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六第十九章 六道輪回一︰餓鬼道

作者 ︰ 東方叔

阿新為實踐「懷石料理」的典故,竟然燙焦了肚皮——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悟道痛心地自責道︰

「啊呀呀,誰讓你把這石頭貼著肚皮啦?揣在懷里就行了麼。都怪我沒講清楚,罪過罪過。」

「現在說罪過有什麼用?」阿新不滿地撅嘴道,「我還以為我是餓鬼投胎,這燙石頭貼在餓肚皮上不但不見效,還燙出個泡來。」

「不要瞎想,」悟道說道,「你以為感到肚子餓就是餓鬼投胎。沒有那樣簡單。師傅給我們說過輪回六道,餓鬼就是其中一道。」

「餓鬼還能成道?」阿新不懂地問。

「不是成道,」悟道吃力地解釋,「反正這輪回有這六道之說,要弄懂還是問師傅去吧,我怕自己只是一知半解。」

阿新想起在道觀時,不貪曾給他算過命,說他前世非人非畜,亦人亦畜。現在這佛家又說什麼輪回六道的,不如去問問師傅,我這前世到底是什麼。

阿新找到圓覺大師問道︰

「師傅,能否給我算算命,看我前世到底是什麼。」

大師笑笑道︰

「我佛家不講算命,也不必算命。凡見你今世形跡,大抵知你前世遭遇。」

阿新听不大懂,著急地問道︰

「師傅,你說的我不懂。他們說我前世非人非畜,亦人亦畜。這是什麼意思呀?」

大師仍是笑笑說︰

「讖語不可說破,只須意會即可。當然,大道理是可以講一點的。」

阿新想起剛從悟道听來的什麼「輪」啊「道」的,就說︰

「那你給我說說餓鬼道吧。」

大師點點頭說道︰

「要講餓鬼道,先要知道我佛家的輪回六道說。佛家認為宇宙真相共有十法界,這十法界都是由我們的心性演變的。分別是佛、菩薩、緣覺、聲聞、天道、人道、阿修羅道、餓鬼道、畜生道、地獄道這十道。佛、菩薩、緣覺、聲聞這四道是脫離了生死的四聖法界;天、人、修羅、餓鬼、畜生、地獄這六道是生死輪回的六凡法界,也就是所謂的輪回六道了。」

阿新似懂非懂,急著問道︰

「那我這非人非畜,亦人亦畜屬于那一道呢?」

大師笑笑道︰

「六道之中,除卻人道與畜道,還有四道,你是哪一道,你自己對號入座吧。」

「怎麼對號入座呢?」阿新問。

「不要急,再听我說。」大師答道,「我們的心性為什麼會變成這麼多法界呢?佛祖給我們說了,‘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我們每個眾生的心本來就是佛,由於我們的心不清凈了,被染污了,就變出了後面的九個法界,由於染污的程度不同,就出現九個程度不同的九道,染污得最輕的是菩薩,其次是緣覺,再其次是聲聞,這些都很輕,不會輪回,還屬于聖道。再下去從天、人起就屬于凡夫界了,污染程度越來越厲害,因而生死輪回永無休止。你要對號入座,你自己算算你的污染程度吧。」

阿新想,要命,我是個貪官,還坐過牢的,肯定污染程度很厲害的,難道是個地獄道不成?但他想起道觀中遇到的那個肥客,貪得肯定比自己要多得多,可怎麼還在享福呢?他有些憤憤不平起來,對大師說︰

「我看不一定會輪回,那些做了壞事的,明明都還活得很快活。」

大師淡淡道︰

「不急不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看他活得快活,其實內心很痛苦也未可知。」

阿新仍不能平氣道︰

「可這些人現在竟然也要出家,不是便宜他們了嗎?」

「不不,迷途知返,總是好事。這輩子不能成佛,就寄希望于下一輩子吧。佛祖悲憫眾生,告訴我們眾生都有佛性,我們本來是佛,由於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罷了。」

阿新感到奇怪,難道自己本來也是佛?可是為什麼又被說成非人非畜,亦人亦畜呢?師傅剛才要我自己對號入座,這輪回六道中,天道大概輪不到我,地獄道麼我不願意,似乎只有修羅、餓鬼兩者選一了。我看我大概是餓鬼道轉生吧。我曾經看到女人很「餓」,看到金錢也很「餓」。是的,必定是餓鬼道無疑。于是阿新問大師道︰

「師傅,這餓鬼道是怎麼回事,能給我說說嗎?」

「好的,」大師答應道,「所謂餓鬼者,常饑虛,故謂之餓;恐怯多畏,故謂之鬼。此鬼類羸弱丑惡,見者皆生畏懼,窮年卒歲不遇飲食,或居海底,或近山林,樂少苦多而壽長劫遠。以昔時貪嫉,欺誑于人,由此因緣,故墮餓鬼道。」

阿新哪里听得懂這樣深奧的話,急忙道︰

「師傅你說明白簡要些!」

「是,是。」大師寬容地笑笑,解釋道,「這段話是說餓鬼樣子丑惡,經常餓肚子,居住在山林或海底。快樂少而痛苦多,而壽命往往很長。」

阿新听到餓鬼壽命長,很是高興,大師看在眼里繼續道︰

「正因其壽命長,所以劫難也長,他想了結也不能,這與其說是快樂,還不如說是痛苦。」

阿新一想這倒也是,活受罪,活得長有何好處?剛才的高興勁又沒有了。他想弄弄清楚,一個人是怎麼會變成餓鬼道的。

「師傅,餓鬼道既然如此受罪,他前世作了什麼孽啦?」

「呵,呵,問得好。」大師稱贊道,「餓鬼道其前世大都貪婪,嫉妒,好欺騙人。前世貪心不足,壞事做盡,所以今世就要承受缺衣少食之苦。一因一果,誰也逃不掉。」

「那麼前世做過餓鬼,今世是否就可以少受罪了呢?」阿新又問,他想如果自己真是餓鬼轉生,今世不知會怎樣。

「呵,呵,問得好。」大師又贊揚道,「前世做的因決定今世結的果,同樣,今世做的因決定來世結的果。生生世世,無窮無盡,都要這樣循壞下去。」

「那是否好事做得多,來世就快樂多,壞事做得多,來世就痛苦多呢?」阿新又問。

「很好,很好,」大師很少有這樣高興的神情,「說明你在不斷思考。大抵是這樣,但也不盡然。常言道,樂極生悲,苦盡甘來。輪回中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不管怎樣,出家人要追求的是成佛。」

「那什麼時候能夠成佛呢?」阿新焦急地問。

「不知道。也許明天,也許明天的明天。」大師笑笑答道。

「那麼是後天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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