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流浪就流浪吧,反正在這里也待了夠久的了。
打定了主意,望著被燒得干干淨淨的庭院,天賜突然想到了一件幾乎忽略掉的事情。
那只小狼崽,自己從群狼谷帶回來的小家伙,它該不會也被敵人殺死了吧?
懷著期待的心情在庭院的廢墟中找尋了半天,卻並沒有現它的尸體。
沒有留下尸體,那麼是它自己逃跑了?
雖然有些喜歡它,不過,既然沒有死,那就讓它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吧……
注意到四處散落的白骨堆,默哀了半天之後,天賜再一次將自己的兄弟們好好的掩埋了起來。
而在離開這里之前,他又回到了城堡的後院——自己主人所沉睡的地方。
因為距離,倒塌的城牆並沒有毀壞到那個孤零零的墳墓。
靜靜的站立在墳前,向著自己的主人做了最後的告別。
最後看了一眼廢墟,最後一次感受著這里的氣息,此時,亡靈族特有的氣息已經開始慢慢的淡化。在這里,已經可以開始感覺到那淡淡的塵土味了。
塵土味?莫非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完成了初步的融合,讓自己的嗅覺也開始覺醒了?
就這麼站著,緊緊的閉上雙眼,天賜靜靜的感受著自己的嗅覺,品味著那時有時無的淡淡泥土芬芳……
好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的生前,也經常嗅到這種泥土的氣息。
隨著嗅覺的逐漸穩定,那泥土的氣息也變得越清晰起來。
就在天賜在那好好享受著自己新生**帶來的這種感覺時,突然,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邪氣,一絲淡淡的邪氣,夾雜在泥土的氣息之中。
這里,怎麼會突然又有了邪氣?
雖然自己召喚出來的血池在一開始也會具有一些微弱的邪氣,但是,在完成血肉重生之後,它就會變得和普通的水池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啊……
追尋著這股淡淡的邪氣,天賜開始在城堡的廢墟中搜索起來。
翻開一塊又一塊的碎石,終于,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只怪異的手鐲之上。這是一只通體烏黑的手鐲,它的上面,沒有那些華麗的寶石瓖嵌,也沒有什麼亮麗的雕刻花紋,有的只是兩條顏色更為黑暗的波浪紋路。
這只手鐲,就那麼靜靜的躺著碎石之中,散出一絲淡淡的邪氣。
好奇的將它拿了起來,天賜不明白它到底獨特在哪里,能夠不停的散出這種淡淡的邪氣。
握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半天,天賜最終還是沒有窺探出任何的奧妙所在。
嘿,這邪氣,也來的太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算了算了,既然暫時查不出來,也就不再去為它繼續煩神了,隨手往自己的左手手腕一戴,天賜就準備以後有機會再好好的研究它。
然而,也就是這麼無心的一戴,卻戴出了大大的問題。
剛剛將手鐲在自己的手腕上套好,還沒來得及欣賞效果如何呢,那烏黑的鐲子莫名的閃了兩下黑光之後,就立刻邪氣大盛起來。
而隨著那邪氣的作,一團詭異的黑氣,慢慢的從手鐲里散了出來。
看著圍在自己手腕周圍越來越濃的黑氣,天賜連忙想要將手鐲取下來。可是,似乎是感應到了天賜的想法一樣,還沒等天賜的右手踫到手鐲,原本松松垮垮的手鐲忽然縮小了好幾圈,緊緊的箍在了天賜的手腕上面。
而且,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那越縮越緊的手鐲,已經開始緊緊的陷入了肉中。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看著自己手腕上不停涌出的鮮血,天賜的心中還是有了一些恐慌。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就在天賜望著自己的手腕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陣狂風大作,城堡上空的烏雲,也開始密集的積壓下來。當它們瘋一般的積壓到一起之後,伴隨著一道烏黑的閃電,那些烏雲一個勁的涌入了天賜手腕上的手鐲之中。
看著那時不時劈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黑閃電,以及那不停涌入手鐲之中的烏雲,天賜的大腦,一片空白。
終于,在手鐲緊緊的扣在天賜的腕骨之上時,天空中最後一片烏雲也涌入到了那個詭異的手鐲之中。
風停雲散,在城堡的上空重新出現了一片藍天之後,天賜的手腕,竟然開始了奇跡般的愈合起來。
當最外一層的皮肉也長好後,又是一道黑光一閃,兩條黑色的波浪紋路赫然浮現在了天賜的手腕上,而那紋路,竟然與手鐲上的一模一樣……
搞什麼?這手鐲,竟然被自己帶到了皮肉里面?!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腕,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剛才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在做夢吧?
再次抬頭望了望天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烏雲,以及自己蒼白手腕上那兩道過于顯眼的黑色紋路,天賜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親眼所見到的一切。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變化。
納悶的思考了半天之後,還是理不出一點頭緒,無奈的搖了搖頭,天賜最終選擇了放棄。算了算了,不管了,管它是什麼東西,反正又沒有要了自己的小命,就將就著帶在手上吧……
將就著帶著……呵,好一句自我安慰的話,不將就著帶著,你能取得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