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五第十二章 武戲一

作者 ︰ 東方叔

阿新怎麼會喊出這麼一句讓夏導意外的話來呢?原來他覺得模著模著已經可以有費常仁那樣的感覺與沖動了,他很驚喜,想到這已是培訓的最後一關,這意味著他已經功德圓滿,可以拍片賺錢了,所以他喊出的其實是他的心聲——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

不過夏導又給他潑了點冷水︰

「培訓階段雖然已經結束,但要正式拍片還有一個實習階段。從明天起,你將參加一些片子的實習演出,實習期間視表現發放實習津貼。」

阿新听了亦喜亦憂,喜的是總算有點錢可以拿了,雖然他不知道能拿到多少錢;憂的是這實習是否又要過五關斬六將。

他的擔憂並非多余。夏導接著告訴他,實習第一階段是拍武戲,要他回去多活動活動筋骨,準備明天上陣。

第二天阿新興沖沖地來到夏導那兒,夏導讓他到第五攝影棚去報到。阿新找到第五攝影棚,向見習導演武威報到。武威是個五大三粗的山東漢子,一見阿新就搖頭︰

「他娘的,長這麼瘦,飯沒吃飽?」

阿新以為武導要請他吃早飯,馬上說︰

「剛吃飽,別客氣!」

「誰請你吃啦?」武導听了生氣道,「快換功夫服去!」

說著朝一排更衣間一指,阿新連忙走過去,隨便拉起一間更衣室的門,忽听得里面「呀」地一聲女人的尖叫,阿新一看,一個比他老婆還胖的女人在里面換衣,正月兌了外衣,一身贅肉。他唬得連忙關門,只听得里頭罵道︰

「鄉巴佬!沒見過女孩子的身體嗎?」

阿新想,哼,我雖是鄉巴佬,不過你這樣的身體我見得太多了。他憤憤地拉開了另一間更衣室的門走了進去。只見里面有著大大小小各色武功服。阿新以前在電影里看過不少武打片,但要自己穿上這衣服,卻還真為難他了。最要命的是他找來找去找不到這褲子上的褲門,這使得他不知哪一面是朝前穿的,又擔心待會要撒尿咋辦。他在里面搗弄了半天還沒穿好,外面「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催他了,他只得胡亂套上去,急忙奔了出來。

外面已經一溜幾十個穿功夫服的男女演員排著隊,準備排練了。阿新連忙站好隊。武導首先訓話︰

「他娘的,昨天夏導看了你們的排練不滿意,說是基本功不扎實。他娘的,今天你們給我每人翻一千個前滾翻,一千個後滾翻,然後空中牽引一百次,拿大頂一個小時。現在開始!」

阿新一听要練那麼多遍,傻眼了。他怔怔地看著前面的人兩人一組地一個個開始翻起前滾翻來。輪到他正好和那胖婆娘一組,胖婆娘眼楮朝他一瞪,說道︰

「替我數著,別走神啊!」

說完打起前滾翻來,阿新一遍數一邊看到她那圓圓的身段竟然翩然翻滾,不禁詫異,一時數錯了,三百數過後又回到了兩百,胖婆娘翻了半天,听到還只有兩百多,大怒道︰

「你會數數麼?你敢情偷看我身子都看得忘數了吧?鄉巴佬!」

阿新滿心委屈卻有口難辯,只得忍氣吞聲。胖婆娘翻滾完成,輪到阿新了。她知道阿新是新來的,就朝他指手畫腳,一會說頭沒到位,一會說**沒到位,阿新被他指揮得暈頭轉向,翻了半天還只有一百多下,他急起來,這要翻到什麼時候?他加快了動作。沒想到剛才他在更衣室里急急忙忙,這條功夫褲的褲腰沒系牢,這會兒動作一猛,褲子一下子滑了下來,一直滑到膝蓋。胖婆娘扭過臉去罵道︰

「你月兌褲子干嗎?想收買我?沒門,鄉巴佬!」

阿新被罵得莫名其妙,心想誰要收買你啦?我老婆也比你強,甭說我還有過情人哪。可是虎落平陽被狗欺哪,沒法子。

總算前後滾翻完成了,下面要進行空中牽引。阿新還從來沒听說過這玩意兒。只見空中垂下一根碗口粗的麻繩,地面上放著兩個氣墊,隔開有二三十米。這麻繩上面有滑輪,可以一頭滑到另一頭。雖說滑行距離只有二三十米,但麻繩一端離氣墊有四五米高,從上面跳下來還是有些驚險的。輪到胖婆娘了,只見她利索地一躍而上,一把抓住麻繩一端雙腳縮起,「嗖」地一聲滑了過去。到對面,她倆手一松,一個收月復,穩穩落在氣墊上。阿新看傻了,沒想到她這麼個身材還挺靈活的呢,可家里的胖老婆……。正在傻想時,後面被人推了一把,才想到輪上自己了。他戰戰兢兢地上去,顫顫巍巍地抓住那麻繩,麻繩忽地上升,阿新一嚇,往下一看,自己已懸在半空中,慌得他雙腳亂蹬。由于他腳上亂用力,麻繩在半路卡住。他既不能進又不能退,急得亂喊。武導氣得雙眉倒豎,罵道︰

「他娘的,誰讓你腳亂動的,找死啊!」

他讓操作工重新啟動滑輪,總算讓阿新滑到了另一頭。可是阿新在上面就是不敢松手往下跳。急得武導在下面雙腳跺地,後來他讓人拿來一根竹竿朝阿新的手猛戳,阿新痛得受不了,「啊」地一聲松了手,掉落在氣墊上。

最後是拿大頂訓練。還是兩人一組,胖婆娘見到阿新剛才的那副熊相,早已深惡痛絕。她氣呼呼地關照阿新給她看好時間,說著靠牆翻了半個跟頭,頭朝地腳朝天地拿起大頂來。她還真不賴,一下子頂了十幾分鐘才下來稍事休息。原來這拿大頂一個小時是可以累計的,阿新松了口氣。

輪到阿新了。這玩意兒他小時候也玩過,不過要弄一個小時倒有些累人。他于是決定化整為零,一上去沒一二分鐘就下來,胖婆娘給他這麼一分鐘兩分鐘的加起來計時煩透了,後來干脆伸出她肥壯的手將阿新雙腿按住在牆上,不讓他下來。阿新起先還頂得住,但五六分鐘後漸漸支撐不住,可胖婆娘就是不肯松手。正在這時夏導來到攝影棚視察訓練情況,胖婆娘面朝牆用力按著阿新的腳,沒注意到。夏導走到背後捏了一下她的肥臀,胖婆娘扭轉頭剛想開罵,一見是夏導忙陪笑臉道︰

「夏導您好,怎麼樣?我瘦了不少吧?」

阿新在底下見她那副媚腔,氣得雙腳用力亂蹬,企圖擺月兌她的手,而胖婆娘扭著頭只顧向夏導獻媚,手下一松,被阿新掙月兌。而這時阿新也已精疲力盡,一下子雙腳翻下來正好蹭到胖婆娘身上,將她踢了個「肯尼迪」。夏導在一旁看到,連聲叫道︰

「好!好!這個動作好!」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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