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像是沒有听到我剛才說的話突然道︰「你們兩個小子給我過來。沒有廣告的」高澄和曹克剛才打完招呼走開去看班家的人弄早飯了高洋還站在我身旁此時他愕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說我?」
丁烈也是一愣突然笑了起來︰「你去把高澄和曹克叫過來。」高洋點頭離開了。柳葉兒和達娜格丹張了一半的口又抿了起來。曹雷則是一副穩若泰山的樣子只是微笑地看著丁烈就像看著自己的弟弟一樣。
高澄和曹克回來站在丁烈身邊高洋正準備轉身離開丁烈突然道︰「你也留下吧。」高洋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眼神略有些訝異。「背對著我把衣服卷起來……」高洋面有難色︰「你不會是想……」
「照他說的做。」我已經看出丁烈並沒有惡意。三人都把衣服卷上去後丁烈「噫」了一聲︰「你身上怎麼會有應龍族的秘印……」他突然看見站在一旁笑吟吟地小妖釋然道︰「原來是這樣。」
丁烈站起身走到高澄和曹克的背後也不見他掐印念法訣突然他兩只手猛地擊在了兩人背上。只見一團如同火燒一樣的法文出現在了兩人的背上而兩人的表情告訴我在丁烈施法的時候他們並不覺得痛苦。
而讓我看見那兩道法術的時候心下暗暗驚訝在高澄背上出現的是一頭張牙舞爪的白虎在曹克背上出現的是一只振翅欲飛的朱雀。只听在我身旁的達娜格丹低呼了一聲︰「玄青九印。」
我含笑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不錯印在兩人背上的朱雀與白虎正是玄門秘授的「玄青九印」其中的兩種。朱雀印主靈動、跳躍白虎印主力量、耐力正好彌補兩人武功上的不足之處。
「玄青九印」我早就听說過但包括我在內會的人都不多。因為傳說這九種印法是在宋末的時候一名叫達達真人的道士明的。那段時間我正好在歐洲與中原玄門早就失去了聯系。對于這後輩明的印法我只听說過沒有見過。
九種印法帶給人的是九種能力由于身體機能的限制一般人都無法在背上印上任何一種。達達真人算是個異數他在背上一共印了九種印法並且還能以九十歲的高齡才去世。以高澄和曹克的身體機能也只能印上一種。
丁烈施法後臉上如同被嚴霜覆過寒氣逼人。直到三分鐘後他才終于恢復血色。只見他意態安然地道︰「行了都把衣服穿上吧。」高澄和曹克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高洋就更不明白了只是听從他的指示把衣服套上。
丁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而又從綢袍里掏出一把碧綠色的短刃遞給高洋道︰「你我也算有緣這樣東西就送給你吧。」高洋一見此物知是寶貝但他有些為難地袖中滑出凌雲鑽道︰「我有了……」
「凌雲鑽?」這回輪到丁烈傻眼了他指著高洋道︰「你去哪兒弄來的?」高洋撓了撓頭道︰「老大給我的小高也有好家伙。」高澄笑嘻嘻地又腰間拿出黑雪而曹克也在同一時間在手里握起了護神。
丁烈只覺得一陣神光搖曳眼都晃花了。我十分體諒地走過去拍著他肩膀道︰「你畢竟活的時間還太短了要是你也活了個千八百年這些東西就不算什麼了。」他一臉落寞地嘆息道︰「還是長生不老好啊。」
這一嘆引起了在場人的共鳴不少人紛紛出感慨什麼時間太短了好多事都沒來得及做啊……什麼要是還能再活一次千萬要記得偷看別人洗澡的時候要帶帽啊……什麼這次回去一定要把某人給娶了啊……
我感覺有點無聊地看著他們突然心有感觸出一聲悲愴地呼聲︰「我怎麼就死不了呢……」「你……!」突然所有人把手指著我怒目而視。我繼續說出極有感染力地話語︰「要是我能死就好了……」
這一下好了惹了眾怒人人紛紛向我比出中指。我急忙咳嗽道︰「我們來說說請人的事兒吧?」在大家的口伐筆誅之下半小時後終于安靜下來丁烈還猶有余怒地道︰「你說你能請來什麼人。」
我故意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道︰「大約在排行榜上前二十又沒被引路者收賣的都能叫來。」丁烈眼中喜色一閃︰「異人榜第一的林約克你也能找來?」我略有些為難地道︰「這個……」
他眸子頓時黯了下去緊接著又著急地道︰「妖人榜第一的雷王呢?」我無奈地攤開雙手道︰「算我沒說。能同時把兩人能招呼來的還沒生呢……」「那你還大言不慚地樣子。」丁烈氣急敗壞地道。
我委屈地道︰「我那不是說個大概的嘛……」我頓了頓道︰「異人榜排名第十七的松島郁子和第十六的海笛沒有問題。」丁烈一臉懷疑地看著我︰「松島郁子也不說我听新月說過你和她有交情那海笛可不是那麼好請得動的……」
