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七第四章 鬼門關二

作者 ︰ 東方叔

卻說阿新正被那種施暴的場面驚呆之時,墨鏡命令他去砸廚房——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阿新不知所措,不敢說不,只好朝廚房奔去。廚房的廚師正忙著配菜、燒菜,鐵鍋聲,菜刀聲,響成一片,外面的聲音一點都沒听到。突然見一個光頭急沖沖奔進來,一個配菜的廚師還以為是客人進來投訴。

「怎麼啦?那個菜不好啦?」廚師問。

阿新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想起他的任務是進來打砸的,就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碗就朝地上一扔。「嘩啦」,碗碎了。廚師一驚,申斥道︰

「你這客人怎麼啦?有話好好說麼。」

阿新想我有什麼話好說?又拿起一只碟子摔在地上,「啪」地又碎了。這下廚師發怒了,操著菜刀沖過來,嘴里罵道︰

「你這禿賊發瘋啦?」

阿新見他手里有刀,嚇得轉身就逃,沒想到廚師被摔碎的碗盤拌了一下,滑了一跤,刀甩了出去,人摔在碎片上,頓時鮮血如注。其他廚師見了大呼不好,出人命啦!正在這時,墨鏡帶領眾人攻到廚房來,看到阿新往外跑,又听到廚師的喊聲,知道廚房出事,一揮手向樓下撤去。沒幾分鐘就一溜煙地消失在遠處了。

第二天老大表彰軍功,阿新拔了頭籌。因為打听下來,飯店損失慘重,最厲害的是廚房,廚師重傷,正在醫院搶救。他們想當然是阿新下的手。

「不錯,不錯,」老大滿意地捋捋下巴的刀痕對阿新說道,「第一關你闖過來了,而且還干得很好。」

阿新心里怪怪的,又不好說穿,索性將錯就錯地謙虛道︰

「小意思,小意思。不過稍微出了一下手而已。」

其他幾個人吃驚不小,心想這小子還真有幾下子,可不能小覷啊。不免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尤其是黃斑牙,對阿新變得有些敬畏起來。不敢再用惡聲氣跟他說話。有時阿新抽他一下光**他也不生氣,只是忸怩地說,不許亂動,我們這里有規矩,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阿新好笑地說,誰要吃你啦?我才不好這個呢。不過他對這個大小伙子會出現在這個幫會里,還是覺得很奇怪。其他幾個年紀都跟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大一些,據說都是些刑滿釋放的,到底犯了些什麼罪,阿新也不敢問。這個小伙子才二十來歲,難道也是已有前科之人不成?看到黃斑牙現在對自己態度謙恭起來,一天晚上趁黃斑牙月兌衣睡覺之際,阿新就擺出老資格,問他怎麼入伙的。

「不要問麼。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黃斑牙不大想講,月兌光衣服,一頭鑽進被窩里,蒙起頭來。

阿新一個箭步上前揭開他的被窩說道︰

「有什麼關系,就這里說說。快說吧!否則我要打**啦!」

「好好好,你把被子蓋上。」黃斑牙讓步道,「不過不許多問,只听我講就是。」

原來這黃斑牙本來是一家公司的白領,只因生得唇紅齒白,有幾分俊氣,被一個好男風的上司看中,收在手下當他的生活秘書,兼做**伴侶。這個上司已經五十開外,但不減,幾乎天天要黃拔牙陪侍。黃斑牙其先還能忍受,只想以此換取今後的升遷。不料這上司只是留他在身邊,不想他離去,他忍無可忍,一天上司又要玩他時,他終于爆發,將上司打個半死,逃之夭夭。後來他索性去做了「鴨子」,被好幾個富婆看中,爭相要包養他。他周旋其間,好不得意。卻不料這家「鴨店」後來因沒按時交保護費,被一個黑幫砸了。黃斑牙恨他們壞了他的財路,決心報仇,所以才加入到紫幫會來。

阿新想,原來是個「鴨子」,怪不得細皮女敕肉的。又听說黑幫砸店的事,想起這次的「鬼門關」,擔心下次的不知什麼時候到來,就問黃斑牙道︰

「你入會後也過了三道鬼門關嗎?」

「那當然,一次也不能少的。」黃斑牙道。

「都是去砸店?」阿新又問道。

「那倒不一定,」黃斑牙說,「我情況特殊些。」

「怎麼特殊啦?」阿新想追根究底。

「叫你不要問得這麼多麼。」黃斑牙不願再講了。

阿新想這「鴨子」大概是特殊些,弄得不好老大會把他當「美人計」來使也說不定。自己可沒這麼輕松了,恐怕只能去拼拼殺殺的了。

正當阿新擔心著下一次的鬼門關何時到來時,一天,老大把他招去。

「悟空,明天你替我去化些緣來。」老大開腔道。

「化緣?」阿新驚奇地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老大說,「那里有幾個壞小子假扮和尚化了一大把錢,你再去找他們把這些錢化來。「

「化……化……化來?怎……怎麼化……」阿新吃驚地問。

「怎麼化?」老大聲音凶狠起來,「還要我教你嗎?」

「哦,不,不,不,」阿新不敢再存疑,連忙一迭聲地回應道,「我懂,我懂,我懂。」

第二天,墨鏡帶著阿新和另外幾個上路了。阿新穿上了好久沒穿的和尚服。這次是開車去,大概路有些遠,開了半個小時後車速慢下來。墨鏡摘下眼鏡,望窗外觀望著。突然他手一指,說︰

「在那里呢,走,下車!」

阿新跟著下車,墨鏡要他走在最前面,按照昨夜預定的方案行動。遠遠地果然有兩個和尚模樣的人挎著布包,向人行禮作揖。阿新一時也看不出什麼破綻,心想不要搞錯了,要是真和尚呢?他腳步慢下來,回過頭瞧瞧,墨鏡朝他伸出拳頭,示意他下手。阿新不敢再遲疑,連忙加快腳步,走到兩個「和尚」面前。兩個「和尚」見到他很是驚訝,正想發問,阿新搶在前面說道︰

「快點將化來的錢交出來,省得吃皮肉苦!」

「什麼?」這倆人驚得睜大眼,不相信這和尚竟敢來向他們挑戰。

「你這禿驢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其中一個露出凶相道。

阿新想,露馬腳了,真是假和尚,說不定也是黑道的,他有些害怕起來。他回頭看看,墨鏡他們並沒有按照預定的方案,阿新與假和尚一交鋒,他們就逼上來,而是人影全無。再一看,原來馬上路出現了幾個警察,正在處理一樁交通事故。阿新大驚,嘴里不由叫了一聲︰

「警察!」

兩個假和尚一听,以為他是警察喬裝的和尚,現在對他們亮身分了,轉身要逃,卻看見馬路那邊也有好幾個警察站著,他們想壞了,已經被包圍,連忙向阿新求情道︰

「警察先生開恩,這些錢歸你吧,放我們一條生路。」

他倆說著解下布挎包,塞到阿新懷里。阿新喜出望外,連忙說︰

「快走,快走!給抓住了我不管啦。」

兩個假和尚飛一般地朝阿新身後逃走。阿新拎著兩個沉甸甸的挎包性欣喜若狂,正要離去,忽听得背後一個聲音叫道︰

「師傅且慢走!」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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