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一天就見阿新歸來,肥男驚異地看著他問道︰
「這次這麼快?三天時間只花了一天——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
「還值得花三天去找一個死了八九百年人嗎?哼!」阿新氣呼呼地說。
「死了八九百年了?誰?」肥男莫名其妙。
「你那個李清照啊!」阿新說著將照片扔還給肥男。
「誰說她死了?」肥男追問。
「那……那個李清照的研究專家。」阿新無好氣地說。
「研究專家?你找研究專家干嗎?」肥男奇怪道。
「誰找他啦,他自己冒出來的,」阿新說道,「還說我找對人了呢。」
「你找對人了嗎?」肥男強壓著火氣,「你給他看照片了?」
這一問倒讓阿新一愣,他想起自己並未給老者看照片。
「這麼一個時髦女孩會是八九百年前的人?」肥男瞪大他的小眼楮問,「你腦子灌漿糊啦?」
「是那個老頭講的,誰知他蒙我呢。這老家伙!」阿新不平地說。
「他蒙你干嗎?無冤無仇的。是你無知,不知道確有一個八九百年前的李清照,一個大名鼎鼎的女詩人!」肥男斥責道。
阿新耷拉著腦袋不作聲了。他心里想怎麼偏讓他踫上個什麼研究李清照的老頭,真晦氣!肥男見他不作聲,便開始開導他︰
「像這種案子最直接的線索應該先去找派出所。」
「派出所?她犯過罪?」阿新奇怪。
「這跟犯罪沒關系。」肥男繼續道,「派出所掌握著地區所有人口變動的資料,你想辦法去查一下,便可獲得不少線索。」
「呀,我怎麼沒想到?」阿新懊惱地拍著自己的光腦瓜。
「當然,你想到去居住小區里找老人打听,也是不錯的,只是你半途而廢跑回來,這就不應該了。」肥男說道。
「好吧,告訴我吧,老吳調查到的真相。」阿新以為又像上次那樣了。
「這次老吳並沒有去查過,」肥男出乎意料地說道,「你還有兩天哪,繼續去查吧!」
阿新拿回照片,直奔派出所而去。既有這麼一個便捷的渠道,他樂得利用。到了派出所,一看到這麼多穿警服的,他有些慌,以前鐵窗里的滋味他記憶猶新。
「請……請……請問有個叫李……李清照的嗎?」阿新嘴唇顫抖著問。
「什麼李清照?」一個女警坐著瞪大眼楮問。
「就……就是她。」阿新連忙遞上照片,他想上次就是沒及時出示照片犯錯誤了。
「你跟她什麼關系?」女警好奇地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問道。
「沒……沒有關系!不……不要誤會!」阿新連忙聲明,以前在鐵窗里這種審問他已飽嘗過。
「沒關系為什麼要查?」女警警惕地追問。
「這……這……查查玩玩的。嘻嘻。」阿新強笑道。
「玩玩?什麼意思?」女警更警惕地站了起來。
「沒……沒什麼意思,就……就是玩玩,嘿嘿,玩……」阿新見她這陣勢,嚇得邊說邊退了出去。
離開派出所,阿新心里大罵肥男忽悠他,什麼直接線索,人口變動,他媽的,差點給抓起來。我還是走我的獨木橋,找老人問去,這肥豬不是也說找老人是對的麼。阿新于是還是來到昨天來過的居住小區。健身活動場所,老人真不少。上次那個李清照專家也在,見阿新又來了,便招呼他道︰
「啊哈,年輕人真好學。昨天沒來得及听完吧?行,今天繼續講吧。卻說這李清照嫁了個丈夫趙明誠……」
阿新連忙逃開去,不要听他那撈什子的李清照嫁趙明誠。他見一個老太慈顏善眉的,就走上前去請教。老太端詳著照片,嘴里喃喃道︰
「這是誰家閨女哪,長得挺眼熟的。你去那三棟13號問問吧,那兒有戶人家正找閨女哪。」
阿新大喜,有線索了,連忙去找那三棟13號。可那13號有幾十戶人家,找那家問啊?他犯愁了。這老太,怎麼說了半截話,讓我怎麼找?阿新只得挨家挨戶地敲門問︰
「你們家找閨女嗎?」
從一樓問到五樓,踫了一鼻子的灰。室住著一對新婚夫婦,一听阿新說什麼閨女的就來氣,大罵道︰
「你媽才找閨女!我們只要兒子!」
406室住著一對老夫婦,顫顫巍巍地打開門听說阿新找什麼閨女的,老太淒涼地說︰
「唉,早嫁出去,找不回來啦。」
507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阿新剛開口說什麼閨女的,門「 」地關上,差點把阿新的鼻子挾進去。
還剩最後一層了,好在他走樓梯是煉出來了,走上六樓沒怎麼喘氣。問到602室,一個五十開外的蓬頭散發的女人打開門听到阿新這一問,立即淚汪汪地哭道︰
「找啊,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呢。」
阿新掏出照片讓她認,豈料她一看立即驚叫起來︰
「就是,就是她!她在哪兒?快還我閨女!」
她如瘋了一般揪住阿新,阿新想壞了,她把我當人販子,連忙掙月兌,返身逃下樓去了。
逃到樓下,阿新想總算找到些線索,現在知道這李清照住在這條街的88弄13棟602室。接下去再找些老頭老太打听些情況,也許能知道更多。于是他還是回到小區的健身場地,見幾個老人在打牌,他湊上前去拿出照片就問。老人們正在興頭上,忙把他支開說,找人到對面百貨商場去,他們有廣播。阿新一听以為廣播是個找人的新式武器,就興沖沖地跑到對面百貨商場,打听廣播找人。一個女的工作人員正在啃著瓜子,見阿新要廣播找人,不高興地問︰
「叫什麼名字來著?」
「李清照。」阿新說。
「怎麼叫這名字!」她嘟囔著,打開播音機就嚷了起來,「李清照,李清照,听到廣播商場廣播室,商場廣播室,家里男人找你。」
阿新一听急了,怎麼我成李清照的男人了,忙說︰
「我…我不是……而且她不在你們商場呀。」
「不在我們商場?」那女的愕然。「她在哪兒?」
「誰知道她在哪兒,十幾年前就消失了。」阿新無奈地回答。
「十幾年前就消失?!」女人大怒,「你存心玩老娘?你這壞蛋!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說著抓起一個麥克風就朝阿新扔過去,阿新連忙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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