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又與肥男面對面地坐著——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那天在桑拿房被打昏後正好吳部智听到動靜趕到,一把將他從那個猥瑣男身邊拉開,兩記耳光將阿新摑醒,問清了目標的去向後就將阿新丟在了一邊。阿新現在想起那天的遭遇還有些氣呼呼的,肥男卻沒絲毫沒表同情地說︰
「沒什麼,小菜一碟。你要做好遭遇更慘的準備,做偵探是把命都豁上的。」
「命……命都豁上?」阿新害怕起來。
「當然,偵探自我保護能力也是很強的,」肥男安慰他,「不過這要千錘百煉才能爐火純青。」
「還有什麼要練的呢?」阿新擔心地問。
「多著呢,不著急。這次測試你的成績是75分。」肥男說。
「才提高五分哪?」阿新不滿地說,想想自己還挨了一記猛拳。
「別想一步登天!」肥男告誡他,「要知道你那天獲取目標的手段是非常拙劣的。」
「哼,」阿新有些不服氣,「還能怎麼高明呢,都這個節骨眼上了。」
「方法其實多多,」肥男開導他,「比如你可以在他身邊假裝不小心滑一跤,順便用手扯開他的毛巾。你甚至可以裝作同性戀去騷擾他,借機會掀開遮蓋他臀部的毛巾。」
「我都被人騷擾啦!」阿新生氣地嘟囔。
「哈哈哈,」肥男大笑,「好事情,好事情,體驗體驗麼。今後你得體驗更多的惡心事呢!」
正說著,老女人走了進來。後來阿新才搞清,這老女人原來是肥男他媽。老女人遞給肥男一張傳真,肥男一看忙對阿新說︰
「快去,到這地方找老吳去!」說著將傳真交給阿新。
只見傳真紙上畫著一幢高樓,一個箭頭對準最高一層,旁邊一行字︰我在這里!高樓下面寫著地址︰環城路888號追月大廈。地址下一行大字觸目驚心︰別趁電梯!!!
阿新有些遲疑,怎麼不能趁電梯?肥男催促他快出發,他不敢多問,只得奔了出去。一路上阿新不斷祈禱,這高樓別太高。可是等他趕到目的地一看,傻眼了︰這追月大廈竟然有三十八層高!天哪,這……這……上得了嗎?阿新的腳哆嗦起來,沒辦法,上吧,慢慢走,總走得到的。阿新一步一步往上邁。……五樓上去了……八樓走上了,唉,還有三十層哪!阿新邊喘氣邊想,哪個促狹鬼想出造三十八層的?三八,三八,敢情是個女人?對,還追月哪?嫦娥追月,追你媽個俅去!阿新邊攀邊罵,實在走不動了,一**坐在台階上。還沒等他喘過氣來,手機震動起來。(阿新被關照,除了睡覺,手機鈴聲必須調到震動檔)是吳部智的低沉的聲音,要他五分鐘內趕到最高層。
天哪,還有將近二十層哪!但阿新不敢遲疑,抖著腿,晃著肩,拼命往上攀。突然,他听到樓梯下方有急促的有腳步聲,似乎也是在向上跑。他奇怪,誰?是小偷?他不敢朝下看,也看不清,他只想擺月兌這腳步聲的追趕,拼命,再拼命……終于,他一只腳踏上最高一級台階,吳部智連個影子都沒有。阿新氣喘吁吁地正想坐下來,下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越來越清晰。他驚恐地張大眼,想尋找逃路。沒有,除非趁電梯。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撲向電梯門,伸出手剛想按電梯的按鈕,一個黑影從樓梯竄上來,一把將他的手按住,阿新正要叫,嘴巴馬上也被捂住。
「別動,是我!」吳部智的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原來剛才疑似目標趁電梯下去了,吳部智趕到樓下,一直追到路上,確認不是目標後才又趕回上來。阿新驚異吳部智竟有如此飛快的下樓上樓速度。這時吳部智突然觀察到遠遠的走廊那頭有幾個男人正要坐電梯下樓,離得遠看不太清楚,他連忙命令阿新奔下樓去確認,目標還是上次那個人,看到就打手機通知。阿新幾乎是被吳部智推下樓去一般,一路朝下狂奔。雖然下樓沒上樓那麼吃力,但是要講速度,有時候剩二三個台階就跳下去,一路上摔了好幾跤,把腿都摔破了,阿新只能在心里罵罵咧咧,咬咬牙終于奔到了樓下。那幾個人哪去了?阿新連忙奔出大門到路上尋找,剛才那幾個人的特征他一下如何記得住?他只好朝右面奔一段路,看看沒見目標,又奔回來朝左面再奔一段路,還是沒見目標。他猶豫了,該怎麼辦?這時他的手機又震了︰
「沒見到人就上來!」吳部智的聲音,低沉而不容違抗。
再上去?那不是要他命嗎?阿新想抗議,電話早就掛斷。還得爬三十八樓?阿新兩條腿軟了下來,他邁不出步子。突然,他想出個投機取巧的辦法︰坐電梯到三十層甚至更高一些,然後剩下幾層再走上去,反正這老吳在上面看不見。他為自己想出這個聰明的辦法狂喜不已。他三步並作兩步跳進電梯,沒想到電梯剛上到第十層,他的手機又震了,老吳帶著怒氣聲音響起︰
「馬上下去!從樓梯走上來!」
咦?他怎麼會知道?阿新驚得目瞪口呆,這吳部智真是無不知啊,阿新垂頭喪氣地回到底樓,一步一步地拖著沉重的步伐向上進發。他借助雙手拉著樓梯的扶手來減輕腿力,即使這樣,每上一層都要出一身大汗,上到第二十五層時,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還有十三層,他已經筋疲力盡,幾乎提不起腳步了。但本能告訴他不能停,一停就完了,他別想再起步。他只能把步子放慢一些,簡直像拖似的將兩條腿往上挪。哎,什麼聲音窸窸窣窣的從底下響起,而且似乎越來越向上接近。難道又是老吳?
「吳探長?」阿新停下來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聲音靜止了。阿新開始不安起來。到底是誰?他試著往上再走幾步,窸窣的聲音又跟著響起。阿新嚇得不顧勞累,馬上向上逃去。他跌跌沖沖,搖搖晃晃,拼命地向上,向上。可是這聲音卻緊追不舍,阿新失魂落魄,他確信他今天撞見鬼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逃到頂上,老吳在那兒可以救他。他拼出最後的力氣,撲上最後幾級台階,只見老吳伸手將他往上一拉,他軟癱在頂層的地上。
「你怎麼把這玩意兒也帶上來了?」老吳從阿新的鞋底上拖起一根麻繩。
阿新一瞧,氣得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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