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氣很差。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強烈冷空氣一反常態的從海洋向大6吹來引起了世界各地科研機構的好奇。之所以說好奇而不是驚異那是因為自從秋葉市那個直徑過百丈的「毀滅坑」誕生後世人都覺得再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異事。
a市幻世集團的中央私人醫院最高要員重癥監護病房。
葉天然的身體仍活著現在的他在所有的先進儀器檢測下的結果都不過是「睡著了」而已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而生命維持系統從他身上被去除後葉天然就被送到了最高級別的醫療區。這個「失去了靈魂」的軀體也就一直這樣沉睡在這里被置于幻世集團的絕對保護和保密下。
能來到這里的除了林輕蟬外只有林劍和兩個絕對忠誠的葬劍谷老人。
每一天晚上林輕蟬總是來到這里在沉睡著的葉天然懷里肌膚相親靜靜入眠。只有這樣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暫時忘卻凌、風、千三大家族的「背叛」才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還是個需要人疼愛的女孩子。
只是連這樣的相處時間似乎很快就要失去了……輕撫著沉睡人的面容林輕蟬安靜的心中幽幽一聲嘆息︰「洛神哥哥你為什麼還沒有睡夠呢?後天我就要嫁給我不喜歡的人了你就這麼看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嗎?」
「心里總是很難受呢。今天風姐姐又來找我想見你。我還是拒絕了……還是很自私對吧雖然嘴里說是為了不讓她有喚醒邪皇的機會其實還是自己想一個人擁有你……我真的不知道這樣做是好是壞了我連自己的心都把握不了了。如果是洛神哥哥你你要怎麼做?你醒醒教教我好不好?」
「我一直都在害怕怕洛神哥哥你醒來後會突然說忘記了三年前的事。可是你不會忘記的對嗎?一定是記得的吧。」這樣的絮語根本毫無意義林輕蟬卻是固執地讓自己的聲音在葉天然耳邊纏綿著。當然纏綿不光是聲音還有一樣近乎**著的身體。
如果此時魂在死靈界的葉天然知道自己被這樣一位絕色美女抱著不知道他會有怎麼樣的感受。但是現實中那沉睡已久的身體卻像是感應到了林輕蟬綿綿痴情的話語突然顫動了一下極輕微但是在這樣親密的肌膚接觸時感覺卻是格外的明顯。
林輕蟬的身體隨之微微一僵美眸中露出一種紛亂的神情喜悅、羞澀、慚愧、害怕各種情緒的波動在她不經意的時候完全沒有掩飾的表露出來讓原本溫軟美麗的她在剎那間散出傾國傾城的絕艷光彩。只是可惜在這監護病房內沒有別人能看見。
慌亂地整理了一下單薄半解的睡衣林輕蟬用一種復雜的眼光望著床上的男子卻是沒有再現他有任何異樣難道是……目光微移到葉天然的微微聳起的小月復——即使在現代高科技的作用下他們仍然沒有辦法把那個寄生在葉天然體內的胎兒取出來這是在葉天然身上最為匪夷所思的事情。難道剛才脈動的是這個神秘的寄生胎?!
