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宣德帶她到他家里住的原因。
偵查,順便就監視,是嗎?
難怪他從不曾主動來看她,從不來問問她過得怎麼樣。
她還以為宣德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家中,除了應將軍的命令之外,多少也想保護她,方便關照她,
更可能含有小小的私心,所以想把她留在身邊,沒讓她住到客棧去。
作夢!這一切都是狗屎,她在他眼里只是個尚未定罪的嫌疑犯!
正︰
「你要說什麼?」「你是不是私下和人在偵查我?」
兩人單刀直入的對話和凝重的氣氛,嚇得杵在中間的布佔泰手足無措,
是該幫幽靈姑娘?還是宣德大人?
「你們快別在這兒說,有話等私下再談吧。
這有下人在,里頭又有客人來,不方便談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就是你帶我到北京的目的?
就是把我放在你家中的目的?」
悠理完全無視周遭的一切,只是沉著臉色直盯宣德。『**言*情**』
「我奉將軍之命帶你回京調查,你有任何疑問該問的是將軍,不是我。」
宣uo撐?仳櫧鵒慫?? br />
這事明明仍在暗地進行中,她為什麼會知道?
哪個人在嚼舌根?
「既然要查,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
如果查出來我只是個冒牌天女如何?立刻攆我出去,還是砍我的頭?」
「幽靈姑娘!」布佔泰慘聲叫道。「不要說這種話,貝勒爺絕不會這麼做的!」
「是嗎?」她的眼直直與宣德相對,滿是防備的色彩。
經她這一反問,布佔泰也啞口無言,因為在兩、三個月前悠理在塔米爾時,就差點因此死在宣德刀下。
「一切等我查清後自會有所處置,你還有什麼疑問?」宣德一直都是那張死板的臉,毫無任何情緒起伏。
「對你來說,我算什麼?」連悠理都沒想到自己的語調竟會如此平靜。
宣德現在眼中所見的她,究竟是一名天界貴客,還是一個可疑的嫌犯?
他在吻她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是不是一邊偵查,又一邊玩玩的輕浮女孩?
沉靜對立的許久,始終沒有答復。
偏廳內的客人跨出來一控究竟的同時,驚訝地看著和宣德相瞪的悠理,正想開口時,卻被悠理搶了先機。
「我叫杜悠理,一九年九七出生,現年十七,台北人,目前正值高二逃學當中。
我是跟隨朋友的攝影隊到外蒙拍片意外踫到爆炸,才會穿越時空炸到三百年前的清代,對你們來說,我只是個未來的人類而已,極其平凡的女孩,
如果你把我剖肚挖腸的仔細研究一番,就會現我一點值得稀奇之處都沒有,既沒有呼風喚雨的能力,也不會預知未來,一樣是刀子一抹就沒命,一樣會因為心情好而高興,會被人傷到了而難過。
如果你想偵查我,我想這就是最完整的資料了。」
她宣布自己是未來人類的內容讓全場的人傻眼,宣德卻毫不意外。
他只是沉靜而冷淡地看著悠理令人陌生的一面。
「希望這些資料能對你有所幫助,告辭。」
「幽靈姑娘?這……」布佔泰還來不及反應,她就淡然轉身離去。
「貝勒爺,怎麼辦?讓奴才替您護送她回房,把事情解釋清楚吧。」
「進廳里去,我還未與人商議完要事,到一旁應侍著!」
他冷然喝令,便轉身入內,回主座位,繼續與來客對談。
可是他的思緒一直在游離,及中無法接收他們談論的訊息。
為什麼會讓她知道?為什麼?
當初在塔米爾接下落不明份偵查密令時,他就已經私下盤算好了計謀。
如果偵查結果對悠理無害,則大家照過平安日子;如果不利于她,就由他從中運用私權暗地為她護航,打料退路。
其實她知道了也無妨,對偵查工作毫無妨礙。
可是她受傷了,光看她方才的眼眸就知道她被重重的擊傷了。
為何他會在剎那間整個人因此僵住?
為何悠理當時的神情會像把刀似地插在他胸口?
就在宣德失去以往判斷力與敏銳度的時刻,與他對談的人已悄悄地為他布下天羅地網般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