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骷髏勇士,呆呆的站立在白花花的骨頭堆中,在它手中的長劍上,還能看到鮮紅的血液沿著鋒利的劍鋒一滴滴的滴落。
對于眼前情況的突變,天賜也感到萬分驚訝。
剛才,自己只不過是嘗試了一下用亡靈之氣去和那些骷髏接觸,但是,沒想到體內突然傳來的一種奇特的力量竟然讓自己勢如破竹般的一下子獲得了骷髏勇士的控制權。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天賜,試著讓它捅了一劍,結果,直接就看到亡靈法師胸口突然冒出的劍尖。
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亡靈法師對于自己召喚出的亡靈都會具有敏銳的感知力,不可能感覺不到手下的異常啊?可是,從剛才的事實看來,直到他自己最後被殺死也沒搞明白為什麼。也難怪他有些死不瞑目,換成誰,都不會相信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忠實保鏢會突然毫無征兆的動手殺了自己。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它?用手緊緊握著自己的左手腕,感受著手臂里面洶涌澎湃的陌生力量。手腕上那兩道黑色紋路,此刻正慢慢的游動著,猶如具有生命一般。
自己腕骨上的手鐲,還真是一個謎啊,到底,它還藏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怎麼回事?」覺眼前的狀況有些異常,奈羅立刻瞄上了天賜,當看到他右手緊握自己的手腕時,奈羅猜測到可能這一切都是天賜搞的鬼。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它的原因。」天賜慢慢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而此時,手腕上的紋路已經靜靜的待在那不動了。
「你的刺青,怎麼了?」看著天賜手腕上那兩道顯眼的圖案,菲莉娜覺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想想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天賜就將自己手腕上那個奇特的紋路解釋給了眾人听。而至于手鐲的得到過程,他只是簡單的說是在一個廢墟中現的。當知道天賜腕骨上竟然緊扣著一個黑色的手鐲時,眾人甚至產生了要親眼看看的念頭。
看到菲莉娜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飛刀,天賜嚇得連忙跳開,「你,你,你想干嘛?不會想把它挖下來吧?」
「切,別那麼小氣啊,給人家看一眼啊,就一眼……」追著天賜跑了兩圈,鬧夠了,菲莉娜也將飛刀收了起來,隨後就投來了鄙視的目光,「真搞不懂你有沒有腦子,一點都不清楚底細的東西就那麼隨便往手上戴啊?當時沒疼死你,都算你命大了。」
「真不敢想象當時的情景,應該不是那麼好受的吧……唉,對于你的忍耐能力,我真服了……」望了望乖乖待在遠處的骷髏勇士,菲埃特接著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骨架子?不會帶著它一起走吧?」
「當然帶著了,難得有個不吃不喝的保鏢,嘿嘿,不要白不要。」
「帶著他也不錯,至少戰斗起來也有個不怕死的幫手,不過,你能熟練的控制他麼?還有,你不怕以後遇到別的亡靈法師用今天的辦法把你也解決了?」雖然贊同天賜的決定,不過艾絲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沒問題的,好像通過這個手鐲完全可以操縱他。」沒想到眾人竟然沒有反對自己帶著一個骷髏,天賜不由得開心的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對于骷髏的叛變,換作以前天賜還會有這樣的擔憂,但是,當得知自己竟然從暗影排行第八的殺手手上奪過了骷髏的控制權,甚至還在他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殺了他,對于自己控制能力,天賜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更何況,自己還有著這個神秘的手鐲,雖然大家以前都沒有听說過它,不過,從它今天的表現來看,應該能夠幫助自己牢牢的控制那些無意識的亡靈。
不敢作過多的停留,將亡靈法師身上寬大的布袍剝下來給骷髏勇士披上後,順手拿上不經意間從他身上翻出的一本手記,眾人又開始了逃亡。
跑了那麼多天,早就跑出了一定的經驗,在經過一大段迂回路線之後,眾人終于來到了風之森林的邊緣。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森林,天賜心里的那個感嘆啊,這麼多日子的風餐露宿,終于熬到頭了。
相比男士的喜悅,艾絲和菲莉娜兩個卻更要顯得激動異常。逃亡了這麼久,終于可以洗澡了……
有奈羅在前面帶路,眾人順順利利的進入了中立地帶的風之森林。
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中,看著身邊參天的大樹,盤錯的樹根,以及各種繁茂的奇花異草,菲莉娜和艾絲幾乎要迷失在這美麗的景色之中。
欣賞著眼前的一切,在心中天賜也暗暗驚嘆大自然的巧奪天工。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怪不得以前自己的世界里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到非洲去進行什麼叢林探險。
當眾人都沉迷在這大自然的美景當中時,奈羅開口給了大家當頭一棒。
「有埋伏!」
埋伏?!猛的听到這兩個字,一下子就把天賜松懈的神經給緊緊的崩了起來。
留神警戒半天,卻並沒有現任何的敵人,「老大,別開玩笑啊,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以為是奈羅錯覺的天賜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已經被包圍了。」不理會天賜,奈羅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短小精致的匕,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你怎麼知道?」看到一臉認真的奈羅,天賜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奈羅本來就不是那種多話的人,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
「四周的驚鳥……」就在奈羅的話音剛落,天賜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果然,不消片刻功夫,大批的蒙面人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著四面嚴嚴實實圍住自己的暗影殺手,天賜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對策。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什麼應敵計策,眼前的殺手就突然分開一條路,在看清楚慢慢走出來的那個人之後,天賜覺得自己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水月……一路上沒命的趕路就是為了躲過他的追殺,可是,沒想到人家早早的就在這里設下了埋伏等著自己乖乖的落網。
很滿意的欣賞著天賜眾人的表情,水月淡淡一笑,「以為毀了我的影像就可以逃月兌我的手掌心麼?呵呵,你們也太天真的了。」
望了一眼神情凝重一言不的眾人,水月再次自負的笑笑,「這樣吧,難為你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逃到這里,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中哪個人有實力可以打敗我,我轉身就走,並不再插手這次的通緝行動。」
靠,你丫也太自信了點吧,瞄了一眼周圍端著弩弓的殺手,天賜心里暗暗打起了小算盤。「再怎麼你也是一個人類的魔劍士,你能奈何得了我這幾乎不死的肉身?」
「單條可以,不過中途你要保證你的手下不能放冷箭傷人,還有,如果你輸了,你必須讓你的手下跟你一起離開這里。」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站出來,水月半眯著雙眼打量了一下天賜,「好,我答應你。還有什麼要求一起提出來,我不想別人說我欺負你。」
「呃,這個,你有自己的影像,打起來就相當于二打一了,所以我要求你不許使用影像……」緊盯著水月,天賜提出了一個相當無恥的要求。
「沒問題。」冷笑一聲,水月連這個也答應了下來。
「你真的要和他決斗?」看到天賜竟然要上去和水月單條,菲莉娜擔憂的拉住了他。
「不單條又能怎麼樣,那麼多弩弓,再加上他,群毆,我們只會更吃虧。」
「放心吧,他不會出事的。」看著緊張兮兮抓著天賜不放的菲莉娜,奈羅走上來輕輕的說道。
雖然有些不相信奈羅的話,但是,菲莉娜還是慢慢松開了自己的雙手。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松手又能有什麼辦法?
看著慢慢走近的水月和天賜,菲莉娜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在心里開始默默的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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