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新將昨日宴會上的遭遇告訴楊陽精,連說「晦氣」,「晦氣」,楊陽精听後卻毫不驚奇,說︰
「生意場上這些都是常規程序,逃不掉的,今後還會不斷遇到——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不過不必憂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對付的。」
「你準備怎麼對付呢?」阿新倒想看看這個總經理的能耐。
「對付麼,因人而異,」楊陽精不慌不忙地說道,「花籃佔道的問題不過是小題大做,這個張科長既是董事長的老相識,無非希望日後不忘禮尚往來罷了,先封一個大紅包安安他的心即可,以後時時有呼應就不會有什麼麻煩了,倒是這個錢科長那兒恐怕要稍微費些精神,待我再考慮一下。」
阿新一听他有板有眼,不由佩服,剛想夸他兩句,不料楊陽精接下去一席話讓阿新大感尷尬。
「董事長,前兩天招進來的這個妹,可以考慮派派用場。」楊陽精說著拿出一份簡歷遞給阿新。
阿新傻眼了,這個妹不是別人,正是紅梅。阿新偷偷讓她前來應聘,並囑咐她勿透露他們之間的關系。當然,最後他以董事長名義欽點錄取,楊陽精見紅梅長得可人,也無異議。賽天仙只關心錄取的男孩,所以紅梅便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又來到阿新的身邊。現在楊陽精要派紅梅用場,他知道這「用場」的意義,哪肯舍得?但不舍得又不能說出口,這令阿新好生著急。他吞吞吐吐地說︰
「呵,呵。剛剛來的麼,先……先觀察一陣再……再說吧。」
楊陽精本想「假公濟私」,名義上是將紅梅作為公司的「公關」小姐,暗中想趁機混水模魚,尋找下手機會。不想阿新沒能讓他如願,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又拿出一張簡歷遞給阿新說︰
「這個妹有公關經歷,可以馬上派用場。」
阿新接過來一看,這個妹叫張海棠,當初面試時給人印象頗深。臉蛋雖不是十分出眾,但身材婀娜,風情萬種,阿新與楊陽精當場就拍板要了她。阿新當時未細看簡歷,現在見簡歷上一張玉照粉臉含春,朱口半張,顯曲意奉承之神情。再看簡歷的工作經歷欄中寫道︰「擔任公司客戶聯絡員的五年間,為公司開拓新市場一百多處,聚集長期客戶和短期客戶數千人。」阿新心中暗想,這女子倒真是公關人才,不由生幾分愛憐之意,但如再否決楊陽精的提議,恐怕他要怨恨,阿新也就勉強點頭。楊陽精見阿新答應了,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他的總經理辦公室,傳喚張海棠前來听命。
先慢交待楊陽精如何「**」張海棠。卻說公司開張,客戶源是首要問題,阿新再不會做生意,這一點他也懂得。到哪兒去找客戶?阿新想不能什麼事都靠楊陽精,否則我董事長變成一個空架子了。于是他又想到了阿根,這家伙廠子雖不大,但多少有些路數,況且還是「大公無私」的董事,總能幫自己出出主意。于是他把阿根找來。
「哈哈,趙老板生意未做,倒先金屋藏嬌起來了。」阿根一見阿新身邊的紅梅就取笑阿新道。
「噓!」阿新連忙對他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上,生怕總經理室的楊陽精听到。隨即有意大聲對阿根道︰
「小公司剛剛開張,人生地不熟的,人脈方面能否請你幫幫忙?」
「現在廣告公司多如牛毛,競爭激烈啊,趙老板。」阿根面露難色。
「知道激烈,所以才來找你,否則要你這個朋友何用?」阿新不依不饒,「李老板那兒,你總可以說說的吧?老實說,上次打官司那件事兒,他還欠我一筆帳呢!」
「他欠你什麼帳?」阿根奇怪地問。
「我為他銷貨,還吃了官司,不跟他算賬跟誰算?」阿新振振有詞道。
「哎呀,這些都是一筆糊涂帳,你怎麼算得清。好吧,幫你說說可以,不過你這廣告公司剛剛開張,有什麼實績能讓他信服地來請你作廣告呢?」阿根以攻為守了。
「這個麼,你不是存心刁難嗎?」阿新不由生氣了,「你明明知道我這公司才建立幾天,哪來實績?」
「當然,當然,」阿根退一步道,「那麼你至少要讓他看看你有什麼手段做到人家沒有的效果,這一點不過分吧?」
「這個麼……這個麼……考慮考慮。」阿新想想這倒也是,不過他能考慮出什麼新花樣來呢,這個只能讓楊陽精來動腦筋了。于是他只得請阿根改日再來商議。
再說楊陽精把張海棠叫來後,讓她先談談自己的公關經驗,看看是否確實如她簡歷所言。張海棠穿一件粉紅花底旗袍,開衩很高,白腿盡顯。
「哎呀呀,楊總經理,有些事是做得說不得的,有些事又是說得做不得的,所以麼……」張海棠微露出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情,格外誘人。
楊陽精不由心中癢癢,就說︰
「哪些是說得做不得的,哪些又是做得說不得的,舉些例子來听听。」
「楊總經理真要听?這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講得完的。」張海棠說。
「那就慢慢講麼,今天講不完明天再講,明天將不完後天再講。講吧!」楊陽精催促道。
「那楊總經理不要工作了嗎?」張海棠故作驚訝,其實心里很得意。
「這就是工作,而且是重要工作。」楊陽精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
「那麼,我先講些說得做不得的吧,」張海棠架起一條白腿,顯露大半在旗袍外面,開始講道,「以我之見,公關公關,上策攻心,下策攻身。攻心,就是說得做不得的,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要靠一張嘴來攻克對方,其實嘴外的功夫很多。你得事先將客戶資料好好掌握,與客戶面對面時,還得不時地察顏觀色,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否則即使你有三寸不爛之舌,未必能奏效。」
楊陽精听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由暗暗稱奇,于是鼓勵她道︰
「不錯,不錯,說些具體的听听。」
「具體一點麼,太多啦。」張海棠也似乎知道楊陽精想听什麼,「比如說遇到一些年齡大些的男人,千萬不能漏出個‘老’字來,稱呼上要動听,比如叫他先生,這算很一般,聰明一點,可以叫他大哥,親昵一點,干脆叫他‘哥’,甭管他七老八十,男人都***往小里叫他。」
楊陽精心想怪不得你是個狐狸精哪,男人都給你把魂勾去啦。張海棠見楊陽精听得津津有味,越發神采飛揚,繼續道︰
「當然啦,人家太太在身邊,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叫,否則當心挨耳光的。嘻嘻嘻。如果今天楊太太在這兒,我是絕對不敢說這樣的話的,嘻嘻嘻。」
張海棠邊說邊笑,笑時一條白腿一顛一顛的,惹得楊陽精很不得立時將她摟過來,他強忍住,正要她繼續說下去時,阿新打來電話要他過去商議事情,只好依依不舍地讓張海棠明天再來講「做得說不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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