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三第二十二章 電視吆喝

作者 ︰ 東方叔

愛丁堡莊園被闢作藝術創作基地後,海棠她們外快多了,自然很高興,阿新與楊陽精雖也自覺不自覺地充當了幾次模特兒,拿到不菲的報酬,但高興不起來——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因為別墅區被這些藝術家搞得光怪陸離,這兒烏煙瘴氣,那兒臭氣燻天,相鄰的其他業主大為不滿,保安與清潔工也集體抗議,業主委員會與物業公司不得不將阿新楊陽精請來,要求整改或者搬遷。阿新將他們的意見轉達給向皮尼,向皮尼大為光火,說這里的人不懂藝術,藝術家不可能規規矩矩,否則還有什麼藝術可言?意思是整改是不可能的。阿新傷腦筋的抓起頭皮來,楊陽精無奈地搖搖頭,兩人無功而返。

但這件事是不能拖的,否則日久必滋事。阿新不得不把王巴找來商議怎麼辦。

「合同簽了一年,現在要讓他們走沒這麼容易呢。」王巴半晌擠出一句話道。

「那怎麼辦?」阿新著急道。

「花錢唄!」王巴冷冷地說。

「怎……怎麼又要花錢?」阿新更急了。

「你要趕他們走就是違約,違約就得賠錢,很簡單。」王巴答道。

阿新想想這筆生意才收了半年的租金,錢也沒賺幾個,還得賠錢,真是虧本買賣,不由氣從心頭來,怪罪起王巴來。王巴不吭聲,任他發泄,等阿新氣消得差不多了,他才慢騰騰地說道︰

「事情不是我們能預見到的,怪誰呢?還是考慮考慮善後吧,讓他們走還是留?我看都得花些錢。」

「留為什麼還要花錢?」阿新不懂。

「那些業主會饒了你?」王巴反問阿新,「花些錢息事寧人,讓他們再忍受幾個月吧。」

阿新想想左右都得賠錢,實在心痛。王巴勸慰他道︰花錢買個教訓吧,錢麼,以後還可再賺。

「你倒說得輕巧,反正你是包賺不賠的,哼!」阿新又痛斥起王巴來。

王巴被他說到軟處,因為他畢竟在這件事上賺了一筆中介費,不免有些心虧,就說︰

「這樣吧,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再幫你想個賺錢的方法吧。」

「不要又讓我吃藥!」阿新氣猶未消。

「不會,不會,這次一定包賺不賠。」王巴手拍胸脯道。

阿新將信將疑,暫且不去理他,先把楊陽精找來解決了眼前這樁棘手的事再說。楊陽精竭力主張留他們到合同期結束,業主那兒花些錢打發打發。其實他是偷窺還未過癮,總想一遂yin心,讓這些藝術家現在就走,豈不良機盡失。于是兩人與業委會和物業公司攤牌,希望他們幫助做業主和員工的工作。可是業主和員工也不是好對付的料,一再提高要價,阿新雖然肉痛,但算算比違約金還便宜了一點,也就答應了。

藝術創作基地的事雖解決,但公司卻元氣大傷,阿新日日唉聲嘆氣,要楊陽精快想些法子賺錢,楊陽精不是財神,哪能說賺錢就賺錢的。阿新只得又找王巴,王巴答應過他這次包賺不賠的,阿新一直懷疑哪有這等好事,現在沒辦法只好試試吧。

「這樁生意說來很簡單,只要吆喝就行。」王巴對阿新與楊陽精說。

「吆喝?誰不會?」阿新懷疑道。

「不是在你家門口吆喝,是上電視台吆喝。」王巴說。

「電視銷售?」楊陽精領會了。

「電視吆喝?」阿新想起看電視時看到過的那種場面,他把它叫做「電視吆喝」。

「正是。這生意現在紅火得很,一本萬利哪!」王巴煽動性地說。

「賣什麼玩意兒有這麼好賺?」阿新還是有些不解。

「賣不明不白的玩意兒。」王巴奸笑道。

「什……什麼?」阿新听糊涂了。

楊陽精卻微微點頭,王巴知道他是聰明人,不需明說,就對阿新道︰

「賣什麼楊總會策劃,你現在關鍵是物色好吆喝的人選就是了。」

「那什麼樣的人能行呢?」阿新問。

「不三不四的人。」王巴又奸笑道。

「不三不四?」阿新奇怪道。

「是的,口才要好,但有時又要木吶些;臉蛋要漂亮,但有時又要丑一點;身材要好,但有時又要胖一點;個子要高,但有時又要矮一點,總之,不三不四。」王巴如數家珍地說道。

「有……有這樣的人嗎?」阿新驚奇地問。

「這不難,你公司現成就有,比如楊總很瘦,但要變胖也很簡單,電視台可以用特技。」王巴說。

「原來你說的是特技!」阿新似乎醒悟道,「但這變來變去干嗎?」

「這變來變去就是體現效果啊,」王巴開導他道,「比如你賣治青春痘的藥,先拍一個長滿痘痘的臉,然後涂上藥,再拍一個光潔漂亮的臉,不就效果出來了嗎?」

「這……這……這好像有些蒙騙人吧?」阿新有些疑惑。

「廣告麼夸張點總是有的,談不上蒙騙。」王巴輕描淡寫地說。

「這生意能包賺不賠?」阿新問。

「當然,電視麼,威力多大,信譽多好,想不發都不行哪。」王巴毫不遲疑地回答。

阿新還是猶豫不決,讓幾個不三不四的人來賣些不明不白的貨,這……這算哪門子生意?

王巴見狀,起身告辭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王巴不出力了。楊陽精連忙挽留,阿新才半推半就地說,試試吧。

說是包賺不賠,但前期成本還是不少的,尤其是電視台的廣告費,雖然是地方小台,也是動輒上萬的,還是王巴熟人多,打了個招呼,給個九五折算是大面子了。

接著要解決讓誰來吆喝的問題。海棠、胡眉幾個都覺得新鮮,爭著要上,孟帶翩這三寸不爛之舌也躍躍欲試,看來,女多男少一點,王巴就指著阿新與楊陽精說,你倆也行啊。阿新忙推讓道;

「他演胖變瘦還湊合吧,我……我能演什麼?」

「你演禿驢變帥哥!」王巴說。

「禿驢變帥哥?吆喝什麼貨?」阿新問。

「Q牌生發水!」王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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