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闖到男人房里,要是壞了我的名譽你怎麼賠?」
「手拿開!」在他猛然提醒的噓聲下,她趕緊放低音量。
「我好不容易才偷偷查到你的院落潛進來。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連聲問候也沒有?害的人家好當心你」
「問候你?當心我?」他哼了一聲,轉身入內房更換一身衣裳。
「最近這段時間我都忙的手忙腳亂了,哪有這個閑空,況且這是我府第,我還需要你當心,還是好好看管你自己,別到時有給我添什麼亂子出來。」
「可是你也不該對我完全不聞不問,雖然是將軍要你帶我進京來,可是安排我住在這府里的是你,你多少也要過問一下我狀況。」
他只是回以不屑的輕笑,背著她換上一身干淨的衣裳。
「喂,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問你。」
自從返回京城老家後,他好久沒听到這種沒大沒小的找死語調,好像有點懷念。(是不是犯賤了點)
等了半天,只听到她在身後嗯嗯啊啊的聲音。宣德回頭狐疑半夜潛來他房里到底有什麼重大的廢話要說,卻看見悠理紅著臉左顧右盼的絞扭著手,副羞怯遲疑的模樣在喃喃自語。
「你在嘀咕什麼?」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大發議論,怎麼一下子又變得扭扭捏捏。
「我是問你把我接到你家來篆…」她只有頭三個字說得清楚,而後是越來越小聲,越念越模糊。
「你是要問我什麼?」他已經努力忍下破口大罵的沖動。
「討厭,我都已經說那麼多次了,你到底是故意沒听見還是真的听不懂?」
宣德腦中控制的脾氣的理性鋼索一一繃斷。
「你三更半夜的到底跑來干嘛?只顧著低頭自言自語,還要猜你在講什麼!你皮癢要人揍的話何不直說?」
「你吼什麼嘛,你知不知道我對你說這些話要鼓起多大的勇氣?」
「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他折騰一天已經累得半死,她還來搗蛋。
「你必須知道,而且你也有義務回答我。」
這女的到底是哪里養出來的妖孽?居然有膽這樣頂撞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如此狂妄。
「給我滾出——」
「宣德貝勒,出了什麼事嗎?」房外听見吵鬧的應侍僕役趕來門外,奇怪宣德一人在房里發什麼脾氣。
「沒事,退下去!」他可不能讓人發現天女半夜在他房里。
「等一下等一下。」悠理連忙低聲拉住宣德,「我肚子有點餓了,叫他們下去順便拿些點心來,我想吃消夜,。」
宣德瞪她的狠眼瞠得如銅鈴大,拳頭喀啦作響。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悠理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吃糖醋櫻桃肉和果餡烤餅。」她興奮地追加今天晚上才吃的兩道人間極品。
他只差沒拿把刀將眼前雙眸晶光燦爛、口水直流的妖孽大卸八塊。之前他是瘋了才會有點渴望見到她,這一見,他的火苗直沖沖的往上冒,還真不如不見!
怨歸怨,他依舊額爆青筋地到門口向外頭的僕役們吩咐。下人們看到貝勒爺咬牙切齒的模樣,全嚇得不敢遲疑,以最短的時間完成他的命令,備菜上桌,依令退下。
「好棒喔……就是這個味道。」悠理兩頰塞得鼓鼓的,好吃得幾乎要痛哭流涕。「你們家人好多喔,面對那麼一大桌人眼對眼的,怎麼吃都吃不痛快!,還是現在好,能大口大口的扒飯,吃得真爽,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想的,吃飯不就是圖個開心嗎?規規矩矩,磨磨蹭蹭,細嚼慢咽,到頭來只吃了那麼一點,還不如不吃。」
宣德已經不想理她,打點著自己桌上的卷宗,希望她早早吃完,快快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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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親們在飯桌上是不是規規矩矩的,反正蕙在無人時,吃飯就是這個樣子,整個口腔里都裝滿了食物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親,有這樣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