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七第二十章 不想出獄

作者 ︰ 東方叔

阿新在公交車上對一個老太行竊後被便衣警察抓獲,不料被帶到警署後警察審訊時問他為什麼要調戲婦女——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阿新連忙辯解說自己沒有調戲婦女,只不過想偷錢包。

「偷錢包?」一個胖警察不信地看了看他說道,「我們的人明明看到你盡往人家女的大腿上模,連老太婆也要模。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不不,沒沒沒,」阿新急得不知怎麼說才好,「我真是想偷錢包。」

忽然他想起從那老太身上偷來的那包厚厚的東西還在他兜里,他邊掏邊說︰

「你們看這是我偷老太的錢包。」

說著將那包東西掏了出來,他自己一看都傻眼了。這哪兒是錢包?這是老太看病配的一包藥!

「嘿嘿,就這錢包?」胖警察譏笑道,「你別狡辯了,還是老實交待吧!」

「這這這……偷……偷錯了。」阿新急得說不清楚了。

阿新既然講不清楚,他們就先把他關起來再說,反正他做了壞事。阿新對「關起來」已經不那麼害怕了,他已經有過好幾次經驗了。而這一次他更是有些欣慰,因為總算可以擺月兌黑道了。最值得慶幸的是擺月兌了百幫會,否則像他這樣的「假賊」,早被他們看穿,回去後不知會遭遇怎樣的厄運呢。當然,月兌離紫幫會似乎有些悵然。雖然吃過些苦頭,畢竟在那兒也混到一個老三的位置,還遇到秦媚那樣的貼心情人。不過梁園雖好,總非久留之地,更何況這黑道反復無常,生死出沒,難保今後不出事的。所以阿新想想還是配合警察,他們要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爭取早點出去為好。

不過事情並非照阿新的如意算盤進行。第二天上午,一個警察將阿新帶出拘留室,說有家屬來探望他。阿新奇怪極了,他被抓,他家里怎麼會知道?他疑惑地來到會客室,看到那兒竟然坐著一個那天他見過的百幫會的小頭目。這小頭目一見阿新就起身叫道︰

「啊呀,二哥,你怎麼會這樣!」

他一邊說一邊朝阿新眨眼。這意思阿新當然明白,他們想冒充他的親屬將他領出去。阿新連忙對警察說︰

「我不認識他!」

說著就往回走,警察驚奇地看看那個小頭目,小頭目氣得直搖頭。阿新不認他,警察也沒辦法,只得將阿新再押回去。阿新听到那小頭目在他背後嚷道︰

「二哥,你氣昏頭了吧?我們可在外面守著你哪!」

這話讓阿新毛骨悚然。他們在外面守著他?這就是說哪天他被釋放,哪天就會落入百幫會手中。這讓阿新的如意算盤徹底失敗。他沮喪極了。落到百幫會手里,還不如蹲在這監房里算了。盡管這監房又小又窄,吃沒好好吃,睡也睡不安穩,但比起到百幫會去受罪,那不知要強多少了。阿新干脆不想出去,說正確點是不敢出去。

抱著這想法,阿新在每次提審時盡量承認自己犯的罪,沒有的罪也往自己身上拉。

「你承認調戲婦女啦?」警察問。

「是的,我模她們了,連老太婆也沒放過。我真該死!」阿新「沉痛」地說道。

「那包藥是怎麼回事?」警察又追問。

「啊,啊,那是我在調戲老太婆時順手牽羊,本來以為是錢包,沒想到竟然把她看病配的藥給偷了。我真該死!」阿新努力擠出幾滴眼淚來,他當演員時練過這本事的。

警察很驚訝阿新一下子變得如此坦白。他們懷疑他是否有精神病。從種種跡象看有些像。比如,他連老太婆都要調戲,他連自己的家屬都不認識。他們決定送他去醫院做一次鑒定。

阿新被送到一家精神病醫院做精神鑒定。醫生听了警察的介紹後懷疑阿新是否存在「性錯亂」和「記憶失常」的精神現象。于是他們將阿新帶到一間鑒定室里對他進行測試。他們將一台儀器與阿新的手腳、頭部接通,然後給他看一本**畫報,里面都是年輕美女的**畫。他們觀察到阿新內心有沖動脈波顯示在儀器的熒屏上。他們又讓阿新看幾張老婦人的**畫,沒有觀察到他的沖動脈波。第一輪測試結束,結論是「性正常」。第二輪測試,醫生面對面地與阿新對話。

「你上午吃了什麼東西?」醫生問。

「粥和饅頭。」阿新回答。

醫生看看身旁的警察,警察點點頭。

「你是從哪里到我們醫院來的。」醫生又問。

「從警署。」阿新答道。

第二輪測試也結束,結論︰記憶正常。阿新被帶回警署。第二天阿新被告知,他的調戲婦女行為不予認定,但偷竊行為可以認定,因情節較輕,決定處以五日拘留。他已經被關了三天,所以還有兩天就可以釋放。釋放?阿新听了憂心忡忡。這怎麼辦?那百幫會的人正在外面等著他哪,無論如何不能出去。但怎麼才能留在這監房里呢?不如我說自己犯大罪了吧,這樣一定能多關些時間。時間一長,百幫會的人一定會等得不耐煩的,也許就放棄了也說不定。于是阿新主動要求坦白,說自己隱瞞了一樁命案,現在受良心譴責,決定說出來。警察听了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剛剛給他做過精神鑒定,所以警察們不懷疑阿新精神是否正常。但要釋放他了,卻要來坦白一樁命案,實在不可思議。

「你隱瞞了什麼案子?」胖警察有些不信地問。

「殺人案。」阿新說,口氣有些自豪。

「殺人案?」胖警察驚異地仰起他的頭,「殺了誰?」

「一個植物人。」阿新胸有成竹似地說。

「植物人?」胖警察更覺得不可思議,頭仰得更高了,「怎麼殺的?他叫什麼名字?」

「我拔掉了他的氧氣管,」阿新簡直像背書一樣流利,「他叫沙不四。」

「沙不四?」胖警察覺得這個名字更不可思議,他的頭沒法再仰得更高了,只得將眼皮朝上亂翻。

「是的,我把沙不四殺死了。」阿新甚至露出了微笑。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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