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三第十九章 文化經紀人

作者 ︰ 東方叔

各位讀者,你猜猜孟帶翩到底是將誰帶來,讓阿新驚得如此喪魂落魄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新的老冤家王巴——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兩人自東窗事發後已多年不見,王巴雖經歷風霜,臉上印上歲月傷痕,但他那副熟悉的,慣常的玩世不恭的神態一出現便讓阿新一眼認出而膽戰心驚。王巴也早已遠遠地認出了阿新,他卻是波瀾不驚,只是眉毛稍稍跳了兩下,馬上伸出手道︰

「趙老板,原來是你。久違,久違,俗話說冤家路窄,難得,難得。哈哈哈!」

王巴說畢仰面大笑。一旁的孟帶翩與楊陽精大為驚奇。阿新尷尬地伸出手來不情願地與他輕輕一踫,一時不知怎麼開口。孟帶翩這時高興道︰

「啊呀,不知王老板與我們董事長是老朋友,真是有緣,有緣。既然這樣,我就不多介紹了。」

孟帶翩說畢告退,楊陽精覺得阿新要與客人敘舊,自己插在中間不方便也就告退。阿新見只剩他與王巴兩人,昔日積聚的滿腔怨恨涌上心間。這是他已從驚恐轉為憤怒,拿出昔日做上司時的神態,眼楮朝王巴一瞪,罵道︰

「你這畜牲還好意思與我握手,你以為我忘了那些年你做的那些好事了嗎?」

王巴被他罵也不動氣,只是笑而不答,他等待著阿新怒氣消去。不料阿新一發而不可收,畜牲、人渣地罵不絕口,他于是轉身道︰

「吳局長既然是開罵將店(麻將店)的,我們就沒有什麼生意可談啦!」

說畢朝門外走去。他故意將阿新喚作吳局長,有意揭他的老底,是要提醒阿新不要忘了,他阿新現在還和以前一樣需要他王巴呢。正是這一聲「吳局長」,給憤怒的阿新潑了一瓢冷水,使他一驚。他看著離去的王巴,猛然省起他今日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于是他大喝一聲道︰

「站住!」

王巴露出勝利的微笑,回轉身來不慌不忙地坐到椅子上,慢慢開腔道︰

「何必呢?昔日的恩怨早已遠去,再提起又有何益?還是談談眼前的生意吧!」

「唉,」阿新嘆口氣,「也罷,也罷。」

兩人各自問了一些別後的情況,接著轉入生意的正題,阿新于是將楊陽精叫來一起商議。

楊陽精與王巴剛才一照面就覺得此人非同尋常,他在盡力揣模王巴與阿新之間的關系,對他保持著三分警戒。王巴一眼看出楊陽精是阿新現在的謀士,立即伸出手來熱情招呼︰

「榮幸,榮幸,能與楊總一起談生意真是三生有幸。」

「王老板客氣,不敢當。听說王老板熟悉文化市場行情,我們董事長眼下正有意進軍這一領域,請王老板多多指點。」楊陽精寒暄過後立即切入正題。

眾所周知,這王巴以前是管理文化市場的官員,級別雖然低些,但他熟悉文化市場,結識很多文化團體。後來阿新將他調到縣教育局,也與文化人打交道頗多,因此這家伙雖然自己文化素質不怎麼的,卻有廣泛的文化人脈。因此遭遇變故之後,他下海自然就選擇了文化經紀人這一行。他將阿新他們的意圖弄明白之後,沒有馬上拿出什麼主意來,而是提出先要到現場看看。于是阿新、楊陽精陪他驅車前去。開車時,阿新要王巴看好手表,王巴有些納悶,也沒問他。到達目的地,阿新又要王巴看手表,說花了不到一小時吧,我們廣告上稍微夸張了點,別計較啊。原來是這樣,王巴在肚里暗笑,楊陽精只能苦笑。進到房里,阿新不忘讓王巴看看壁爐,以示有西洋裝飾,楊陽精怕他又要說出煮烤鴨的笑話來,忙把王巴引開幾步,阿新一人端詳著壁爐自言自語道︰

「這玩意好是好,就怕鑽進幾個老鼠去就麻煩了。」

王巴與楊陽精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晚上回來阿新專門設宴款待王巴,叫了海棠、胡眉她們幾個作陪。

酒過三巡,阿新有些著急,催促王巴談些想法,王巴這才開口道︰

「地方麼還可以,可以做的事情也有一些。比如,可以作為電影電視劇的拍攝場景,不過要作一番裝飾改造。又比如可以找些藝術家入住,開闢為藝術創作基地,等等。」

「哇,能來拍電影多好!」胡眉興奮地說。

「也許我們也可以在里面客串客串的吧?」海棠也饒有興趣地問。

王巴臉上掠過一絲奸笑,掃了這幾個姑娘一眼,不置可否。楊陽精听了卻有些不安,生怕姑娘們都給導演勾了魂去。

「我喜歡看藝術家的創作,這過程多有趣啊!」紅梅說了她的不同看法。

「里面站個赤身露體的男模特你也看嗎?」胡眉將紅梅一軍道。

「也有赤身露體的女模特呀!」楊陽精朝胡眉yin笑道。

「赤身露體?」阿新驚訝道,「真是一絲不掛的嗎?」

幾個姑娘掩嘴笑,楊陽精朝胡眉擠眼弄眼做怪臉。

「這有什麼,搞藝術麼。」王巴答道。

「總該圍上塊布片吧?」阿新不放心地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還得按照藝術家的意思擺出各種姿勢呢。」王巴似乎司空見慣地說。

「這……這藝術家他能安心嗎?」阿新覺得奇怪。

姑娘們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楊陽精心中暗想,是呀,一個一絲不掛的大美人站在那兒能安心嗎?要是我,嘿嘿。王巴見阿新問得有趣,故意道︰

「是啊,有不安心的,就搞上唄。」

「那,那成何體統?」阿新當真,擔心地說,「那今後我這地方豈不成了妓院了?要被掃黃的呀!」

「董事長,現在八字沒一撇,急什麼呢。」楊陽精安慰他。

「不過我看你這里做藝術創作基地倒是蠻有條件的。」王巴似乎有些試探的意思。

「是嗎?」楊陽精一听來了精神,接口道,「是啊,我們那地方環境不錯,空曠安靜,正適宜那些搞藝術的呢。」

「好是好,關鍵不要亂搞。」阿新還把剛才那事放在心上。

「關鍵是租金,」楊陽精精明地說,「我們能有多少錢賺呢?」

「賺錢不成問題,」王巴詭秘地說,「因為你這兒條件很好,人杰地靈啊。」

「啊呀呀,王老板夸獎了,」楊陽精以為王巴夸他人杰,故意謙虛道,「我一個打工仔而已。」

王巴听了心中暗笑,我哪里是指你,你倒臭美!不過他也不讓楊陽精難堪,干笑兩聲道︰

「嘿嘿,豈止是楊總經理,趙老板,你這里是人杰一大幫啊。」

王巴說畢眼楮朝姑娘們一溜,注意看她們的反應。姑娘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王巴在說誰。阿新以為王巴喝多了,就說︰

「你喝醉了吧?哪有什麼人杰一大幫的,女人倒有一大幫。」

「正是,正是,」王巴伸出手朝幾個姑娘一指,「這些女人都是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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