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四第十九章 職業偵探路︰財產案四

作者 ︰ 東方叔

阿新覺得肥男的眼光不可思議,明明我照了個天吃星,怎麼成了個洗碗工?

「你這四周什麼都沒照到,就這一大堆碗盆,一個穿著寒酸的男人,誰會當他在五星級賓館大吃大喝啦?」肥男責問——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

阿新啞口無言,自認晦氣。他揭開拎回來的馬夾袋對肥男說︰

「喝茶吧,白花了三百元,給我報銷!」

「報銷?做你個白日夢!」肥男訓斥道,「你現在可是職業偵探了,一切得自己斟酌,總不成你今天花一萬我也給你報銷?我是付報酬的,結案後來拿錢!」

結案?什麼時候能結案?阿新有些希望渺茫地搖搖頭。肥男只得又給他打氣︰

「機會總在不經意間突然來臨,任何時候都不放棄,這是職業偵探的精神。繼續加油吧!」

「那就只有死盯住他。」阿新無可奈何地說。

「這也是一個辦法,」肥男說,「不過不是死盯,是活盯。一邊盯一邊要動腦筋的。即使看到他到一些與錢財不相干的地方去,也不要放過。」

好吧,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阿新第二天又來到老地方守候。時近午飯時刻,阿新接受上次教訓,只稍微吃了一二個面包,以防這家伙又要到什麼餐廳去。可是今天錢梅友卻遲遲不出現。一直到下午三四點還不見他人影,阿新肚皮餓得咕咕叫,只得再去吃了幾個面包。天色漸暗,阿新著急起來,正好這時一個熟悉的顛顛簸簸的騎車身影從小區里面出來,阿新這才放下心來,連忙跟上去。

錢梅友騎得很慢,似乎在搜索街上的店鋪。不一會他停下來,下車推行來到一家銀行門前。阿新心里狂喜,這家伙要進銀行。果然,錢梅友停好車就直接進銀行。不過他很鬼,前後張望了一陣才進去,生怕遇見熟人似的。阿新跟著他,又不便跟得太近,怕引起他的懷疑。只見他在銀行里轉了一圈,什麼都沒干又出去騎上車走了。阿新緊跟著出來。不久,他又在一家銀行前停下,又什麼也沒干地轉了一圈出來。如此這般地走了三家銀行。阿新奇怪,他為何老在銀行轉轉?莫非想打劫銀行?阿新越想越怕,如果是這樣,他跟在後面弄得不好被當成同伙豈不糟糕?跟著走進第四家銀行時阿新都有些腿軟了,他隨時準備好轉身拔腳就逃。果然,他看見錢梅友鬼鬼祟祟地朝一個自動取款機走去,那邊正好沒人。他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阿新只能停住腳步,遠遠地觀望。突然,錢梅友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往頭上一套,呀,阿新唬得差點驚叫起來,原來是一只頭套,錢梅友頓時成了個蒙面大盜。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走到取款機前開始動作。阿新不敢再看下去,連忙轉身往外逃。這個時間銀行已經歇業,只有這24小時自動銀行還開著,又沒一個人,怎麼辦?快報警?阿新正躊躇間,錢梅友卻已經出來,手上拎著一捆東西,頭上已沒有面具,而且臉色坦然。阿新搞糊涂了,他打劫了嗎?不去管他,跟上再說了。

只見錢梅友騎上車加速而去,阿新慌忙加快腳步奔了起來。以前的訓練到底讓他練就了腳勁,否則早被錢梅友拉下了。錢梅友在一家電影院前停了下來。阿新一看是一家設備一流的高級影院,高高懸掛的海報昭示著正在上映的好萊塢大片《午夜驚魂》。錢梅友往影院的售票處走去,阿新也跟了過去,心想這家伙怎麼拿著一捆錢來看電影。阿新見錢梅友買了兩張票,心里奇怪,連忙上前對售票員說︰

「給我一張剛才那位邊上的位子。」

「一百!」售票員看看他,報了價。

阿新嚇一跳,一張電影票竟然賣這麼貴。他以前只在鄉下偶然看看露天電影,進城後壓根也沒領教過這影院的市面,他想縮回去,又怕被售票員笑話,更怕錢梅友搞什麼鬼把戲他沒法偵查,只得忍痛掏出一百元錢買票。買完票轉身一看,不見了錢梅友,他立即奔出去找,還是不見蹤影。阿新氣得七竅生煙,悻悻地回到售票窗口要退票,售票員奇怪地問他︰

「剛買的票怎麼又要退?」

「那……那個旁邊的人找不到了。」阿新無奈地說。

「找不到?你找他干嗎?」售票員奇怪道,「開場了他自然會到。」

哎,對呀!阿新一拍腦瓜,自己真是個鄉巴佬,還怕他跑了呢。于是阿新也不急著進場,在外面溜達了好一會,等開場的鈴聲響過了才慢慢地走進去。影院里這時已燈光昏暗,看不清座位的號碼,阿新這才著急了。他隱隱約約地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進去,身邊人的面目他也看不清,左邊似乎是個男的,右邊是個女的。影片很快開場,恐怖的情節不時地讓觀眾驚叫。他右邊的那個女人嚇得閉起眼楮,雙手竟然抓住阿新的手腕不住地抖嗦。阿新其實沒怎麼在看電影,他在竭力想看清左邊的男人是否錢梅友,現在被身邊的女子緊抓住手腕,他有些害羞起來,想擺月兌,怕被她嗔怪這麼小氣,不動吧,又怕讓人看見以為他耍流氓。正在左右為難之間,忽然一道手電光朝他射來,听得一聲喝︰

「出來!」

阿新想糟了,被人發現了。他連忙推開女子的手,慌亂地說︰

「不不是我,是……是她抓我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出來,你坐錯位了!」打手電的壓低聲音吼著。

原來如此,阿新連忙逃了出來,讓打手電的領他到他的位置上。

現在阿新可以斷定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子就是錢梅友了,當然,錢梅友買了兩張票,應該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人。阿新的眼楮已適應了黑暗,他看見錢梅友身邊是一個年輕女子。哎,錢梅友原先拿著的那捆東西怎麼到那女的手上去了?哼,你這家伙***了吧,阿新心里忿忿不平地想,將銀行里大把的錢偷偷地送二女乃,看我不抓住你!阿新掏出了相機。肥男告訴過他,這相機很先進,有夜拍的功能。這回阿新留神了,他要拍得讓人能看出他倆的「愛妹」關系。所以他等著,等著。終于,影片越來越恐怖,這年輕女子嚇得依偎在錢梅友的懷里。機會來了,阿新悄悄地用相機對準他們。突然,他想起他的使命是搞清錢梅友的錢財,所以這捆錢一定要照進去。他得把相機舉得高一些才能達到這個目的。阿新略為抬起**,舉起相機,但他的頭不能跟著抬起來取鏡,這樣會影響後排的人,他只能估模著大概的角度,按下快門, 嚓!幾乎與此同時,一道手電光又照到他身上︰

「出來!」一聲低吼。

怎麼,又坐錯了位?這回可是你們領的啊!阿新氣呼呼地走出來要論理,卻被一把揪住衣領帶到影院的辦公室里。一個穿警服的斜著眼打量他一眼說道︰

「說吧,你搞了幾部盜版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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