我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他給招來。」丁烈有些懷疑地道︰「但光兩個人也不夠啊?」「我也能請來幾位高手。」達娜格丹突然插口道︰「異人榜排名第十二的狂歌和第十三的風嘯兩兄弟還有第十八的衣如水大俠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听到狂歌的名字急忙搖手︰「得了吧誰都知道他和海笛不合這兩人要隔一塊兒還不得先掐一架再說別說一致對外了。」達娜格丹微笑道︰「他們不合的原因我都知道這幾年已經沒那麼起勁了。」
我皺眉道︰「你敢保證?別給我來了先自個兒打起來那就不好收拾了。」達娜格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舉起右手道︰「我誓要是他倆兒在一塊兒的時候打起來我先把他倆給掐了。」
……經過討論後在排行榜上除了確定完全不能請來的人外雙榜一共有七十八名高手外加沒進榜但實力絕對不在前五十名之下的高手大概有接近兩百人。以各自的名義寫好邀請函後由班家的人把信函帶到布達佩斯再由教廷和班家、以及魔法師協會的情報渠道把信息出去。
並不是排行榜上所有的人都與我們有交情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參與的。像宋出塵那樣的你讓他砍人還不如說是扔顆白菜讓人砍。除了這些廢材外基本上能夠請的人我們都送到了。包括異人榜和妖人榜前幾位的那些老怪物至于他們來不來那再二說了。
而最令人奇怪的是在等待這些人的時間里盡管我和丁烈里里外外設下了十幾道陣法但引路者像是什麼也沒現一樣連探子都沒派出。我原以為她會在這段時間內動幾次強有力的攻擊看來我意料錯了。
等到人6續來到已經快夠得上一次小的天池盛會的規模了。最終確定的人數只有一百二十人左右其余的有些在這十年里已經被人道毀滅了有些由于不敢勃引路者面子雖然沒有加入她那方也不好擺明了支持我。
這一百二十號人里大部分都是在異人榜和妖人榜上排名前七十的人物還有幾個是我特地從老古井里挖出來的世家大族。在他們來之前我一直擔心他們不能拋開成見抱成一團最後我現這完全不用擔心。
就連以前見面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狂歌和海笛都忍住了——其實後來達娜格丹告訴我他們之所以沒有再掐架那是因為兩人都讓她給修理過。只要她在場兩人肯定是一副相敬如賓愛慕如初的樣子。
這一百二十號人一來班家小弟們就更忙了——主要是管飯。在這段時間里我插空回到布達佩斯一趟把帳篷什麼的都給買齊了。我們偉大的紅衣主教塔克也不用再睡沃爾沃大卡了為這事他還特別地感謝了我幾句。
等最後一個人到的那天晚上我把所有人都給召集了起來圍成一個世大的圓圈。我和丁烈、達娜格丹、柳葉兒在圈內其它的人依次在外面用馬扎畫著同心圓。
「大家靜一靜……」我站起身把手往下壓了壓。這一百二十號人聚一起大多又是有交往的一見面話就沒停比一百二十只鸚鵡還麻煩。都還說什麼高手一點兒素質也沒有我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等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我笑道︰「把各位請來為的是什麼事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安排一下明天沖擊最後一道防衛圈的陣型……」「我說謝老大廢話別那麼多了到了明天大家往里一沖把人全殺光那不就齊活了。」
我看過去說話的是異人榜排名第五十六位的通緝犯王二筒子。***我一巴掌能打起七個的人也敢這麼跟我說話真是活膩味了。但看了坐在下面的人為了大計我忍了。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王兄你千萬不要小看引路者的布局她能夠……」
「得了我們都明白了你就別多說了……」「滾!」王二麻子還想說下去突然被隔著三人遠的一個大漢一把拎起直接甩出了三十米開外。
我不由得對這大漢大有好感也不顧王二麻子是斷腳還是斷腿了急忙一抱拳問道︰「這位大哥是……?」「小弟姓溫名越……」大漢往話還沒說完下面一陣騷動。「他……他就是異人榜排名第七的溫越?」
王二麻子這時剛從地上爬起來看樣子沒受多大的傷。被溫越這麼一扔還沒什麼事他的抗擊打能力也還不錯啊。我看他還想擠起來跟溫越扔幾句狠話一听到人家排名比自己多了快五十位身子立刻就縮了回去。