林輕蟬正在懷疑之時沉睡的葉天然的小指卻是再次輕跳了一下帶的林輕蟬的心兒也隨之一跳。憑心而論她自然是希望葉天然盡快醒來但是她卻生怕醒來的不是葉天然而是同樣沉睡在他體內邪皇。一時間林輕蟬只能呆呆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但是葉天然卻不會那樣呆呆的等她想清楚五指再次顫動了一下一種淡青色的花紋漸漸浮現在他的身上。就在林輕蟬為那樣的紋身而感到手腳冰涼的時候那淡青色卻又迅褪去最終只在葉天然的右肩上凝固成了一種復雜的封印似的圖案。
林輕蟬屏住了呼吸望著那平凡卻安靜的面容竟有種自己是在等待什麼東西判決的錯覺。她忘記了她還是支撐著坐在葉天然身上所以片刻的沉寂後林輕蟬突然覺得一股力量從自己腰間傳來輕輕尖叫而後她整個人被埋進了男子的懷里。
一種海般的氣息瞬時間就將林輕蟬所有的思維淹沒。不同與這麼多天來的平靜安寧而是種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深邃讓她寧願什麼都不顧的就這樣一輩子沉淪在他懷里。那雙手臂很有力讓林輕蟬覺出了自己胸部被壓迫的變形而這樣的曖昧姿勢也讓她覺出了身下的男子身上某種明顯的變化。帶著滿臉頰的暈紅林輕蟬從男子懷里「艱難」地抬頭看他。
從未想過會看見那樣神秘的眼眸。
記憶里的三年前葉天然每次看自己的時候眼中總是溺愛溫和的光讓人覺得可以安心的把一切都交給他。就是數天前的葉天然眼神中也是一種憂傷善良的神情讓人明白他內心總有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
而現在葉天然的眼眸已經變成了一灣不見底是深淵。依然是那樣黑色的色澤依然是那樣似笑非笑的神情。林輕蟬卻現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男子此時內心究竟在想什麼她被那種神秘悠遠的眼神一下子吸引說不出是陌生了還是更加熟悉了。
「蟬兒你身上總是這種讓人心亂的香味呢。」輕輕開口男子的聲音有些無奈。
「洛神哥哥……」雖然很喜歡男人這樣的話林輕蟬一時間卻仍不知如何處理那樣的尷尬只能再次低下頭去手指在男人胸口隨意畫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挑逗別人。
下一刻林輕蟬的唇卻已被封住迷亂的感覺隨著男子的吻迅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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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的氣息消失了……」距離度朔山島嶼十四海里外的狂風巨浪中身帶金屬雙翼的少女微微皺眉。眼前的世界一片冰雪但是這樣的環境對于同樣使用冰之力的千羽櫻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
此時神怒之後天地一片荒蕪桃母幾成廢墟。
郁壘屈膝坐在鬼門上淡淡擦去臉上傷口的血跡︰「力量終于完全醒了不錯啊。」他說話的對象是蘭契冰族純血本體的蘇醒竟使郁壘出的巨大能量反彈回來傷及他的髒腑相較于此臉上的擦傷根本不算什麼**的損傷確實會妨礙到神意識靈力的施展。
蘭契抬頭向他聲音冰冷地道︰「你真的把我惹火了你把那個白痴怎麼了!?」
「那個小子嘛誰知道呢?」郁壘輕哼一聲「那個世界即使是我們也是無法涉足的。按常理來說那小子的記憶和思想必然被分解消失再次重組成什麼樣子沒人會知道。與其擔心別人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那麼……你去死吧!」蘭契冷嘯一聲雙手旋舞已經納入她控制之下的區域中靈力瘋狂向著郁壘壓縮而去如同千萬只猛獸撲面擊下的靈力潮流連身為神的郁壘也為之心驚。雙手食指交錯間劃了一個咒符他已經從原處消失。
迸涌的攻擊撞在鬼門之上竟是駭人的慘嘶聲鬼門上的浮動亡靈極度扭曲卻將靈力盡數吞下而後劇烈地反擊回來!
蘭契身形一傾早覺出不妙。四周聳立的冰凌向中間涌動化為冰牆以做防御。但是反擊的力量只是被阻擊的一頓而後疾將所有冰牆席卷一空瞬息便已經臨身。
蘭契眉間一皺臉上顯出極細微的慌張之色。恰在此時卷過一道狂烈的旋風將鬼門反擊的力量旋轉沖散。再看時候紛飛的冰晶體下已經多了一個銀金眸的男子卻正是度朔之山的另外一位大神——神荼!
「越是強大的力量得到它的代價也越大。」金眸男子溫和輕笑道「你的眼楮現在應該已經看不見了……這個樣子要如何去死靈界救你的朋友?」
蘭契臉上的神情僵的厲害純白的瞳孔中沒有絲毫光亮她頓了下才道︰「為什麼救我?你們可以殺了我但是別想侮辱我!」
「你們的力量太強。」神荼望著她道「如果在進入的時候鬼門承受不了開了一線門的另一邊另一個時空中的妖鬼便會降臨于世。那時候天下大亂會有無數人因你們而死。」
蘭契冷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也會在乎凡人的死活嗎?!」
神荼卻是嘆了口氣道︰「你錯了。你可知道所謂的神也是由凡人生出來的……常人承受的愛與痛神均要承擔百倍千倍。我們雖然修成了不老不死之身但是有一樣東西比任何人都要蒼老……那就是我們的心。」漫天風雪中神荼的聲音格外清晰。蘭契听在耳中偏頭向著鬼門方向瞳孔直直對著那扇門。她此刻雖然看不見但仍可感受到靈力。
下一秒鐘蘭契突然沖向鬼門帶起一陣撕裂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