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七第十八章 階下囚

作者 ︰ 東方叔

阿新等人沖進衛生間後費了一番周折,總算將百幫會的頭目百爺擒獲,但阿新因為尿濕了褲子,借口要洗澡支開眾人自己關在衛生間里——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不料鷹爪鼻等人剛將百爺五花大綁就接到墨鏡電話,要他們趕快撤退,說槍聲已經驚動守候在底樓的百幫會人員。鷹爪鼻不顧阿新還在里面洗澡,讓獨眼龍沖在前面打前站,自己與幾個弟兄押著百爺從消防通道迅速逃走。

阿新一人關在衛生間里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原來他的手機在剛才匍匐爬行時掉落在房間的地上,墨鏡打他的電話沒能接到。現在他見大功告成,也不急著出來,索性將衣服月兌光徹徹底底洗個澡。等到他要穿衣服時才發現糟了,衣服剛才早被他淋濕怎麼穿?好在里面的襯衫沒怎麼濕,可是尿濕的褲子是沒法穿了。阿新只得用條干毛巾圍著,出來找個弟兄給他想辦法。沒想到走出衛生間一看,人影全無。阿新慌了,這些家伙都到哪兒去了?阿新想去找,但沒穿褲子怎麼出去?忽然他看到地上有堆衣物,原來就是他剛才模索到的那個百爺的外褲和內褲,還有一雙臭襪子。阿新如獲至寶,馬上抓起來。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堆衣物下面就是阿新掉落的手機。阿新連忙抓起手機看,上面一連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墨鏡的。顯然他們找過他,但沒能聯系上。阿新一邊穿褲子一邊在肚子里罵道,這鷹爪鼻不是人,你走為什麼不叫我?回去老子找你算賬!

但阿新要算這筆帳沒那麼容易了。墨鏡與鷹爪鼻、獨眼龍會合後,遲遲未能與阿新聯系上,墨鏡氣得連抽了鷹爪鼻幾個耳光,罵他怎麼將老三弄丟了。鷹爪鼻委屈道,三哥自己關在衛生間里讓我們先走,二哥你又來催,我們怎麼敢耽擱?墨鏡本想派人再上去接應阿新,但見百幫會的人都上樓去了,料也難以解救,而百爺好不容易抓到手,再呆下去怕生變化,也不敢久留,便下令開車回府。

這也該阿新接下來要吃苦頭了。這百爺的隨從,原先在底下大堂守候,但听得「 」的一聲悶響,外行人可能听不出什麼名堂,最多以為是什麼異響,響過後不見異常也就不在意了。可是這幾個黑道中人,听覺及其敏感,他們知道百爺帶著槍,現在這聲音自然讓他們警覺,所以火速乘電梯上樓來到1502號房間。他們先是小心翼翼地敲門,生怕誤會,搞壞百爺的玩興。不料此時阿新正好在穿百爺的褲子,听到敲門還以為是鷹爪鼻他們來接他來了,他開口大罵道︰

「你們這些龜孫子跑哪兒去啦?把老子一個人丟在這里!」

邊罵邊抓緊穿上褲子跑過去開門。門打開後一看,幾個陌生人驚異地瞧著他。

「你們找誰?」阿新奇怪地問。

百爺的隨從霎時傻眼了,怎麼會冒出個光頭來?跑錯房間了?仔細看看房號,沒錯。這時其中一個眼尖,看見阿新穿著他們百爺的褲子,以為百爺今天找了兩個「鴨子」玩,就輕聲問︰

「百爺沒事吧?」

這阿新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答道︰

「什麼百爺鬼爺的,早抓走啦!」

但話剛出口,阿新馬上意識到壞了,這些人怕是……。他慌忙想要關上房門,但為時已晚。百爺的隨從听他說什麼百爺被抓,又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他們感到不好,馬上一擁而上,將阿新推倒在地。跑進房一看,百爺無影,他們將阿新抓起來,狠狠地賞了他幾下拳頭,惡狠狠地問道︰

「百爺哪去了?說!」

阿新被打得眼楮立刻腫了起來,鼻子流血。他雙手捂著頭痛得亂叫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是他們抓的。」

「他們?他們是誰?」隨從們追問道。

阿新想壞了,我怎麼可以說出來?我不是發過誓的嗎?如果出賣組織,就會被殺雞似的殺掉。他不寒而栗,就胡亂說道︰

「不……不知道,我……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隨從們睜大凶惡的眼楮狐疑地問。

「不……不認識。」阿新顫抖著嘴唇答道。

「那你在這兒干什麼?」其中一個逼問道,「跟百爺玩?」

阿新再笨也不會說自己是紫幫會的,但他又能說自己是誰呢?他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心想也許這樣倒可以混過去。

其余幾個嘟囔起來︰百爺玩的是個俊小伙,怎麼會跟這老光頭玩起來?但又看看阿新穿著百爺的褲子,他們著實有些吃不準。一個小頭目似的不信地問道︰

「你說說,百爺怎麼玩你啦?」

「對,說說!說說!」其余的連忙附和,臉上都露出yin笑。他們一來要看看這光頭是真「鴨子」還是假「鴨子」,二來對他們百爺玩「鴨子」早就垂涎不已,想听些刺激也好。可阿新對「鴨子」壓根一竅不通,黃斑牙也不肯告訴他。現在要他說怎麼玩,他怎麼說得出?但不說不是要露餡了嗎?他只得含含糊糊道︰

「玩……玩麼,就……就是月兌了衣服玩麼。」

「媽的,廢話!」小頭目一听火了,吩咐其余人道︰

「不管他是誰,先抓走再說!」

他們將阿新雙手一拗,扳到身後,左右各一人夾持著他。小頭目對阿新道︰

「老實點跟著走,要是敢出聲馬上斃了你!」

阿新剛才已經領教過百爺的手槍,相信這些人身邊也一定有槍,他不敢違抗,乖乖地跟著走。乘電梯下到大堂,然後走出賓館大門,沒有人看出他們有什麼異樣。阿新想完了,這下要做俘虜了。他被帶到賓館大門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面包車里。車內人見狀驚異地問,百爺呢?小頭目沮喪地答道,找不到了,只有把這個光頭帶回去問了才可能知道究竟。面包車迅速地開走。阿新想到將要被拷問,渾身的皮肉又似乎痛起來,剛到烏幫會受到的那次「款待」讓他幾乎一想到就要窒息。忽然他身上的手機振動起來,盡管聲音輕微,但還是被緊貼在他身旁的人員發覺,馬上從他身上搜出手機來交給那個小頭目。小頭目馬上接通手機,手機傳來墨鏡的焦急聲音︰

「喂,喂,悟空嗎?」

「悟空?」小頭目詫異道,隨即獰笑一聲答道︰

「嘿嘿,我是如來佛!」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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