在她腦子里引起原子大爆炸。「跟……跟你……」
「一起睡在這座帳里。」月兌下一層層厚襖的宣德,上身結實健美的線條全在柔軟雪白的內。衣下畢露無遺。
「不太好吧?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會讓人產生不當的聯想。」她的腦子現在就已塞滿了「不當的聯想」在這樣下去,她保準她不會因色心,而對他做出什麼事。
「是嗎?」他雙手一展,大刺刺地月兌下上身最後一層屏障,赤。luo而原始的體格充滿了男人味,糾結的臂膀展現身為武將的力量,看得悠理差點心髒爆裂。
「羞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的身體。」
「拜托你講話不要那麼色!」她的臉都快燒成紅炭了,他居然沒事似地一直以魁梧的身軀挑。逗她。「第一次看見你打赤。膊是為了替你換藥,第二次看見你全身赤。luo是不小心的,因為我忘了通報,你不要說得我好像是故意佔你便宜,我可沒這個心思。」
「可是便宜的確已經給你佔到了。」他兩手分別撐在她身側,爬上榻來一步步逼她退到角落。
「等……等一下,我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我們應該……要先有正當的交往,先了解彼此再談感情,然後再……慢慢地進一步……」
怪異的家伙,看她平日言行灑月兌,男女感情之事也毫不含蓄的掛在嘴上喋喋不休,怎麼一進入實戰狀態,她倒變成了嬌羞退卻的小姑娘?
「宣德大人,屬下們都打理好了。」帳外士兵宏亮的一聲傳令,像是解救悠理的救星,更是大殺風景的掃把星。
「外頭的人在等你回應了。」她背靠著榻邊的衣櫃,被宣德逼得無跟可退,此時她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讓他們等。」
「不……不太好吧……。」怎麼辦?他的臉一直靠近,近到她快被那雙深邃的黑眸醉倒,快被他陽剛的吐息溺斃,他們兩人只剩鼻尖對鼻尖的距離。
「宣德大人?」帳外不明所以的士兵開始察覺不對勁。
他的唇絲毫沒有退卻的跡象,由他身上發出的體溫漸漸形成一股壓力,困得她喘不過氣來。
就在兩人的雙唇即將接觸的一剎那,悠理緊張得縮起肩頭閉緊眼楮,沒看到宣德伸長到她身後的衣箱內的手臂。
「你還擋在這兒做什麼?」他呢呢噥噥像在低訴愛的旋律。
「什……什麼?」他怎麼還沒吻上來?她小心翼翼地張開一只眼。
「我說,為什麼你一直擋著我在衣箱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