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晟顫抖地用手不斷地為她擦著從她嘴里冒出的血水,「馨依,我在這呢,我在這呢,你不要再說話了,我帶你去找醫生,去找醫生,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鐘天晟邊說著邊使盡他全身的力氣抱起她往回走,他知道,只要回到街上,她就有救了。鐘天晟抱著王馨依艱難地向前走著。
「好痴情的一對男女啊,把老太婆都感動了,但老太婆就是喜歡看到苦命的鴛鴦,我就是想看到你們這些個痴情的人生死相離,就是想看到你們在生死離別時的那種痛苦表情。小伙子想想吧,想想她是怎麼死的,想想她是為了誰而死去的,想想你們的愛,想想你們的情,再想想她對你的所有好,難道你忍心看到她一個人長眠于地下嗎?跟著她去吧,這個世界上沒什麼可眷戀的了,跟著她去吧,這個世界給你留下的只有痛苦、悲傷。陪著她走吧,你們還可以在地下繼續做夫妻,繼續享受男女之樂,繼續感受對方的愛,對方所給予的溫暖。陪她一起去吧……」老妖婆像是要摧眠鐘天晟似的,不停地說著,她在試圖毀滅他的斗志,摧毀他的精神。
終于鐘天晟的思緒被她打亂了,他的最後防線被她攻破了。世界上最厲害的功夫不是毀滅敵人的,而是摧毀他們的心理。心理防線的告破也就是他的毀滅。心都死了,還有何用。
鐘天晟再也邁不動他的腳步,他和王馨依一起倒在了地上,鐘天晟依然抱著王馨依。他掙扎著直起了身體,他用顫抖的手拿起了一張銀牌,他想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老妖婆說的沒錯,這個世界給我留下的只有痛苦、悲傷,我害死了青妹,現在又害死了馨依,我早該死了,如果那樣,青妹就不會死,全村的人也不會死,玲瓏和冷佳也不會成為孤兒,馨依也不會死,我早就該死了,該死了……」鐘天晟不斷的重復著那句話,手里的銀牌離他的咽喉越來越近了。
「天晟,不要,不要……」王馨依虛弱地阻止著鐘天晟,她使出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拉住了鐘天晟拿著銀牌的那只手。
「天晟,不要。」王馨依看著鐘天晟的眼楮搖著頭道。
「馨依,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鐘天晟撫模著她的臉道。
「不,你不能死,你知道嗎?你死了青妹和我的死就都毫無價值了……你不能……」王馨依
沒有說完最後一個字,就含著那滴對鐘天晟和這個世界無限留戀的淚離開了這個世界。
「馨依,馨依……」鐘天晟抱著她大聲地呼喊著,他心里痛苦極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愛我的人都會死去,都會這樣快的離我遠去,這到底是為什麼啊?」鐘天晟大聲地對天呼喊著,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不公,上天總會把所有困難強加到一個人身上,讓他感受這個世界的冰冷,這個世界的冷漠,這個世界的無耐。上天就是這麼的愛捉弄人,你們兩個相愛它偏偏要生生的拆散你們,你們兩個明明互不相愛,它又給你們創造在一起的溫床。上天就是這樣的不想讓苦難中的人得到快樂,也許他們的傷痛是它最大的快樂。
鐘天晟沒有和天斗的本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王馨依的尸體大哭一場。
「呵呵,死丫頭肯定是不甘心離開的,嘻嘻,但她還是扭不過閻王扭不過上天,哭吧,哭吧,讓我看看你那痛苦的表情。」說著老妖婆一搖三晃的來到了鐘天晟他們跟前。「丫頭啊,你是太愛這個男人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受一點點的傷,剛才我根本就沒想殺他,我真正想殺的人是你。哈哈,怨只怨你太笨了,也太相信愛了,愛是一種毒,一種可以要你的命的毒。」她現在得意極了,聖女又能如何,是誰說的聖女武功高不好對付,到了自己手中還不是死路一條,呵呵,看來歷代聖女也不過如此。
老妖婆在心里樂著,她伸出手去拔那根還插在王馨依身體內的拐杖,她還要用它來取鐘天晟的命呢,當她把她那張核桃臉笑得擠成團的時候,她突然僵住了,因為她看到聖女突然睜開了雙眼,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條白綾已如利劍一般穿透了她的身體。她不可思意地又低頭看了看,只見那條白綾正在被染成血紅色,那種顏色血紅血紅的就如她嘴唇上的口紅一樣。
「這是和你學的。」王馨依看著老妖婆道。老妖婆笑了兩聲向後倒去,她死在她的大意和得意上,她太自信了,也太小看這個艷狐門新一代聖女了,聖女並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馨依,你沒……」鐘天晟想說你沒死啊,但死字怎麼也沒說出來。
王馨依微笑著用手撫模著他的臉道︰「我沒事,扶我起來吧。」
「好。」鐘天晟看到她比剛才要精神許多,心里很高興。他扶起王馨依迎著冬日燦爛地陽光向遠處走去,他們互相攙扶著,他們的心里彼此都裝著對方。
首都醫院病房里,「傲雪,你好點了沒有?」東方琪兒邊給西門傲雪削隻果邊問道。