「想不到溫兄也來了。」我含笑囑咐道︰「來加一張凳子溫兄怎麼坐那麼遠。」溫越咧嘴一笑︰「沒事兒我和寧家老三一塊兒來的坐他旁邊有話聊。」我駭然道︰「寧非寧先生也來了?」
從溫越左手邊站起一個穿著得體的襯衫西褲的中年男子笑道︰「謝大哥的招呼我怎麼敢不听啊。」我連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寧非也不客氣笑了笑道︰「你忙吧我听著。」說完他就坐了下去。
我對寧非如此尊重並不是虛偽客氣而是他確實有過人之長。能夠在異人榜排名第二的人誰會認為他是軟柿子?更何況我在七年前的時候與他交過手他的能力與我相比只在伯仲之間。但是要說現在只怕他就要俯稱臣了。
貼子給他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他能夠來誰知他倒還真給面子。其實無論是寧非自己本身的能力還是寧家的實力都遠在班妃的班家之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正想說一下安排突然一陣邪風刮風一個如迅雷一般的人影猛然出現在我身前。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手中還拿著一罐純生。
「雷王!」我狂喜地一把拍著他的肩膀道︰「你終于舍得從墓里爬出來了?」雷王哈哈一笑先不搭話眼神如閃電船掃過所有人包括溫越在內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他用力一掌拍在我肩上帶出「」地電流聲︰「你小子打架我怎麼能不來?」
我只覺得肩上一麻苦笑道︰「你怎麼兩百年過去了還是這樣……?」他大嘴一張如巨鯨汲水般將純生都灌進了口中再一擦嘴角露出一副滿足的樣子︰「要不這樣還能算是雷王嗎?」
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能來我們又多了幾分勝算。」雷王一臉不屑地道︰「你怎麼讓自己以前的女人弄成這樣?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容易算計的!」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雷王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包括丁烈在內對他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而以他出場的威勢來看這一百二十號人只怕想挑出個夠他練拳的都沒有。
「有酒嗎?」雷王突然問道。班于急忙從身後的便攜冰箱里拿出一瓶芝華士遞了過去。雷王瞅了一眼皺眉道︰「我只喝純生。」班于頭上畫下三條黑線︰「……純生沒買。」「趕緊買去。」我瞪了他一眼道。班于點頭哈腰帶人開車走了。
「約克沒來?」雷王打量了我一眼問道。我搖了搖頭︰「你也看見了這種場合他怎麼會……」
「老謝這你就猜錯了。」突然在我身前不遠也就三五米的黃沙里傳來一陣帶著笑意的話音。我又驚又喜地道︰「約克?」
只見那黃沙突然往上一噴帶出一個身影……只見那人年近三十身高臂長雖然是從黃沙里出來但身上的白西服卻一粒黃沙也沒沾上。就連他胸前口袋里的紅玫瑰也還是那麼鮮艷奪目而他嘴角更是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我大笑著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你也爬出來了?」林約克微笑道︰「某人都從墓里出來了我怎麼還敢賴在床上?」
雷王听到這話「哼」了一聲道︰「你也就是個繡花枕頭過來湊什麼熱鬧……」「繡花枕頭也是比蠢牛好。」林約克白眼上翻回了一句。
「你說什麼?」雷王出雷霆般的怒吼︰「你說誰是蠢牛?」林約克眼楮往左看了看又往右看了看突然停留在雷王身上臉帶微笑地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明說但這副表情擺明了告訴我們說的蠢牛就是雷王。
雷王身子猛地一閃等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林約克的身前他那帶著千萬伏電流的鐵拳眼看就要轟在林約克的身上只見一陣花香飄過林約克駭然失去了蹤影。
我沒好氣地道︰「七百年了你們兩人能不能見面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