西門傲雪點了點頭,「你能不能告訴我天晟在哪?」西門傲雪看著東方琪兒問道。
東方琪兒愣了愣道︰「我也不知道。」
「你們不是在一起嗎?他在哪你怎麼會不知道?」西門傲雪著急地問道。她的臉憔悴了許多,她無時無刻的在擔心著思念著鐘天晟,她害怕他出事,她害怕他離她而去,她也害怕以後再沒有人在她生日的時候陪她去看日出。這是一種失去的恐懼。
「我……」
「我什麼啊,琪兒,你不要瞞我,天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全部告訴我好嗎?看在我們多年姐妹的份上,你告訴我好嗎?我求你了?」西門傲雪拉著東方琪兒不斷的哀求著她。
東方琪兒也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便流著眼淚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離開前,天晟不知怎麼的,他一直在叫著你的名字,聲音好大,我們都被吵醒了。」
「叫著我的名字?他一定是很痛苦的,他叫著我的名字,和我的夢一樣,他叫著我的名字,他很痛苦,很痛苦……」西門傲雪流著眼淚不斷地重復著。
「傲雪,不要哭了,他肯定會沒事的。」東方琪兒安慰著西門傲雪道。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西門傲雪像發了瘋似地問道。
「後來他就讓我走,讓我去找傾城姐姐,我就去了,但剛出門就有一個黑衣人要殺我,是冷佳救了我,冷佳保護著我到了醫院。冷佳讓我們都離開香港,開始我們都不同意的,但她說這是天晟的命令,我們就都回來了。」
「那天晟呢,天晟現在回來了沒有?」
東方琪兒搖了搖頭。西門傲雪一下癱軟在了床上,「他一定是出事了,出事了。」她嘴里不停的重復著。
台灣一郊外小山村的一家村舍里,「馨依,你還好吧?」鐘天晟把王馨依小心地放在床上放平讓她躺好問道。
「嗯,我還好,你累了吧?」她用手輕輕得為鐘天晟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問道。「他背著自己走了這麼長的路,一定累壞了,但他的背真的,做他的女人應該會很幸福吧。」王馨依在心里甜甜的想道。
鐘天晟笑了笑道︰「不累,我去給你打點熱水給你擦擦。」鐘天晟說完向外走去。
王馨依看著他的背影微笑著,她一直都不後悔,到現在也不後悔,她不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她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值得她去愛,值得她為了愛他可能會丟掉自己的生命。這就是真愛,盡管在現在已很少有這種愛了,但她慶幸自己遇到了,並擁有了,有此愛,今生不悔。
鐘天晟從外邊端來了一盆熱水,還有消毒用的酒精藥棉。熱水是他親自為她燒的,酒精藥棉也是他找村子里的赤腳醫生要來的,農村的人都很淳樸熱情,要找什麼東西也好找,這也正是鐘天晟要帶王馨依來農村的原因。他對農民和農村都很有好感。
他來到屋後,就把門和窗給關了起來。
「來,我給你擦一下。」鐘天晟來到王馨依身邊道。
鐘天晟本想把她的上衣月兌掉給她的傷口消一下毒,也試一下能不能把那根還仍然插在她左胸的那根拐杖給拔出來。這樣做雖然很危險但也沒其他的辦法了。但當他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時,他又停住了。
王馨依看到他停住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把頭偏到里邊不再看他,紅著臉道︰「對你,我不會在意的。」
鐘天晟看著她笑了笑,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似乎永遠都能看懂自己。如果說對他的理解馨依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一個。
鐘天晟得到了她的許諾便大膽的動起手來,他順著傷口把她上身的衣服給撕了下來。鐘天晟看著那對誘人的雙峰,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很,但並不是任何女人能把他吸引,也並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引起他的。而王馨依不同僅僅是那對雙峰就快把他的魂給帶走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誘人的。
王馨依看著眼楮直直的鐘天晟嬌嗔道︰「**。」
鐘天晟這才回過神來,沖著王馨依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太有誘惑力了。」
「你喜歡它嗎?」王馨依紅著臉問道。
鐘天晟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想要它嗎?」王馨依誘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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